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遍。
洪澤覺得還行,但也有唱的不太行的地方。
所以,他直接給戴樂樂說道:“再來一遍吧。”
戴樂樂道:“好。”
兩人再次開始。
一連唱了好幾遍,洪澤才覺得基本滿意,然后對戴樂樂道:“現在換你來,唱你的副歌部分。”
“好。”戴樂樂跟洪澤交換位置。
來到隔音室,戴樂樂戴上耳機,調整了一下話筒的高度,拉了拉歌詞面板,對外邊比劃一個OK的手勢。
洪澤開始放伴奏。
伴奏是帶著他之前的演唱,讓戴樂樂更好找感覺。
戴樂樂聽著洪澤的演唱,張著嘴不出聲跟著唱,卻發現有點跟不上。
索性不再張口默唱,而是簡單的點頭,跟節奏。
很快,洪澤主歌唱完。
戴樂樂開口唱:“我們愛過的每一天我都記在心里面……”
洪澤在外有點皺眉,但沒打斷戴樂樂。
一直等戴樂樂唱完第一遍副歌,又開始有第二遍主歌時,洪澤切了一下歌。
正跟著音樂點頭的戴樂樂發現耳機里沒有了音樂,疑惑的抬頭看向外邊。
洪澤接通話筒道:“你不要壓著聲音唱,就很隨意,用一種略微慵懶的那種聲音,或者說腔調,就比如這樣,我們愛過的每一天我都記在心里面,就這樣,別發出刻意的聲音。于是給人一種隨意的感覺,越好。”
戴樂樂道:“那好,我試試。”
然后,戴樂樂試了第二遍。
這一遍,她按照洪澤的說法,模仿洪澤剛剛的唱腔,顯得有些慵懶,跟洪澤之前主歌部分的唱法,盡可能的去貼近。
又唱完了幾句副歌,洪澤道:“還是不行,不要去貼近我的主歌唱腔,發出自己的聲音來,有點區別,這是最好的。聲音方面還行,詞速可以加快一點點,就這樣。”
“好。”戴樂樂點頭。
剛剛她音準沒卡好,詞速慢了,沒跟上。
這一遍,加快了詞速,卻搶拍了。
戴樂樂長出一口氣,對著話筒道:“再來一遍。”
“先等等吧,你現在狀態不對,調整一下,出來玩一會兒。”洪澤說道。
戴樂樂沒有在錄音棚正式錄過歌曲,隨意唱跟專業的錄歌,到底還是有差距。
主要的區別就是,在專業錄唱的時候,會一點一點的扣細節,而不是隨便唱一唱,卡節拍音準,大差不差的就過去了。
戴樂樂唱歌好聽,卻沒這么專業的錄制過,這還是頭一回。
洪澤到底是有了很多的經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指導戴樂樂,讓戴樂樂更專業一點。
專業跟業余,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戴樂樂聽了洪澤的話,點點頭,從隔音間出來,好奇問:“我怎么一唱就出錯呢?平時唱也沒覺得有問題啊。”
“要求不一樣。”洪澤說道,“這畢竟是在錄專輯,錄唱片,不是隨隨便便的唱著玩。對唱法啊,唱腔啊,音準啊,要求都比一般的要嚴格,得整體通盤考慮。不是你唱的不好,是對于這首歌來說,沒達到最好,或者說,沒達到我所要求的標準。”
戴樂樂點頭。
旋即,戴樂樂又問道:“你錄唱的時候,也這么難嗎?”
“差不多,也是一遍又一遍的過,趕巧了哪次唱的比較好,就可以留下來備用,然后繼續去在這基礎上去唱,去熟悉。”洪澤說道。
“也挺難的,我頭一回錄唱,感覺好難啊。”戴樂樂道,“當歌手還挺不容易的。”
“其實也沒那么難,習慣了就好。”洪澤說道。
戴樂樂道:“我唱的時候,應該怎么做?”
“隨性,對歌詞理解后,隨便唱就行,但因為這是我的歌,我會有個通盤的考慮,所以會對你有點要求。”洪澤道。
“反正聽你的就對了是吧?”戴樂樂總結道。
洪澤點頭道:“這么說也沒問題。”
“好了,休息差不多了,我去再唱一遍。”戴樂樂說道。
洪澤也起身,幫忙操作機器。
戴樂樂進了隔音間,稍作準備后,開始又一遍的演唱。
“好這一遍很好,中間兩個音的音準有點問題,咱們再來一遍。”
“歌詞唱錯了,再來一遍。”
“中間有個音唱跑了,還吞了兩個詞,休息幾分鐘,咱們再來一遍。”
房間里不時響起洪澤的聲音。
戴樂樂一下午的時間,唱了十幾遍,終于把她的唱詞唱完了。
“可是把我累壞了,我不行了,從沒一口氣唱過這么多遍一首歌,快唱吐了。”戴樂樂一邊喝水一邊說道。
洪澤道:“辛苦辛苦,最后一遍唱的非常非常完美。”
“那你也好好唱,別把我唱的給毀了。”戴樂樂說道。
“你放心,我肯定會一遍一遍磨出來的。絕對保證是最好的,絕對。”洪澤保證道。
戴樂樂道:“這還差不多。”
洪澤道:“咱這首歌錄的差不多了,啥時候開始錄下一首歌?”
“下一首?什么歌啊?拿給我看看。”戴樂樂好奇道。
對于洪澤的創作能力,她在那次電臺PK時,就已經見識到了,確實是現場創作能力很強,現在又來了一首歌,挺讓戴樂樂好奇什么樣的歌曲。
洪澤很快從書桌上翻出一本筆記本來,翻到某一頁,直接拿來遞給戴樂樂道:“就是這首歌,你唱我畫紅線的部分。”
戴樂樂接過來看了一眼。
入目所及,比上一首歌的歌詞少了一點,比其他歌曲,卻還是多了點。
《紅裝》
沒話講,我們互相在假裝
你的電話還在想
下一場
什么人約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喜歡用眼睛說謊
單純善良的模樣
這是我
掩飾流血和受傷最好的紅裝
戴樂樂看完第一段自己要唱的詞,凝眉半天問道:“這個歌詞是什么意思?《埋葬冬天》的歌詞,我好歹能看明白,這個歌詞,我怎么看不明白了?”
“不用明白,會唱就行,唱的好聽就行。”洪澤說道,“我早就說過,有的歌,歌詞很重要,而有的歌,歌詞不重要。”
“這又是歌詞不重要的歌?”戴樂樂問,“我聽聽你的曲子,有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