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燆的眼睛是真的要噴火了,他也快要被心里的那個瘋狂的聲音給蠱惑的失控了!
但就在失控的臨界點上,朱厚燆剎住了車!
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氣,緩緩的挪開了目光,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張忠。
在抬起頭的剎那,他的目光已經徹底的恢復了清明。
張忠被朱厚燆的定力或者說心性,給徹底的驚住了!
厲害!
大明的王爺,或者說能活著成為王爺的,果然沒有幾個是真正的草包!
真正‘草包’的估計已經英年早逝了!
這里為什么要加引號呢?
因為純草包的,都活的很滋潤,因為那些真正厲害的,都假裝成了草包,只有那些自以為是的,不知道自己是真草包,覺得自己比別人都厲害的那些,才早早的過上了清明節!
朱厚燆入了張忠的眼了!
他不動聲色的把手里的玉盒換了,然后輕輕的往前推了推,笑著道:“王爺著實讓張某佩服,這玉盒里的仙丹,非是那種增壽的,但卻可以讓王爺一年之內百病不侵,王爺可以自己吃,也可以賞給別人!”
“當真?”朱厚燆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那玉盒,他不是對張忠的仙丹真假有懷疑,而是怕張忠給他的這顆和嘉靖的一樣。
張忠笑著道:“真的不能再真了,但如果王爺想到入土之前都百病不侵的話,那就得多努力努力了!”
朱厚燆道:“多努力?如何努力?我一個閑散王爺,你叫我往哪里努力?”
這話里,朱厚燆帶上了一些明顯的怨氣和無奈。
張忠笑著道:“我剛才說的話,王爺這么快就忘了嗎?”
朱厚燆不解。
張忠笑著道:“黃金啊,努力賺黃金!”
朱厚燆恍然大悟,但緊跟著他的眉頭就又皺起來了:“這一刻仙丹,很貴嗎?”
張忠似笑非笑的道:“你也說了,這是仙丹!”
仙這個字,張忠雖然沒特意咬的很重,但聽在朱厚燆的耳朵里,卻像是張忠特意點明了一般。
他琢磨了一下,覺得吃這樣的丹,應該沒問題,畢竟只是為了壽終正寢,而不是為了長生不老!
只要不是為了長生不老,那嘉靖就不會多心!
“嘶!”朱厚燆有些不確定的道:“這樣一顆仙丹,要多少銀子?”
張忠沒吭聲,默默的閉上了眼,假寐起來。
朱厚燆當下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一是不該問價,二是把金子說成了銀子。
苦笑了一聲道:“張仙人莫怪,實在是某乃俗人,這樣,你給我說個數,我也好有努力的目標不是!”
張忠哼了哼,伸出了一只手:“五十萬兩黃金!”
朱厚燆好懸沒咬掉舌頭,五十萬兩黃金?
他真的很想說你怎么不去搶?
但他不敢說!
張忠撇了朱厚燆一眼:“王爺,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朱厚燆好奇的道:“明路,是何明路?”
張忠一翻手,一個長長的卷軸出現在了手中,這一幕驚的朱厚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雖然朱厚燆早就把張忠當仙人了,之前的玉盒已經震了他一次了,可這次張忠拿出來的東西,卻依舊把他嚇了一大跳。
原因,就在于這卷軸太大了,足足有一人多高!
張忠拿出卷軸,也沒理會朱厚燆,手提著中間來到了冬暖閣那張龍案前,沒錯,就是龍案,還特么的是五爪金龍的,要么說衡王,在大明歷史上,真就是一個超級奇葩的存在呢!
來到龍案前,張忠一揮手,把龍案上的東西,全都收到了系統商城的背包里。
這一幕再次把朱厚燆嚇了一條,不過這次朱厚燆沒再失態了。
收光了桌子上的東西,張忠就把卷軸放在了桌子上,雖然龍案很大,但這卷軸的長度依舊超出了龍案太多!
當張忠拉開的時候,長度邊寬度,原本的長度,比之龍案的長度,也長了很大一截。
朱厚燆立刻就被拉開的卷軸吸引住了。
這是一副地圖,簡易版的地圖!
張忠一只手扶著地圖,一只手一指地圖:“這里,是大明,也就是中原,我們所在的地方,是這里!”
“這里是朝鮮,這里很窮,這里是倭國,這里依舊很窮,但這里產金銀,大量的金銀,儲量大概又幾萬萬兩或者十幾萬萬兩那么多!”
朱厚燆身子打了個趔趄,差點沒摔地上去!
幾萬萬兩?
十幾萬萬兩?
朱厚燆感覺自己要瘋!
但張忠接下來的話,就讓他不止是瘋了,還差點噎死!
張忠道:“不過這里你就別考慮了,這里是陛下的!”
朱厚燆感覺自己胸悶的厲害,而且他很想打人!
張忠完全不理會朱厚燆的感受,繼續自顧自的道:“然后你再看這里,沿著海,一直走到這里,這一大片地方!”
“孟加拉、奧利薩、貢德瓦那、維賈亞納加爾、巴赫瑪尼、坎德什、古吉拉特、信德、以及在里面這幾個國家,這十幾個國家里,有著更加驚人的黃金,尤其是那里的寺廟,甚至某些香火特別旺盛的寺廟,整個寺廟都是黃金造的!”
朱厚燆不止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口水也快流出來了:“這,這是真的?”
張忠點了點頭,可不咋地,阿三那邊除了開掛和傻子格外多之外,還有黃金也格外多!
“是的,非常非常的多,多到了你想象不到的地步,而且那里的人特別聳,甚至他們絕大多數人都不把自己當人,都把自己當畜生,只有高貴的貴族老爺們,才是人,并且他們還誠心誠意的讓貴族老爺們欺辱他們,蹂躪他們!”
朱厚燆感覺腦子轉不動了,這世上還有這種傻子?
張忠又道:“那里的士兵也很特別,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吹牛皮,然后就是逃跑!”
朱厚燆大概明白張忠要表達的意思了,他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忠。
“張仙人的意思是?”
張忠淺淺的一笑:“對,我的意思,就是你心里想的那個意思!”
朱厚燆沉默了,過了很久之后,他才開口道:“可那里,離著我們中原有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