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儲君  第0103章同賀生辰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假面儲君 | 傾城藍雨   作者:傾城藍雨  書名:假面儲君  更新時間:2021-04-02
 
三月二十一,月夜二十一歲生辰。

一大早,幾洲分支的首領便齊聚山谷給月夜賀壽。

雖然身居深山,出行甚是不便,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賀禮的質量。

什么轉運的紅雞蛋,什么稀缺的水果蔬菜,什么精米豬油,精致的鍋碗瓢盆……各種生活所需,應有盡有。

最值得一提的還是冀州首領清風送給月夜的那床大紅喜被。

那可真謂投其所好,甚是討得月夜歡心。

“嗯,這顏色喜慶,拿進去吧。”摸了摸金絲邊的鴛鴦圖案,再觸了觸暖和的質感,月夜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屬下特意給夫人網羅的。”命人把喜被送進屋內,清風又從軍士手中提拿過來一籃子鳳梨干。

鳳梨干倒不是什么稀缺的珍品,可獨孤秀兒卻是非常的喜歡,尤其這等非常時期,能弄到便是實屬的不易了。

“清風的心意本尊代夫人收了,現在局勢緊張,切不可再冒險了。”

“少主,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趁著月夜心情大好,清風便談起了未來的走勢。

“有什么當講不當講的,但說無妨。”命人把菠蘿干給獨孤秀兒送過去,月夜與清風向不遠處的黑龍潭走去。

“局勢如此,總躲在這也不是辦法,咱們得想招變被動為主動……”起了頭,見月夜聽得很是耐心,清風便把這幾天絞盡腦汁研究出來的戰略方案提了出來。

“……現下,黃河兩岸又是重兵把守,咱們不如占據北方之地,奪取燕京為都城。少主以為如何?”

“燕京?這個嘛,清風以為鄴城如何?”燕京雖然好,但關隘重重,考慮到居庸關、紫金關等的大小關卡駐守著大批強兵悍將,再考慮了一下燕京城內渠水的不便,月夜搖了搖頭。

清風既然能提出建都燕京,自然考慮的也是非常的全面,也了解月夜顧及的是什么,繼而他便與月夜講起了燕京的要沖通州。

再強調一下通州的重要性;通州位于燕京東南部,京杭大運河北端,地處燕京長安街延長線東端,是京杭大運河的北起點、與長城形成掎角之勢共同護衛燕京。可稱燕京的東大門。

“運河水長長,滿河走官糧。不知道少主有沒有聽過這個童謠。”

“清風的意思……”童謠很明顯是說天朝往居庸關等的要沖之地運送軍糧的場景。那么反之,控制了通州,燕京的命脈也就被掐斷了。

會意了清風的意圖,月夜笑了。

“咱們先拿下山東控制住大運河,然后再向安徽一帶,淮河以及黃河一帶地區擴展,之后再水陸并進攻取燕京。燕京攻陷,我等便可坐擁北方。就算失利,我們還可以退回太行山,休養生息……”

“嗯,想法甚好。若是以燕京為都,那渠水又當如何解決?難道清風還要開渠把運河水引到燕京不成?”鄭州打敗后,建都洛陽也就隨之成了泡影,繼而月夜便想建都四通八達,水系眾多的鄴城,至于燕京之地,說實話,他還真就沒考慮過。聽清風如此一說,月夜有些心癢癢了。

“若少主采用清風所薦,占了燕京為都,引一河水又有何難?”考慮到北有長城,東有運河的有利因素,清風決絕道。

“這樣吧,本尊再與父親商議一下,若是可行,不日便北上,攻打燕京。”

正說道間,瞭哨來報,說黑鷹派人前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與清風說道起要與父親冷顏商議,冷顏就派人前來,一時間倒叫月夜興奮異常。

來人是冷顏的得力助手余人。

此人長相大眾,中等身材,體態偏瘦,很是靈巧。

見到月夜,余人便抱腕行禮祝月夜生辰快樂,而后命隨從呈上賀禮。

寒暄了片刻,余人便把風影去南疆策反獨孤傲天的事情告知了月夜。

聽到這則消息,月夜登時矛盾萬分。

首先他是怕獨孤秀兒知道此事,因為是自己害得獨孤家被扣上了與黑鷹會有勾結的罪名,再者他還真就盼著獨孤傲天能站在自己這邊。那樣,隊伍壯大了不說,自己與獨孤秀兒興許就能被獨孤傲天認可。

可有一樣讓他非常的擔憂,那便是獨孤傲天的執拗。畢竟義父義父的叫了十五六年了,月夜怎么會不了解獨孤傲天呢?

