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三英無雙
《昆侖十二飛燕指》是談笑所得傳承。
即是指法,亦是一門可近、可遠的刀法。
共分為三部份:心眼、指刀、飛燕。
其中心眼,便是眼力、指功、神識的結合,理論是可將任何來犯的兵器夾住。
劍影朦朧!
劍寒刺骨!
劍刃破空!
劍出飛鴻!
藏劍山莊絕學——飛影朦朧劍!
這就是云飛揚最強的一劍。
無可抵擋、無法捉摸。
云飛揚有著十二萬分的信心,在他這一劍下,對手但無幸免。
特別當對手是空手時,便連抵擋的可能都沒有。
然而!
面對如此勢不可擋的一劍,談笑僅僅是伸出了兩根手指。
普普通通的兩根手指,卻是談笑最厲害的武器!
簡簡單單一夾。
利劍便被穩穩的,夾在了談笑的兩指之間。
一切威勢、一切的花招都消散于無形。
大驚失色!!
云飛揚無論無何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招會被如此輕易的破掉。
下意識的,云飛揚氣貫手臂,就欲抽出長劍,這興許是所有兵器被夾住的人,都要做出的第一反應。
毫無阻礙的劍被抽回。
但劍鋒還是被夾在談笑的兩指之間。
突然!
向回抽劍的力量被偏移!!
是那兩根普普通通的手指,改變了劍身回抽的方向。
劍身打橫,劍刃如寒。
云飛揚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劍刃臨近自己的咽喉。
這就如同兩個人拔河一樣。
一邊突然松手,另一邊在兩個作用力下,斷無改變的可能,只能是被自己的力量掀倒在地。
談笑就是借著云飛揚抽劍的力道,再輕輕的加入改變的力量。
四兩拔千斤。
可以說,云飛揚是用自己的力道,將劍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血光乍起!
云飛揚雙目瞪直,臉上寫滿了不甘。
而在此時,右邊那一場劍與劍的對話,也落下了帷幕。
一點腥紅出現在潘曉峰的眉心,使他原本英俊的臉,顯得有一些妖異。
潘曉峰的眼神到是平常,似乎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大腦便被眉心一劍奪去了機能。
一點紅塵笑慈悲。
杜峰的劍中從來沒有慈悲,讓敵人在毫無痛苦的走,便是最大的慈悲。
收劍。
杜峰瞧了談笑那邊一眼,破天荒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還是沒你快。”
談笑側過頭,微微一笑說道:
“那不一定,興許我夾不住你的劍。”
杜峰輕輕搖頭,又嘆道:“今生不能得知。”
這話換了別的可能聽不懂,談笑卻是知道意思。
他們是師兄弟,雖然平時練功都在一起,但練功與生死決斗分別太大。
杜峰不能全力出劍,自然也不知道談笑能不能夾住他的劍。
就在二人閑聊時。
左邊的打斗驟停,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蘇煬死的很慘,死的樣子很難看。
全身上下,無有一處是完好的,若是有人來細數一下,在他身上至少有上千道刀傷。
而蘇煬不是死于刀傷,而是死于恐懼!
死于流血過多!
王石只不過很仁慈的幫他補上了最后一刀。
萬丈刀崖藏憐憫。
王石的刀法殺不死人,只會在最后幫人解除痛苦。
隨著藏劍八子中三人的死,整個藏劍弟子崩盤了。
甚至還有當場舉手投降的。
越是驕傲的人,在驕傲被擊碎時,越容易崩盤。
戰斗下來,千秋一葉數了一下,光投降的人就有一百多號。
“怎么辦?”
千秋一葉問談笑,后者淡定的笑道:
“南海這么大,總是需要一些人手的,這些人可是武功不弱,最多不過再不踏足武朝大陸罷了,你看我說的對嗎?”
范子墨的鐵尺重劍,從君不悔的頭頂劈到腰間。
然而!
沒有想象中的開膛破肚、鮮血橫流。
范子墨先是一喜,又是一皺眉,他自己也感覺到劍上傳來的力量不對。
如同劈到的不是人,而是空氣。
人影消散。
一旁傳來君不悔的聲音:
“好險,你們這招法連接的到是緊密,練了有多少年了?”
范子墨:“打小練起。”
君不悔點點頭,將手中環鏈一抖。
“嘩啦啦”一陣響聲。
三丈長的環鏈連著巨闕劍。
范、彭二人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直覺告訴他們,君不悔接下來的出招非同小可。
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君不悔又問道:
“看你們的劍法,與藏劍山莊的路數不同,更多偏向奇門一類。”
彭子畫忍不住回答道:
“你想說什么?”
“別急嘛,先聊聊”君不悔淡然的說,身上的氣勢卻是不斷的在拔高。
感受著來自對面的威壓,范子墨咽了咽口水,沉聲道:
“不錯,我們的師尊不是藏劍山莊的人,只不過藏劍山莊對我們師門有恩,才加入的山莊。”
“原來如此,很好!”
君不悔好字出口,巨闕劍如飛星乍起,隨著環鏈旋轉。
頓時,狂風大作!
落葉被卷起,順著巨闕劍旋轉。
整個場面如同產生了一個氣流旋渦。
“轟隆隆!!”
炸聲四起,方圓三丈之地,就如同一枚集束炸彈落下。
樹木連根拔起,落葉、殘木、土表、碎石,在這三丈內一切事物,都被卷起。
從天空看去,下面就如同形成一個星云旋渦。
旋渦內,是依靠人力發動的攪拌機,任何在其內之物,皆化粉碎。
少時!
星云停下,一切歸于平靜。
范、彭二人狼狽不堪,且是驚魂未定。
在被卷入旋渦的一剎那間,他們以為自己死定了。
只須要看這三丈的空地,樹林沒了,落葉沒了,只留下一片光突突的空地。
能活下來,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跡。
但是,范、彭二人知道,不是運氣好,而是對方手下留了情。
“為什么不殺我們?”范子墨問道。
君不悔露出微笑,回答道:
“想死還不容易,用劍一抹脖子就完了。”
范子墨認真的看著君不悔,又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君不悔也認真了,言道:“你們是棄子,想來也是清楚,目的便是爭取時間,目的達到了,至于是死是活取決于你們自己。”
彭子畫突然問道:“為什么對我們說這些?”
手一抖,巨闕劍收回,君不悔笑道:
“你們的樣子,可不像是要赴死的。”
范、彭二人一下子沉默了。
確實如此,若他們真是藏劍山莊門下,長孫儒也不會派他們這個棄子的任務。
君不悔笑了,笑的很燦爛,如同他師尊向天笑一般。
“你們的任務是爭取時間,那我們聊聊吧,便算你們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