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奇怪的寺廟
離開山洞,與黑教之人分別。
向天笑決定按原計劃,前往白教,因為開啟之地,便在白教的寺廟中。
以黑教與白教的關系,自然無法跟隨。
按迦迦蘿說,黑教現下有五座祭壇,她要將此事通報給另外四處。
介時,再來尋向天笑,一齊打開心中日月之地。
為此,迦迦蘿又請卓千雪同行作證。
向天笑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卓千雪卻是道:
“那開啟之法,你懂嗎?”
一句話,就把向天笑問的郁悶。
再次踏入風雪之中,八輛貨車變成了七輛。
這日,天空放晴。
昆侖派一行,終于是下了折多山,進入草原。
高原上的草原,是一碧千里的風光。
成片的羊群與天空的白云,在天地之間相映成趣。
牧民的歌聲肆意在碧波悠揚。
就在向天笑感慨這一片美景時。
幾名白袍光頭的男子,由遠而來。
“無量光佛!”
這佛號太熟,向天笑瞬間便知道白袍光頭的身份。
只是……來的人向天笑不認識,但保不齊唐然不認識呀。
電光火石之間,向天笑腦子里竄出一個主意,嘴唇微動,卻是傳音入密給了談笑。
談笑手一揚,一枚唐門制式柳葉鏢發出,釘在幾名白袍光頭腳下,沉聲道:
“來者何人?”
受此一阻,幾名白袍人停下。
一名中年白袍光頭,雙手合什上前,朗聲道:
“本座乃是野鹿苑寺護法阇梨‘桑吉’,對面可是唐門唐然長老?”
向天笑早已將自家氣勢收起,這就裝著驚訝的樣子,上前回禮,言道:
“門下弟子無禮,誤會!誤會!”
護法阇梨‘桑吉’似乎并不生氣,開口道:“唐長老初到南番,又是遠道而來,小心一些也是正常。”
聞得此言,向天笑心中大喜,從桑吉話中得出結論,這唐然是第一次來南番,換句話說,就是無人認得。
抖了一下衣袖,向天笑裝模作樣的施了一禮,問道:“不知這位阇利如何知我身份?”
便聽桑吉答道:“唐長老曾有一封書信送到‘摩訶寺’,本寺法王便令我在折多山口等候,只是不想唐長老會在大風雪天趕路,這才錯過。”
腦中一下浮現出顧輕風的地圖,南番勢力,以布達佩斯宮為首,下分九寺,分為金剛乘與胎藏乘兩派。
摩訶寺是胎藏乘據點,被向天笑干掉的伏地師丹增是金剛乘。
搞清楚了對方身份,向天笑自然不會去打聽書信內容。
只所以假扮唐門,便是為了利用唐門與南番白教的關系,現下目的達到,向天笑言道:
“有勞阇利了,還請阇利在前引路。”
桑吉也是干脆,轉身就向前走,車隊跟上。
鹿野苑寺。
坐落在一處山谷之中,往來進出的信徒極眾,若不是有人領路,根本就進不去。
但當護法阇利桑吉一現身,人群自動分開兩邊,全部下拜磕首,足見信徒之虔誠。
從車上下來,向天笑放眼望去,沒有想像中的樓臺廟宇,全是土坯混石木建筑。
就見,桑吉招來一名優婆夷,交待一番,人便離去。
優婆夷走到向天笑等人面前,先是介紹了自己叫‘樸雅卡’,又雙手合什,十分虔誠的開口說道:
“護法交待,領諸位貴客前往歇息。”
但見,此女面容秀麗,身材極為出眾,衣著又是暴露,除內著少許布片,只在外面罩了一層紗麗。
言談舉止之間,自然流露出一種誘惑。
向天笑有些皺眉,一個釋家寺廟怎會有如此女子出現?
樸雅卡先是帶人停了車架,向天笑給金剛摩力示意,八人會意,直接拿出墊子往地上一鋪。
這是要打地鋪了?
樸雅卡見此,招手喚過一名小阇梨,交待了一番,回過頭對向天笑道:
“看來客人的東西很是貴重,我讓阇利在旁邊安排房間,貴屬可以就近看護,客人可以放心。”
向天笑一面道謝,心里卻是在想:‘這女人是什么身份?’
引著向天笑一行,樸雅卡開始對鹿野苑寺進行講解。
該寺,據說是無量光佛第一次領悟到真理的地方。
所以,這里被南番白教尊為‘初’之地。
聽樸雅卡的談吐,越發不像普通的信徒,向天笑有仔細觀察其身形。
一番審視下來,讓向天笑十分奇怪。
若說是毫無武功之人吧,樸雅卡明顯是有練過下盤功夫的,但行進間又無武人那種堅實,且充滿著一種對異性的誘惑力。
很快,眾人被領到一排依山壁而建的土房前面,每個房間里都出來一個與樸雅卡一般穿著的女子,將昆侖弟子們引入其中。
向天笑則被帶到土房上面一層。
房間里極具白教特色,各種畫卡掛在房中。
各種莊嚴寶象,卻又夾雜一些讓人目及生畏的魔面鬼像。
樸雅卡徑直走到一只散發著蒸汽的大木桶前,彎腰試了一下水溫。
樸雅卡接下來的舉動,把向天笑嚇了一跳。
“別!!我自己洗就好!妳快穿上!”向天笑連忙道。
眨了眨畫著油彩的眼瞼,樸雅卡帶著一種魅惑說道:
“客人是覺得樸雅卡不漂亮嗎?”
鎮靜了一下,向天笑在想如何應對?
他現在裝的是唐然,對方沒見過,安排這種事,要么是禮數,要么是知道唐然好這口,又或者是一種——考驗!
拒絕不行!
隨水推舟更不行,向天笑是有原則的男人。
“一路風雪,老夫有些勞累,需要打坐調息。”向天笑感覺這個理由不錯。
樸雅卡點了點頭,撿起紗麗穿上。
就在樸雅卡出門之時,向天笑立即想起一事,連忙出聲道:“跟我來的人,他們也都不需要!”
留下幽怨的一眼,樸雅卡退出門去。
人走后,向天笑檢查了一下洗澡水,不是他多心,洗澡水下毒的事,他不是沒遇見過。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梵音吟唱之聲。
傾耳聽了一下,聲音肅穆,有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向天笑也不知是第幾次皺眉了。
做為大宗師,又身兼諦聽神功,向天笑的感觸比別人來的真實。
從他踏入此地開始,便有一種正邪反差之感。
而這種感覺,向天笑在觀想《法華阿須羅心經》時,卻沒有感覺到過。
《法華阿須羅心經》便是出于南番白教,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