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百見岳云鯤磨蹭,忍不住催道:“你快點說喝酒的事,再墨跡,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岳云鯤知趣:“那我們接著往下說,我師父他喝酒啊,和別人不一樣!”
孫:“怎么不一樣啦?”
岳:“人家喝酒拿個分酒器,一小杯一小杯倒著喝,我師父可不一樣,直接拿分酒器那壺到處敬酒,嘩啦啦往嘴里灌,因此得了個外號叫‘拎壺沖’!”
孫:“哦,‘拎壺沖’是這么個意思呀。”
岳:“我師父那酒喝下去,只聽見咕咚一聲,緊接著,又是咕咚一聲。”
孫:“怎么咕咚兩聲啊?”
岳:“這第一個咕咚啊,是酒水落了肚了,第二個咕咚啊,是回音。”
孫:“還有回音呢?你師父的肚子可夠大的啊!”
岳:“也不大,和你比起來小多了,反正啊,就是能喝。”
孫:“別說我,說你師父呢。照你這么說,你師父是海量了?千杯不醉?”
岳:“那倒也不是沒醉過,我就見過一回他喝醉酒的樣子。”
孫:“哦?那你給大家說說看。”
岳:“那一夜,月黑風高,我師父渾身酒氣闖進后臺,一進來就喊兒子。”
孫:“嗯?于老師害羞,生孩子晚。照理說,他兒子還小啊,一般也不在后臺啊?”
岳:“是啊,所以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就在我們納悶的時候,我師父他高興地又蹦又跳,摟住一個小伙兒就親,嘴里念叨著‘哎呀,兒子,想死爹爹我嘍’。”
孫:“那人誰啊?于老師喊他兒子。”
岳:“那人啊,嘿嘿,不就是在底下坐著傻樂的那個嘛!郭大林啊!”
郭大林佯怒,想上臺揍人被身邊的孟、周二人抱住了。
孫三百趕緊捂住岳云鯤的嘴,左右看看,小聲道:“這事啊,我們心里知道就行了,你可別亂說!”
岳云鯤推開手:“這不是我說的,是我師父說的。”
孫:“嗯,那也是你師父喝醉酒后說的,都是胡說八道的,作不得數”
岳:“可……可是我聽說酒后吐真言,這事沒準是——”
孫:“哎哎哎,你作死別帶上我啊,你話說出去了,咱倆以后別想混了!”
這時,郭大林也沖了過來,要打岳云鯤。
孫三百趕緊勸道:“大林,咱這是給大家表演節目呢,作不得數的,你先回去坐著。等事后啊,你要找哪位爸爸告狀都行!”
郭大林見孫三百也是憋著壞,過來要撓他。
閻鶴飛勸道:“算了,算了,咱臺上不都這么占別人便宜嘛,你也別生氣了,要生氣了反倒說不清楚了。”
郭大林知道兩人在節目里開玩笑,還沒法真生氣,無奈地返回座位,身邊人都笑作一團。
孫:“剛剛出了點插曲啊,真人版小蝌蚪找爸爸的主角來找茬了,咱們暫時不說這事了,還是聊聊燙頭的事情吧!”
岳:“行啊,那我們說說我師父燙頭的事。他老人家啊,愛燙頭,燙的一個卷一個卷,跟個上街買菜的老阿姨似的。”
孫:“哈哈,說不定都是一家理發店燙的。”
岳:“那肯定不是,我師父那頭發是我燙的。”
孫:“你燙的?你咋燙的,給我們學學唄,大家說好不好?”
“好!”
黃雷、何炯他們看著真起勁,自然格外捧場的叫好。
岳:“既然大家想聽,我就給大家學學啊。那麻煩孫老師,您現在就不姓孫了,改姓于。”
孫:“前面不還說我裝馬嘛?現在改裝于老師啦?行吧,你說啥就啥吧。”
岳:“得嘞,那我給您燙了,呲……呲……”
孫:“你拿什么燙的?怎么這聲音?”
岳:“火鉗啊!”
孫:“啊?還能這樣?”
岳:“你別亂動啊,啊呦,壞了!”
孫:“怎么了?別一驚一乍的。”
岳:“你剛剛亂動,燙壞了一塊,發型有點毀了。”
孫:“啊?那怎么辦?”
岳:“沒事,沒事,我有辦法。”
孫:“啥辦法?”
岳:“來!頭伸過來,我給你盤盤!保證給你盤圓潤嘍!”
說著,岳云鯤使勁在孫三百的頭上搓揉,那他頭發弄得跟雞窩似的。
孫:“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在這兒等著我呢!”
“哈哈哈哈……”
大家望著孫三百拼命捋順頭發的憨態,都開懷大笑。
何炯捧場道:“哈哈,演的不錯,不比劇場里演的差。”
“好!演的好!”黃雷喝了口碗里的湯,也鼓掌喝彩。
大家也都為他們鼓掌,對于飯間能有這么個即興相聲節目助興,大家都很喜歡。
可惜,天公不作美,忽然狂風大作起來,眨眼間豆粒大小的雨滴,密密麻麻從空中砸了下來。
等大家都躲進里屋,黃雷笑道:“還好,還好,咱們都吃過了。下午也沒啥大事,也不需要外出,大家就在屋里玩吧。”
叮叮叮……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黃雷對著何炯說道:“怎么?還有人下午要來?”
何炯搖搖頭表示不知。
按照蘑菇屋的接待流程,一般都是上午打電話,來吃午飯、晚飯,過個夜吃頓早飯離開,很少有人下午來。
另一邊,魏白辰和彭于暢非常自覺地跑過去接電話。
“喂,您好,這里是蘑菇屋,請問您找誰啊?”魏白辰有模有樣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我要點餐。”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低沉,魏白辰和彭于暢都沒想到是誰,但又覺得很熟悉。
“那您點吧。不過,今天下雨外出不方便,您可別點太難的菜。”魏白辰小心說道。
黃雷拍著何炯肩膀,笑道:“何老師,你看這孩子,真會替我省事。”
電話那端低沉聲音再次響起:“我喝杯手磨咖啡就行,記著啊,一定要手磨的!”
“好好好,沒問題。”
魏白辰和彭于暢一聽到這么簡單的要求,都激動地異口同聲答應下來。
手磨咖啡?
黃雷仰頭思索一會兒,感嘆道:“是他嘛?那可是稀客啊,他上綜藝節目可不多。”
“黃老師,是誰啊?”彭于暢忍不住問道。
“一個演藝界的老前輩,是個老戲骨了,你們到時候見面就知道了。”黃雷賣個關子沒明說。
何炯也猜到了:“妹妹和彭彭,你倆等他來了,可得好好和他請教下演戲。大白,你要是愿意從事影視行業,也趁著機會讓他多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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