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
流匪大頭目瞄準著最前面身穿鐵甲的武豐,手中的箭矢慢慢匯集著白色的光芒。
“小心!注意防護,繼續沖鋒!”
武豐自然發現了對方正在瞄準自己,一邊下達命令一邊從背后掏出一張表面覆蓋皮革的木盾。
其他先鋒隊的玩家聽令后也紛紛從背后掏出木盾擋在前方,雖然隊形因此有些散亂但速度卻沒減慢多少,這也得益于這幾天的演練。
“嘿!”
流匪大頭目松開了手中弦。
武豐見狀頓時盾牌上舉,壓低重心,為了保持陣型不亂,準備硬抗這次攻擊,同時也算是試試對方的水平高低。
在武豐舉起盾牌時,武安邦卻發現流匪大頭目持弓的左手卻微微向武榮一側抖了抖。不好,武安邦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小心!”
武安邦急忙向還在虛架著盾牌的武榮撲去。練習模式時,被削弱的流匪大頭目都能射炸普通木盾,現在木盾牌只加了一層皮革,估計一樣很難擋住狀態完好的大頭目的技能攻擊。
若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武榮可以通過卸力減少大部分沖擊傷害,但是因為兩人離得很近,武榮同樣以為大頭目是射向武豐,并沒有降低重心架起盾牌,等箭矢飛到眼前時再發覺自己才是目標,武榮已沒時間調整好身姿,單單依靠盾牌和肉體強度抵擋這次攻擊,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群傻子。
流匪大頭目看著一身鐵甲,降低重心,做好準備的武豐,不屑的笑了笑,自己才不會傻到把大招放在一個有準備的烏龜殼上,很難取得什么明顯效果,還不如先廢了對方身邊的大將,相比奔跑中無明顯缺點的武安邦,漏洞不少的武榮自然被盯上了。
“哦,怎么可能?”
就在流匪大頭目得意之時,只見另一側的武安邦飛撲出來,擋在武榮身上,然后被盾牌炸開的沖擊波掀翻在地上。
“嗯,這個廢了也一樣。”
流匪大頭目收回目光,感受著顫抖的雙手,平息一下氣息,示意身邊的流匪射手拉弓上弦準備放箭。
“啪,嘭。”
“嘭。”
武安邦自然不會無腦的拿自己身軀去擋住武榮的身軀,那樣一換一并沒有什么本質區別和意義,更別說武安邦在戰場上的作用遠大于武榮。實際情況是,武安邦用自己左手的盾牌覆蓋在武榮的盾牌上,而大部分身軀躲在武榮的盾牌之下。
盡管這樣,威力巨大的箭矢狠狠的打在武安邦的盾牌上,在箭矢上的力量與武安邦和反應過來的武榮抗衡中,盾牌首先承受不住力量,耐久變為0,破碎開來,炸開的盾牌帶著大部分箭矢的力量狠狠打在武安邦的手臂上和武榮的盾牌上。然后箭頭穿透武榮的盾牌,好在已經失去大部分威力的箭頭,只是鑲嵌在盾牌上,透出一個尖兒。
“嘶,這威力,幸好我反應快。”
武安邦爬起來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左手和被穿出小孔的武榮盾牌,透出一小節的箭頭不由得嘆道。哪怕自己盡量躲在武榮盾牌后,還是有一側身體收了一些沖擊,血量直接掉了接近30點,相比血量不歸0就沒事的無用血量,更關鍵的是左手廢了。
系統提示本場戰斗武安邦的左手將處于殘廢狀態。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武安邦擅長的是制式長刀,只靠著右手也能發揮近8層實力,若是讓毫無防備的武榮承受這一箭,簡直不敢想象,就算保住小命估計也直接成廢人了,開局就損失一員大將。
“武安大哥,嗚嗚,你的手。”
武榮也爬了起來,沒管掉落在地上的武器,盯著武安邦的左手開始哭泣起來。
“有啥哭的,一點小傷而已。”
武安邦看著從一旁跑過的武家村大部隊,一邊使用繃帶,一邊笑道。
“走吧,在這哭不如多殺幾個敵人,也算幫我了。”
武安邦拍了拍武榮,轉身跑向隊伍,單單靠著武豐一人,還真不一定能突破對方的防線,要知道對方的幾個副統領和二當家也都不是削弱版。
“恩。”
武榮在心里點了點頭,也急忙沖向隊伍前面。
“放!”
看著武家村眾人靠近,流匪首領手一揮,身邊幾個零零散散,身穿布衣的射手松開了弓弦,除了幾個比較準的箭矢釘在先鋒隊的盾牌上,再無其它成效。
正當流匪射手準備第三輪齊射時,從武家村隊伍中部散出近20個身穿皮甲,已經拉滿弓弦的士卒。
“蹲下!”
流匪大頭目望著飛來的箭矢,一邊大喊一邊急忙蹲下,隨后耳邊傳來了呼痛聲。
“一群廢物!”
自己這邊兩輪沒有成效,對方一波偷襲射傷了原本就不多的幾個射手,望著在痛呼的流匪,大頭目氣不打一處來,感受著自己手臂差不多恢復后,持弓引箭拉半滿弦。
“中!”
等著武家村獵戶第二波箭矢打擊后,大頭目迅速站起來,瞄向最近的射手松開弓弦,對方應聲而倒。
其實雙方的射手士卒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對戰局都沒什么影響,若是正規軍,首先應該打擊對方的陣線士卒,但畢竟戰場上的雙方除了少數精銳大部分都是民兵雜牌軍,對頭上飛來飛去的箭矢有著本能的恐懼,所以第一步反而是雙方射手間的較量。
“注意隱蔽!對方有神射手!”
原本武家村射手以為偷襲+人數優勢,可以穩穩壓住對方,誰知幾次交鋒,對方大頭目一人就讓武家村三個射手失去戰斗力,剩下的人也畏手畏腳,戰斗力大大降低。
好在雙方的前鋒已交起手來。
相比你來我往、有聲有色的射手較量,先鋒交戰用“勢如破竹”這個成語就能概括。
率先出村迎上來的流匪和練習模式里的第一波差不多,都是一個流匪副統領帶著夾雜著極少數流匪精英的50多名流匪。
一個照面,武豐先扔過去盾牌,在對方副統領擋開盾牌時,2米長的大槍已經刺穿對方有皮甲保護的胸腔,頂著對方繼續向前沖,沖入流匪陣中,武豐收回槍尖,持槍在腰間一記橫掃清出一大片空白區域。
當然,武豐若不是仗著身上的鐵甲,也不可能這么風騷,單人突陣,完全是個人秀啊。
武家村的先鋒部隊,在武安邦和武榮的帶領下,也沖入這片空白區域,流匪陣型被破,然后被數量占優的武家村隊伍淹沒……這時外圍的流民才圍了過來,而村寨里的流匪二頭目和精銳流匪還在出寨門。
“哦?還有如此猛士,不能容他放肆。”
流匪大頭目看著無人能擋的武豐,松開弓弦,遠處一個武家村射手應聲而倒,然后用臂盾擋開射來的箭矢,再次快速引箭拉弓,誰也沒想到,在20V1的戰斗中,居然是流匪大頭目穩穩占據上風。
“兀那莽漢,可敢與我一戰?”
流匪大頭目射向武豐,當然沒有蓄力的箭矢并不能射穿武豐身上的鐵甲,不過“叮”的一聲和護甲處傳來的痛感,也讓武豐清醒了一些,掃了一眼整體局勢,居陣線中指揮的單刀武安邦,不斷沖殺的武榮,抬起頭望向對方。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