“風影什么時候走的?”

“回少主,大概走了半月了。”

半個月對于日行八百的風影來講都應該在回來的途中了,也就是說成與不成已經有了定論。

若是成了,獨孤傲天在南疆起兵,自己在黃河北再配合一下,那天朝可就亂了套了。

“對了少主,統領讓您先在谷中修養,等統領把天朝軍遛得疲累不堪,再與少主合力攻打天鄴。”就在月夜恍惚之際,余人又道。

“父親還要攻打天鄴?”因為清風提議北伐之故,月夜便對冷顏的戰略部署大有抵觸之意。

“現下天朝重兵布防黃河兩岸,我等再去攻打天鄴豈不是自尋死路?不如趁現在攻占北方,將天朝一分為二。”

“哦?少主也有此意?”聽月夜的意思竟跟自己不謀而合,余人的眼睛亮了,“不瞞少主,屬下也覺得攻打天鄴不合時宜。”

“若義父舉兵來助,我等前后夾擊興許還有勝算,不然絕無可能。”既然見解相投,月夜也就開誠布公了,說道了一番,月夜召集一眾開了個臨時會議。

基于鄭州的教訓,這回一眾可是好生提議了一番。最后歸類了兩大提案,一種是之前清風提及的攻占山東控制大運河掐斷燕京大動脈那條,一種是余人提議的出其不意的戰略戰術;即捋著太行山脈直入河北境地,避免打草驚蛇直接給天朝軍個措手不及。

對余人的奇招制勝,贊成的不在多數,因由是太行山太過兇險,很多山澗是難以穿越的。

反之,對于其他幾位不了解實際地形的首領來講誘惑力則是蠻大的,于他們所想,走太行山直接到保定要比大路近得多。而且一路之上還不用與天朝軍隊正面沖突。

正在兩方吵得脖子粗眼睛紅的時候,軍士來報,開席了。

獨孤秀兒今天一襲桃粉色的戎裝,很是嬌美動人。此時的她已然習慣了黑鷹軍的軍士喊她為夫人。

說實話,這段時日獨孤秀兒過的很是辛苦。除了飲食上的不習慣便是那個最為尷尬的嘔吐了。

為了不讓月夜過早的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她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的,首先避免與月夜一同用餐,再者便是運功極力的抑制住嘔吐。

可是總這樣顯然不是辦法,紙是包不住火的。

例如今天的場合,不與大家用餐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遠遠瞧見道路兩側布擺的酒肉,獨孤秀兒犯難了。

“少主特意吩咐給您做了桌素菜,就在前面,我帶您過去。”見獨孤秀兒從屋內走出,一位軍士忙跑過來,為獨孤秀兒引路。

山谷內的路面月夜已經命軍士們平整了,而且還在水面上搭了一座小橋。有了這座小橋的襯托,山谷內的景色更加的宜人了。而在月夜眼里,再美的事物都抵不過獨孤秀兒對自己的莞爾一笑。

這不,看見小橋上的獨孤秀兒沖自己笑,月夜的血液又沸騰了。一瞬間,什么盛開的桃花滿山谷,什么新抽出來的黃綠布水邊,全部成了獨孤秀兒的陪襯。

“小心著點!”許是飛濺的水霧打濕了木橋,獨孤秀兒突然腳底下一滑,后仰了過去,可獨孤秀兒是何等的功底?憑借一滴水都能凌空而起的那種,摔倒斷是不可能的!

就在一眾以為獨孤秀兒必倒無疑的瞬間,獨孤秀兒竟奇跡般的飛旋而起。本來獨孤秀兒就穿著一襲粉色的羅裙,這一凌空飛旋,宛如仙子般曼妙,登時一眾便看的癡了。

更羨煞旁人的是,落地的瞬間,月夜竟飛馳了過去,而且還擎住了獨孤秀兒,穩穩的盤旋落地。

“真乃比翼雙飛,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這當口也不知道是誰,竟還整出了這么一句,旋即,軍士們也跟著附和了起來,剎那,贊美之聲便回蕩于山谷,不絕于耳。

“怎么這么不小心,嚇死我了都。”穩了穩身形,月夜扭頭看向獨孤秀兒,滿眼關切的道。

若是放在沒穿幫之前,獨孤秀兒一準還會感動,可現在則不然了,她恨他!所以一切也就變成了做戲。

“沒什么,只是瞧見了哥哥,分神了而已。”

獨孤秀兒一臉的嬌羞倒叫月夜更加的愛憐了,旋即便橫抱起獨孤秀兒緩緩走下木橋,迎著一眾羨慕祝福的眼光,落座于自己的位置。

隨著余人舉起酒杯道了幾句賀詞,宴席便開始了。

“這是清風費勁千辛網羅來的,快嘗嘗。”飲了杯酒,月夜拈起一片鳳梨干,送到獨孤秀兒嘴邊。

“呀!鳳梨干?”深山老林、絕壁四處的,看見家鄉的特產,獨孤秀兒自是興奮的,旋即便張開嘴巴接咬了過去。

說實話,余人只是聽聞過這位獨孤秀兒貌美,今日還是頭一次得見,這近距離一觀倒叫他直呼驚為天人。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只能壁中尋吶!”

