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雖然對陸斌的故意找茬十分不滿,可躲避球的規則內,玩家確實可以選擇用雙手去接球,乃至回擲過去反擊對方,只要不是被皮球觸摸到雙手以外的任何部位,女老師都無法懲罰陸斌。
陸斌的膽大心細,令女老師無可奈何,如果是一般玩家,誰敢這么干,但她偏偏是遇到了陸斌。
對此,女老師只能再次拿出一個皮球,同時不忘面目兇惡的瞪了陸斌一眼。
噗呲,噗呲!
然而,陸斌可不會理會女老師的警告,依舊是絲毫不給她面子,兩個皮球扔出,只要接近他的范圍內都被他揮手切爆,讓游戲無法繼續進行下去。
接連三個皮球在幾秒鐘不到的時間里毀在陸斌手中,讓女老師怒了,漫天黑發飄飛。
久久凝視了陸斌數秒,女老師的滿腔殺意溢于言表,渾身有黑色血氣翻滾,一副猛鬼出籠的模樣,可惜規則內的事情就算是她也無法違背,最后還是妥協。
“暫停比賽!”
因為陸斌的‘合理’搗亂,居然是迫的女老師不得不終止了比賽,然后,就看到她跟身旁的一個猛鬼學生小聲嘀咕道,“你,給我過來,去把他的頭拿來。”
頭?
女老師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的,大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飛出去的猛鬼學生再次飛回教室,手中已經是拿著了一顆血流不止的人頭,令一眾玩家臉色瞬間煞白一片,這不僅僅是人頭的粘稠惡心,更是因為他們認識這顆猙獰面目的人頭,這顆人頭是誠哥,人渣男主伊藤誠的頭顱。
在誠哥下半身手中吃過大虧的玩家們,看到誠哥人頭之時,只覺寒氣透背,他怎么來了。
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也許是老師對乖巧學生的先天壓制吧,反正女老師居然是把誠哥的人頭從病嬌桂言葉手中借了過來,就聽她說出了讓所有玩家滿目駭然的言語,讓眾人心中一陣拔涼,“現在比賽開始,你們就拿它來當球用吧。”
女老師的話音剛落,似乎是知道了自己要被人當球踢,一直在學生手中念念叨叨,“看到我的下半身了嗎”的誠哥也不念叨了,而是眼中猛地閃過一道兇光,瞪大兇目的說道,“球,我不是球,誰把我當球,我咬死誰!”
很顯然,誠哥是不愿被當皮球的,被學生拿在手中的他開始不斷的兇猛掙扎,在學生手中大幅度的左右晃悠起來。
在劇烈搖晃到靠近學生手背時,誠哥更是眼中嗜血兇光閃爍,猛地一口向其手背咬去,直接在猛鬼學生的手背上咬嚇了一大口的腐爛血肉,也不咀嚼,就這么一口把糜爛的腐肉吞咽了下去,可謂是兇戾的狠。
‘真的要用這玩意當球?不會被他活活咬死吧。’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玩家們膩歪害怕的不行,連其他猛鬼學生也是對瘋子一般的誠哥頭顱小心翼翼,哪怕是成了猛鬼,他們也不想成為別的猛鬼的口糧啊。
嘀!
只不過,場中女老師的意志才是最大,在她的命令下,比賽還是開始了,哨聲剛響,擰著人頭的猛鬼學生已經是火燒般的把誠哥向前方猛地拋飛出去,是一刻都不想再拿著他。
“死死!”
被人拋在空中,誠哥似乎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一臉兇惡的大聲詛咒,看樣子是決定誰敢接住他就弄死誰。
咻咻!
不比先前的躲避球,掙扎中的誠哥本身就是會飛的,所以根本不需要猛鬼學生灌入鬼氣,剛剛被拋出的誠哥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在人群中橫沖直撞,一邊野蠻亂撞,一邊還張口咬人,讓眾人連忙后撤。
見誠哥大發神威,眾人是不敢與瘋狗一樣的誠哥接觸,誠哥卻偏偏喜歡向人多的地方咬。
轉眼間,不論是人類還是猛鬼,已經有七八個球員被誠哥咬傷,其中身為人類的玩家,似乎是更受誠哥的喜愛,每一個被咬中的玩家都會被誠哥狠狠的咬住不肯松口,不接連撕咬下幾大塊血肉又被死命大力的推開根本就不會離去。
果然是等同于桂言葉的存在。
誠哥人頭的兇猛表現讓陸斌十分忌憚,感覺他與桂言葉一樣,都不是一般的難纏。
畢竟別看他上次在桂言葉手中一副孫子模樣,卻是因為對方是他的克星與債主,現在沒有了桂言葉的壓制,慘遭橫死的誠哥立馬狂性大發,爆發出了橫死厲鬼應有的恐怖兇威。
“啊,救命啊,不要過來。”
把幾個玩家咬的鮮血淋漓,誠哥這一次終于是盯上了施潔那個蠢女人,在追趕中讓她不斷發出尖銳無比的大叫。
眼見著施潔另一只完整的手被誠哥緊緊咬著,只知道大哭,卻不知道狠下心去連血帶肉用力撕開扔掉他,令誠哥很快順著她的手臂一路向上啃噬,陸斌只覺心中一口郁氣不吐不快,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令人想要吐血的豬隊友感受。
場中那么多的玩家,為什么只有施潔是如此的優秀。
當初為了山寨評分與一些游戲幣,他應下了保護施潔的任務,現在卻怎么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昏了頭的虧本交易。
只不過,既然與施潔簽訂了契約,陸斌不能再輕易見死不救了。
“給我走你!”
快步來到施潔的身前,陸斌就是奮起一記直拳,悍然打在了誠哥的腦門正中,隨即,一陣血霧噴出,觸不及防的誠哥帶著嘴中的一塊血肉被陸斌狠狠的轟飛了出去,雖是讓施潔手臂上少了一大塊的血肉,但終歸是長痛不如短痛,總要比被他一步步蠶食殆盡來得好。
“你還能站起來不,站起來就自己恢復一下,不要流血過多死了。”
也不管施潔有沒有準備恢復類道具,陸斌是懶得看在癱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她,就算是女性不擅長恐怖片,這么長的時間了,她也該勇氣面對,他只是力所能及的庇護,如果人始終不能不自救,最后陸斌寧愿放棄她這個累贅,也不想一直把自己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