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洪澤笑了笑道,“等著吧,就看那些媒體什么時候反應過來吧,我也一直覺得那幫媒體很蠢,怎么就沒人懷疑過,張昂是洪妍這個經紀人的兒子呢?”
“可能都跟我一樣陷入一個習慣性誤區了,很少有家長擔任藝人的經紀人。”白笑說道,“我都猜不到,更別提其他人了。”
“這倒是,我妹妹,戴樂樂,你見過的,她也是去年才知道的,也是個反應慢的。”洪澤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
戴樂樂著實是去年才知道他就是張昂的。
還是洪澤跟她攤牌跟白笑關系時,說了自己用的名字是張昂,戴樂樂一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白笑道:“連你妹妹都這么久才知道,你瞞著這事很有意思啊?”
洪澤笑道:“也不是瞞著,就是覺得沒必要鬧的人盡皆知。真到曝光的時候,就大方承認唄,又不是什么壞事。”
“媒體猜測你去哪了,猜測了十幾年,誰也沒想到,你竟然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真是大膽。”白笑道。
洪澤道:“他們自己猜不到,怪我咯?我總不能大喊大叫說我是張昂吧?沒必要。”
“是沒必要,我知道就行了。”白笑道。
洪澤道:“那必須。”
2月9號,晚上,春晚直播前。
央視的記者在后臺采訪到了洪澤。
記者問洪澤:“洪澤,又一次參加春晚,感覺跟上次來有什么不同嗎?”
“有啊,人多了不少,而且少了幾個熟面孔。”洪澤說道,“也多了很多新面孔,年年新,一代新人換舊人,辭舊迎新,挺好的。”
記者又問:“今年過年有什么打算嗎?”
“暫時還沒有,先休息幾天吧。”洪澤道。
記者問:“你應該之前見過你女朋友家長了,過年有計劃過去看看嗎?”
洪澤笑道:“我不告訴你。好吧,說笑,應該會去的,但具體哪一天還沒定下來。”
“那就祝你繼續討得未來丈母娘歡心,跟女朋友感情也越來越好,事業越來越好。”記者道。
洪澤道:“謝謝,也祝你和電視機前的所有觀眾,工作越來越好,新春大吉,闔家歡樂。”
白笑家。
白媽媽看著電視里的洪澤,對白笑道:“我還是有點無法相信,你男朋友是電視機里的這個大明星。”
“對對對,總覺得有點不真實。”白爸爸也這么說。
“這樣的話,洪澤也跟我說過,在我領獎的時候,跟我說,想不到電視里這個世界冠軍是他女朋友,都正常。”白笑卻覺得挺正常的。
白爸爸問:“他說他表演完了過來?”
“對,說趕回滬上,不如過來過年。”白笑說道,“他準備明天再趕回去。”
白媽媽道:“看來這小孩挺認真啊,跟其他明星不太一樣。”
“是挺不錯的小伙,我特地了解了一下,著實是個好小伙。我閨女眼光不錯。”白爸爸道,“為了你著想,還不公開,讓你好好比賽,光是這一點就挺好。你也得注意,平常好好訓練,不能耽擱了。”
“我知道,我哪有耽擱。”白笑說道。
“就是,白笑一直訓練都很認真刻苦。”白媽媽也道。
白爸爸看著站在統一戰線的母女倆,笑了笑,不再說話,繼續看電視。
電視里,采訪完洪澤,記者繼續去采訪其他人。
春晚的時間越來越近。
“洪澤的節目是在幾點?”白媽媽問。
白笑想了想道:“應該是十點吧,本來說是要十一點的,他跟節目組要求提前了,回來應該是十一點左右吧,今天路上車少。”
“嗯,還行,不影響睡眠。對了,是讓他住客房,還是跟你住?”白媽媽問。
白笑還沒回答。
白爸爸直接說:“客房。”
白笑也道:“對,客房,我倆還沒到那一步,起碼得結婚啊。”
白媽媽點頭道:“哦。”
說著,給白爸爸一個眼色:咱們家白菜沒被拱。
白爸爸回了一個:這我就放心了。
白笑沒看到自家父母的來回。
很快,時間到了十點零四分,主持人在舞臺上說:“我們都知道春節,是我們傳統的節日,在這一天之前,我們都要貼春聯,寫春聯。老一輩的人里面,都有寫春聯的習慣,這需要很高的書法功底,需要臨摹字帖,什么字帖是最受大家喜歡的呢?下邊這位歌手,最喜歡的一副字帖,是天下第一行書。”
白笑說道:“來了,《蘭亭序》!”
舞臺上,光影流轉間,有流觴曲水,映襯整個畫面,跟著一片一片淡黃色的竹簡。
竹簡上一個一個字開始顯現。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與會稽山陰之蘭亭……”
伴隨著前奏音樂,洪澤穿著一身白色長袍,偏向現代中國風的感覺,翩躚佳公子,著實驚艷。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云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
真跡絕,真心能給誰
牧笛橫吹,黃酒小菜又幾碟
夕陽余暉,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余味
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誰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一曲唱到了間奏,洪澤背后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方書桌,古色古香。
洪澤轉身來到書桌前,蘸墨,揮毫。
“紅梅含苞傲冬雪綠柳吐絮迎新春!”
一副對聯,在這個間奏并沒有寫完,但洪澤卻用左手拿著話筒,右手繼續寫。
字體是行書,正是跟《蘭亭集序》一樣的行書。
白媽媽看了后,驚訝道:“洪澤的字這么好呢?”
“那是,他正經練了好幾年字,字畫都很不錯。”白笑說道。
電視里,洪澤落下最后一筆,拿著話筒,重新回到舞臺中央繼續唱未唱完的歌詞。
一曲唱罷,洪澤躬身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