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儲君  第0089章涉險取藥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假面儲君 | 傾城藍雨   作者:傾城藍雨  書名:假面儲君  更新時間:2019-09-15
 
向傲身后的這座山,相傳與黃河的中流砥柱原本是一座山。后來大禹為了疏通水路,用神斧將這座山劈成三道峽谷,這座山才被分離了出來。

此山北望,那條亮光閃閃、蜿蜒曲折的‘銀蛇’便是母親河——黃河。

以西那座巍峨入云天的山脈乃是太行山脈,東面一望無際的群峰是位于汾河東岸的太岳山。

入夜,放眼東南,遠處那一片忽隱忽現、猶如繁星點點的亮光,便是百里之遙的九朝古都——洛陽城。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這一帶是個很大的湖泊,名叫“馬溝“,沒有出口。

如果站在高山由上往下看,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湖水,一眼望不到邊。

當時弄船的人常說:“張店塬開船,魏德嶺下船“。

張店塬在山西省平陸縣,魏德嶺在河南陜縣張茅鄉,是黃河兩岸最高的兩座大塬,也是當時的兩個碼頭,可見當時的水位之高。

北山的深潭有一條老龍,看見馬溝水深湖大,就挪到這里來住了。這條老龍來了以后,經常噴云吐水,興風作浪,馬溝的水越漲越高,淹沒了不少村莊和土地,老百姓顛沛流離,根本過不上安穩的日子。

堯王看到百姓受難,也很難受,就派大禹去治水,大禹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有兩件寶物:一把劃水劍和一柄開山斧。劍劃到那里,水就流到那里;斧子劈到那里,那里就開出河道。

大禹來到馬溝登上高山察看地勢,看到整個地形是西北高,東南低,就跑到湖邊,用劍向東南劃了幾下水就順著劍劃的道向東南流去。

當水流到馬溝峽谷的時候,一座大山攔住了去路,水又聚住了。

禹掄起開山斧,“啪、啪、啪”三斧子,把大山劈為三個豁口,水分為三股向下流去。三個豁口把大山分成了四座石島:和南岸相連的一座半島,臨水的一端,象一只張著嘴的獅子,大家就叫它“獅子頭”;中間兩座石島叫“鬼門島“和“神門島”;和北岸相連的半島叫“入門島”。

大禹開完三門,又掄起斧子,開出一座砥柱島,用它來定波鎮瀾。以后人們便把這個地方叫做“三門峽“。

水道疏通后,馬溝的水一天比一天淺,大片的湖泊慢慢變成了河谷,這可急壞了水底的老龍。老龍一生氣將天上的云霧都吸進肚里,接著又興風作浪發起大水。

沒多大一會兒,水又漲得很高,淹沒了許多村莊和田地。

大禹看到這種情況,也非常的氣惱,拔出利劍,“撲通“一聲跳進水里和老龍搏斗起來。他們斗了三天三夜,只斗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后大禹和老龍都乏了,誰也占不了上風。老龍喘著粗氣,張開利爪,拼著最后一股勁兒,惡狠狠地撲向大禹。

大禹閃開身子,躲開老龍的利爪,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劍刺進了老龍的胸口,頓時,鮮血象泉水一樣從老龍的心口噴出來,血噴到兩岸的山上,把山石染成了紅色。直到現在三門峽兩岸的山壁上還有很多紅色的山石和泥土。

水患平息以后,老百姓都回到了三門峽,修房建屋,墾荒種地,日子過得安穩多了。

而向傲所處的位置便是與南岸相連的‘獅子頭’。而黑鷹會首領黑鷹所處的位置則是與北岸相連的‘入門島’。

向傲的部族驍勇善戰,這股子強盜怎么會是他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把一眾殺得個精光。

“王爺,再往前可就是洛陽了,要不咱們……”言語間向傲手下的一個都慰看了看旁邊的高山,“要不咱們就占了此山吧?”