畢竟是大家閨秀,畢竟是被選為太子妃的人物,場合上的事端得是一絲不差的。

“這位是……”聽見贊賞,獨孤秀兒立時微笑著側轉過身子,望向剛剛收了口型的余人。

少主夫人與自己搭話,余人自是受寵若驚的,登時便躬身施了一禮,“屬下余人見過少夫人。”

“自家人不必拘禮,快快坐下。”

“來來來!為少主得了如此的賢內助干上一杯!”獨孤秀兒如此的大方得體,余人便更加的愉悅了!高興下,余人便提議為獨孤秀兒舉杯。

“我替秀兒飲了此杯。”獨孤秀兒這陣子身子總是不適,怕再出現什么變故,月夜便搶下孤獨秀兒假意端起的酒杯。

見月夜如此的寵溺獨孤秀兒,一眾頭頭腦腦自然也跟著馬屁拍的當當響。

“有夫人助陣,我黑鷹會定會所向睥睨!”

“所向睥睨!”

“所向睥睨!”

許是以為獨孤秀兒不是外人吧,幾杯酒下肚,一眾又開始了之前的話題,接著談論行軍路線問題。

“鄭州一戰我軍折了三萬軍士,硬碰硬肯定得不到好處,我還是那句話,走小路,以奇致勝。”見有人質疑,余人登時撂下酒杯,與之辯駁了起來。

“說得容易?你可知這太行山中幾座奇峰?懸崖峭壁又有幾何?”

“不要說別處,就是萬壽山你可熟知?”回想去峭壁上的村落取藥時的驚心,清風指向萬仙山最高處的山峰問道。

“咱們是行路,又不是探險。有懸崖險峰繞過去便罷,風統領這不是抬杠嗎!”

“繞過去?知不知道有些峭壁山澗無法逾越?知不知道有些地方僅容一個人行走?知不知道隨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知不知道太行八陘?”回想攻打鄭州之前從安陽來新鄉翻越過的那幾座山,清風就心有余悸。

“風統領說得有理!八陘兇險不說,陘口又有重兵把守,萬萬行不得!”風影言畢,北四洲統領登時響應。

既然大多數人都不同意,一眾便開始研究風影的方案。

“屬下認為,應以一隊浮軍擾亂天朝軍視線,佯攻洛陽一帶,借此掩護大軍北上。”了解到山路的難行,方才還站在余人一方的黑鷹會益州首領嗜血道。

“方才余人賢弟不是說老統領在三門峽要擾亂天朝軍嗎,這不正好嗎!”

“對呀!有老統領坐鎮后方,這仗定能取勝。”

“若是三當家的再把傲天來前輩拉龍來,我黑鷹軍與天朝平分天下便指日可待。”

本來聽著就刺耳,現在又聽說要把親爹拉下水,登時獨孤秀兒便沉不住氣了。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傲天前輩?”

意識到不妥,月夜立時沖一眾使了個眼色,“呃,那個……是秀兒誤會了,此人非是義父,乃一同名之人。”

“來來來!喝酒喝酒!”

“預祝少主少夫人早生貴子、白首偕老,喝酒喝酒!”見氣氛不對,并州云賀、兗州梵音兩兄弟,便舉起酒杯想把話題避過去。

借此月夜也掰下來只山雞腿遞給獨孤秀兒,全然忘了獨孤秀兒不吃肉的事情來。

這一比劃不要緊,獨孤秀兒當時覺得腹內翻江倒海,繼而便是難以自制的惡心嘔吐。

“秀兒!秀兒!”

“少夫人不會是……有喜了吧?”見獨孤秀兒嘔吐不止,余人眨巴眨巴眼睛,揣測道。

“有沒有會診脈的?”

“屬下便會。”聽月夜問道,余人便自告奮勇,繼而離席為獨孤秀兒診脈。

這當口不讓診脈定是說不過去的,為了掩飾,獨孤秀兒便屏住呼吸,試圖把心跳降到最慢,可是……

“恭喜少主、賀喜少主,少夫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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