廣場中的眾人抬起頭,盯著頭頂高空中的一幕。
赫大通與周子恒對視了一眼,笑了笑,都等著看好戲。
肖劍羽等一眾渃水宗高層則是隱隱有些擔憂,即便是吳沮也希望魏清娥勝利。
不少外來修士依舊不明所以,說道:“兩位祖師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欲要切磋?”
回應這人的是周圍人連連點頭。
林青玄雖能夠看到高空中的兩人,依然施展了一個鷹眼術,這樣看的就更加清晰了。
廣場高空!
魏清娥率先出手,她明白自己的實力不如單秋山,只有一開始便占據主動權,才可能贏對方。
只見她素手一揮,披在她身上的一條鵝黃綢緞錦帶飛出,凌空變大轉瞬之間便到了單秋山的近前。
鵝黃綢緞發出嗉嗉的響聲,在他的周圍來回擺舞,欲要將單秋山困起來。
同一時間,魏清娥控制一柄素女劍,向著單秋山刺來。
然而他又豈會坐以待斃,手持飛劍法寶,沖向一處薄弱之地。
魏清娥見他要逃,控制綢帶向著他快速聚集而去。
原本眼前還很稀疏的綢帶,竟然在眨眼的功夫就變的密集。
他還尚未反應過來,面前的路就已經被封的嚴嚴實實,連一點兒光都透不進來。
后面的綢帶卷了上來,要是真的被卷住了,那可真的就不妙了。
單秋山挽處數個劍花,擋在他前面的綢帶被削成了一片一片的。
隨后,他猛的飛出綢帶包圍之地。
這綢緞不簡單,乃是一件五階下品的法寶,既可以困敵,也可以用來抵擋對手的攻擊。
綢緞碎片在空中蠕動,向著本體聚集而去。
也就一個呼吸的功夫,綢緞碎片重新融入了本體。
這件五階下品法寶換發出了之前的神采。
單秋山剛剛逃出,由魏清娥控制的素女劍刺了來。
單秋山也不疑有他,直接橫劍格擋。
素女劍劍尖刺在單秋山手中劍的劍面上,發出一聲精鐵交擊之聲。
正在他放松警惕之時,從素女劍內突然彈出一抹亮光。
兩者挨的太近,彈出之物的速度又極快!
他只來得及向一邊微微一偏,那彈出之物就擦著一抹頭發射走了。
單秋山大驚失色,手中飛劍用力一抖,劍身微顫。將素女劍彈出五六丈遠。
突然,身后響起呼嘯之聲,單秋山還沒來得急轉身,便又向一邊偏頭。
他躲過了這次從背后而來的襲擊,攻擊之物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此時那東西的速度不快,單秋山能夠清晰的看出,那是一柄小劍,其長度絕對不超過七寸。
“陰陽劍,我倒是小視比了。”
魏清娥所用之劍名叫素女,乃是一件五階中品的法寶。
除此之外,它還有另外一個稱呼陰陽劍。
所謂陰陽劍,并不是指生死,而是明暗兩劍。
外表的大劍處于明,外人都能看到。
其實這只是表象,不過是用來迷惑敵人的,真正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還是藏于明劍之中那柄不足七寸的小劍。
小劍不到七寸,平時藏于明劍內部,幾乎不會示人,故而也叫作陰劍。
這柄小劍讓不少修士,以及許多妖獸直接斃命。
魏清娥這連續的兩三擊很是犀利,讓單秋山萬萬沒有想到,她趁機占據主動,使得單秋山暫時只能被動防御。
隨后一柱香的時間,她仗著一開始得來的優勢,朝著單秋山連連攻擊,緊追不放。
單秋山一時之間屁于應付。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很快就緩和了過來。
“魏道友好手段。”
“不敢!”
魏清娥極其凝重,他明白之前自己只是站了突然出手的優勢,才處于不敗之地。
現在優勢沒了,她就只有正面同單秋山相抗。
“魏道友,你的手段單某已經見識過了。
若是赫大通與周子恒之流,你之前的那道攻擊確實能夠傷到他們。”
“清娥卻要領教單道友高招了。”
聞言,單秋山哈哈一笑道:“既如此,單某就先出手了。”
他說出這些話,顯得自己光明磊落,與之前的魏清娥所做之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他近日忙于處理門中庶務,根本沒有時間修煉,什么也沒有悟出來。
下一刻,單秋山收了飛劍,雙手掐訣。
天地之間動蕩,火靈氣快速集結。
無數的火靈氣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百丈火龍。
火龍蜿蜒盤旋,龍爪高楊,火龍周身帶有洶洶大火,其每飛過一處,大火灼燒白云,空氣。
見到這一幕,魏清娥臉色更加凝重了。
下方,林青玄忍不住說道:“好厲害的火龍,吾之火龍與其比較,猶如蚍蜉撼樹,蒼蠅見蒼鷹。”
在場所有人都被單秋山的施展的火龍術震驚到了,震驚,不敢相信,羨慕
赫大通與周子恒也具是一驚,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擔憂。
“相比起之前,他的實力又增加了。”
赫大通頓了頓又說道:“我與他生死都,都不借助外物的情況下,我最多只能堅持兩刻鐘。
兩刻鐘之后,我必然敗在他的手下。”
修仙者所使用的外出,往往很多時候能夠扭轉占據。
若是兩人生死斗,赫大通要是擁有六階靈符,亦或是有助于戰斗的六階靈丹,那么他極有可能反殺單秋山。
周子恒知道赫大通與單秋山項來不對付,如今一番竟然會說出這話,可見赫大通心中是多么的擔憂。
“若是真按照赫大通所言,我怕是只能在單秋山手中堅持一柱香的時間。”周子恒心中暗暗想到。
赫大通是金丹中期修士,而周子恒只是金丹初期修士,自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下面眾人的議論,并沒有影響到兩人的比斗。
為了對付火龍,魏清娥調集天地之間的水靈氣,匯聚成一根巨大水柱。
在兩人的控制下,火龍與水柱撞在一起。
大量的云霧纏身,一邊因為火龍的存在,形成了火燒云,而另一邊卻是潔白無瑕。
魏清娥終歸修為不夠,不一會兒就被單秋山比了下去。
她敗退了。
單秋山試探渃水宗和示威的目的都達到了,他也就收了法術。
“魏道友,我宗之中尚有要事,單某就先告辭了。”
說罷,不等她回應,便自行飛走了。
看著這一幕,她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