聽下屬這一樣說,向傲查看了一下周邊地形,期間竟發現此處如同壺口一般,地勢甚是險要。

順著山路行至半山腰,一眾還發現了一座山寨。

山寨里面糧食、酒肉、生活物資應有盡有,這可樂壞了一干人等,旋即燒火做飯,暫時在此處安歇了下來。

吃飽喝足,向傲命人四下巡視,無意間邂逅了趕赴南疆的黑鷹會三當家風影。

又因風影行的急迫引起了向傲部族的懷疑,繼而便打斗起來。

風影只身一人,雖武功高強,但與那許多人連番打斗也耗費了不少時間,足足一個時辰才得以脫身,無意中也耽誤了一些時間。

萬仙山,月夜與獨孤秀兒所處的深谷。

因為不得已擊暈了獨孤秀兒,月夜很是心疼。按理說應該靜靜的守在獨孤秀兒身旁待其醒來,但因瑣事纏身只守了一會便離開了。

自打黑鷹軍駐扎萬仙山,大小山洞便人滿為患,吃食酒肉倒是不缺,可救治傷兵卻是個大問題。

此時正是初春,有些草藥還未長出,基于藥物匱乏,月夜便命手下去附近村莊采購,順便購買一些精米果菜供孤獨秀兒食用。

但令肖子墨傷神的是,附近幾處村莊的藥材卻在一夜之間全部被天朝軍購買光了,無奈,月夜只好派人去幾百里以外的焦作、新鄉購買。

就是平地,幾百里的路程一來一回也得個幾天,山路耗費的時間就更多了,再說了,還不一定能不能買得回來。想到幾千傷兵會因此死去,月夜就揪心萬分。

“去把清風喚來。”基于急迫,月夜想到了一個天朝軍觸及不到的地方。這個地方位于萬仙山高處,若想抵達就得攀爬峭壁,很是危險。

“少主有何吩咐?”不多時,黑鷹會分支首領清風,急匆匆的趕來了。

清風問道,肖子墨便把意圖告知給了清風。

“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幾千人的性命就在此一舉了。”

“那么危險的地方,少主就別去了,有清風便可。”聽說月夜也要同去,清風不淡定了,畢竟月夜是領軍的人物,要是有個什么,誰來統領大軍?

“我不去你們斷是找不到的,去找些擅長攀爬的,即刻動身。”

不多時,月夜引著十幾個攀爬的高手,備足了繩索與銀兩,便向萬壽山最高處進發了。

肖子墨說的這個村落坐落在壁立千仞的山崖上,上山下山全靠攀爬,沒有其他辦法。試想一下如刀裁斧劈的峭壁得是多危險。

那么問題來了,平坦的地方有都是,他們為什么要在峭壁上居住呢?其實這里還有個來歷。

十幾年前,天朝鬧了一次饑荒,本來劉德是開倉賑濟的,可最可氣的是黎尚淵把賑濟災民的糧食給貪污了,致使百姓怨聲載道。于是太行山區有個農民,率饑民揭竿而起,后因寡不敵眾,退守太行萬仙山絕壁,并在懸崖上建起村莊,從此,起義后代世世生活于此。

就是因為這點,月夜才篤定村莊的人能幫助自己。

若是打橫了算,這座村莊距離月夜所在地也不過兩里多路,按照月夜幾人的速度充其量也就是十分鐘的事,可直立著,就是兩碼事了,速度不速度的也就別提了,能活著就不錯了。

這不,一個手滑,月夜的一個手下啊的一聲便掉了下去。若是沒有腰間的繩索,這家伙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經歷了一次蹦極的體驗,這位嚇得魂飛魄散的軍士居然連趴峭壁的力氣都沒有了。

“給我爬上來!我黑鷹軍沒有孬種!”終于,在月夜的鼓舞下,這位軍士戰勝了自身的膽怯堅強的爬了上來。這一舉動無疑鼓舞了其他心驚膽寒的隊友,于是乎大家喊著號子,終于爬上了一千五百多米的山峰。

正如月夜所料,聽到月夜一番精心準備的臺詞后,村長激動地握住了月夜的雙手,眼中盡現期待的與道了一番諸如‘清君側,還百姓一片晴天’的話語。

就這樣,月夜如愿以償的得到了村長傾囊的幫助,拿到了救命的草藥。

“大伯,這是小侄的一點心意,等太平了找個好地方重新蓋個村子吧。”得到草藥后,月夜從眾軍士身上齊來滿滿一袋子金子,感激萬分的交給了那位期待滿滿的村長。

“老朽不圖什么錢財,只愿賢侄能帶領隊伍把黎尚淵一干奸佞小人誅殺個干凈。”本就憎恨黎尚淵一干禍國殃民之輩,奈何自己無力誅殺,現在有這么一只‘起義大軍’來替自己完成未了的心愿,老漢怎么能不支持呢,自然圖的也就不是銀兩,旋即便推脫起來。

當然月夜是不從的,撕吧了半天,又是落淚又是陳詞的,執意留下了金子。

于是乎,月夜一眾‘起義’英雄便在村民期待的眼神中離開了村子,折返山下。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此話絕對不虛。這往下一看吶,別說跳了,單是看就嚇個半死。

對于有攀爬經驗的人來說,固定好繩索順著往下撐跳就可以了,可這幫子可是第一次從這么高的懸崖上往下跳啊,首先心理這一關就過不去。可即便如此,為了能讓更多的人活著,這幫子人還得戰勝自己,豁出命的往下跳。

月夜的帶頭而下,起了關鍵的作用。

“按我的做!一定會安全抵達地面的!”堅定的道了句,月夜捋著繩索率先跳了下去。

隨著月夜帶頭落下,紅色的峭壁上便多了一串一躍一躍的小黑點。

落到地面,眾人著實是激動萬分、擁抱而泣了一番,慶幸去閻羅殿溜達了一圈,還能活著回到人間。

“少主,回谷里看看吧,夫人正鬧騰呢。”

回到山洞,月夜一眾把豁出性命取回來的草藥剛分發給醫官后,五菱來報。

聽說獨孤秀兒醒了,月夜自是要回去的,雖然自己還是驚魂未定,即使自己也是滿身的疲倦,但都抵不過心中那份對獨孤秀兒的惦念。

“夫人口中一直喊著要殺了藍衣,還她月夜哥哥。”邊走,五菱邊匯報著獨孤秀兒的情況。

“繩索掙開了?”自己走的時候怕獨孤秀兒醒來還會鬧騰,所以特意用繩索把獨孤秀兒綁在床上,聽五菱這么一說,月夜便猜孤獨秀兒定是掙開了繩索。

“少主還是自己回去看吧,夫人實在是太彪悍了,五菱是真真的拿她沒辦法。”言語間,二人已然臨近一線天,過了一線天便是獨孤秀兒所在的深谷。

“跟她喊,就說再不老實就殺了我。”

為了自圓其說,月夜命五菱把自己五花大綁,做拿獨孤秀兒沒辦法狀,又被迫把自己還回來的狀態。

還真讓月夜吃準了獨孤秀兒一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準會平靜下來,果然,聽到五菱大喊后,獨孤秀兒便停止了在草地上打滾。

原來獨孤秀兒醒來發現自己被綁上了便一蹦一蹦的跳出木屋,站在深谷里咒罵,乏了便躺在草地上歇息,然后再起來再罵,周而復始干脆就不起來了。

月夜出現那刻,正瞧見獨孤秀兒在一塊有點棱角的青石上磨繩索呢。

“哥!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見月夜面色蒼白,頭發凌亂,渾身又盡是紅色的塵土,獨孤秀兒立時起身蹦跶過來。

“沒事,我還受得了。”獨孤秀兒問道,月夜便作勢裝成堅強的樣子。

“他們打你了?傷到哪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月夜,獨孤秀兒緊張道。

“回去告訴藍衣,要是再敢碰月夜哥哥,我就死給他看!!”于獨孤秀兒而言,黑鷹會的少主藍衣是怕失去自己的,不然自己這么咒罵怎么不見他來殺自己?

“勸你還是老實點,我們家主子說了,你若是再鬧騰還拿你這個情哥哥開刀!”見獨孤秀兒如此,五菱便按月夜會意的嚇唬獨孤秀兒道。

“先把繩子解開!再給我們取點療傷的藥過來!”眼目前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狀況,再怎么著也得把月夜的內傷治好,于是獨孤秀兒便軟了下來。

消停下來后,基于獨孤秀兒一天沒吃東西,月夜撿了點枯枝在谷中點燃了一堆篝火,又開始煮起魚湯來。

“還疼嗎?”原本以為月夜定會受些內傷,可令獨孤秀兒意外的是,月夜只是手受了些傷。

邊為月夜涂藥,獨孤秀兒邊尋思黑鷹會奇葩的刑罰,她又哪里知道月夜手上的傷是爬峭壁弄的呀?

“十指連心吶,這幫人也太損了!打哪不好,專門挑手指頭打!”

也不知是餓的,還是怎么著,說著說著,獨孤秀兒竟覺得胃里如翻江倒海般,繼而一口酸水便反了上來。

“怎么了秀兒?”見狀,月夜急忙收回手指,關切的問道。

“沒事,許是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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