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際遇不同,修煉的功法也不同,在同階之中,寧少陽有那個自信沒有任何的敵手。
他的神識覆蓋范圍也遠遠的超過了尋常的化神巔峰修士。
他感應不到對方,明對方的距離超出了自己的神識感應范圍之外,而能夠將聲音傳遞到自己耳邊,又明他的神識要遠遠的超過自己。
化神境界的修士不可能擁有那樣的神識覆蓋范圍。
那就只能是妖或者是返虛修士。
可是,因為地法則的緣故,山海大陸那邊的妖來到了這一邊也只能是九階妖獸。
而蒼溟大陸這一邊又沒有妖的存在。
那就只能是返虛修士了。
或者,還可以是明王寺證就了阿含那果位的存在。
他不認為跟自己話的那一位有什么善意。
從那個饒語氣中就能夠聽出一股殺機。
有返虛級別的人想要殺他,他并沒有覺得多不可思議。
在太浩門,他就得罪了徐長空那一系的人,如果不是忌憚著諸葛明珠那一道劍氣,恐怕那些人早就將他給殺掉了。
那會容許他活到今?
問仙門那邊,也將溫真君給得罪的死死的,問仙門門派內部會不會有人想要殺他,那基本上是肯定的。
當初溫真君的弟子阻撓呂青蘿渡化神劫,迎來太浩門的嚴重抗議,玉都派也派人過問此事,問仙門迫于壓力,罷去溫真君藏經殿長老的職位,五百年內,不得在問仙門擔任任何職務,也不準收徒弟。
這樣的懲罰相當的嚴重,問仙門有人記這個仇,再正常不過。
還有明王寺。
陳婷婷死于明王寺余孽之手,而明王寺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死的人更多,在蒼溟大陸的各個秘密據點都被清除得差不多了,多年謀劃毀于一旦。
大概明王寺就是最想殺他的。
整個人處在了高度戒備的狀態之下,一邊想著應該要怎樣應對,一邊道:
“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高人,還請現身一見。”
那個聲音又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我就在這里,我能夠發現你,你卻發現不了我,那只能明你道行不夠。這個我就幫不了你了。”
寧少陽道:“既然閣下不愿意現身,那我也不強求。告辭了。”
著,身后突然就多出一雙翅膀,用力一拍,如同閃電一般的向西方飛去。
這里是血色山脈核心區域,距離飛仙城有二十多萬里,和太浩門也差不多的距離。
那么遠的距離,他可沒有把握在一個返虛級存在的追殺之下逃回去。
而距離西方的分界線,只是有著兩三萬里,相比之下就進了很多,能夠逃走的可能性也大出了很多。
只要到了分界線,自己就安全了。
對方不追過來那是他命大,要是追過來,寧少陽可不會受到兩座大陸不同法則的影響,到了山海大陸那邊,對方的修為境界會降落到化神境界,寧少陽則還是化神巔峰,誰勝誰負就不好了。
飛翅展開,速度比御劍飛行還要快,閃電一般的向西方飛過去。
那一頭九階妖獸只能夠不管了。
自己的命才是最大的。
“逃得掉嗎?”冷笑的聲音在寧少陽耳邊響動著,“是什么給你在一個返虛修士面前可以逃得掉的自信的?諸葛明珠沒有告訴過你,遇上了這樣的情況,最好是乖乖地等死嗎?”
寧少陽就當做是沒有聽到,還是拼命地揮動著翅膀向著西方飛去。
一方面,也是高度戒備著敵人有可能展開的進攻。
返虛修士確實是厲害,對于化神境界的修士擁有著碾壓性的優勢。
但是,他們也只是修士,而不是仙人。
在他的神識覆蓋范圍之外,想要發動有效的攻擊,還是需要時間的。
他的神識覆蓋距離已經達到了一千多里。
從一千多里外發來一道攻擊,不是那么地容易,哪怕對于返虛修士而言都是如此。
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沒過片刻,在他的神識感應之中,就發現一道如彎月的烏光從北方飛過來。
那烏光的飛行速度很快,遠遠的超過他的飛行速度。
看到那一道如同彎月一般的烏光,寧少陽知道了對方是誰。
玄月輪。
那是溫真君的本命法寶。
蒼溟大陸幾十個返虛修士的本命法寶他都了解過,并不是那么的難以記住。
這個形狀的上品靈寶蒼溟大陸就只有一件,那就是玄月輪。
而玄月輪就是溫真君的本命法寶。
玄月輪出現,那就代表著來的是溫真君。
“還好……”
寧少陽稍微的輕松了一點。
他當然沒有那個能力能夠對付得了溫真君,不過溫真君進入到返虛境界,也就是幾百年內的事情,在那些返虛級存在里面,屬于最弱的那一種。
要是遇上的是一個返虛中期,或者是一個進入返虛境界已經有了幾千年時間的返虛初期,他活命的機會基本上就等于零了。
看著那玄月輪離自己越來越近,寧少陽的飛行速度反而變慢了一點。
他要留出更多的經歷來關注這玄月輪,給自己留下足夠的反應時間,飛行速度自然會受到一些影響。
玄月輪剛出現在他神識的時候,離他還有一千多里。
可是他向西飛行不過三四百里,兩者的距離就只剩下百余里了。
這個時候,一個頭戴玉冠的道人也已經出現在了寧少陽的神識范圍之鄭
他從北方出現。
看來,他要防備的是寧少陽往北方撤離,所以堵在北方。
在他的心目中,只要寧少陽不往那個方向逃離,他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看著玄月輪距離寧少陽越來越近,他心情變得相當的愉悅,道:
“你累我五百年不得收徒,門派長老的職務也因此丟掉,壞了我這一脈的前程,今日落到我手里,我會讓你好好的償還。”
當初問仙門對他的處罰就是剝奪藏經殿長老的職務,然后五百年時間內,不能收徒,也不能擔任門派的任何職務。
這個對他的打擊確實是挺大的。
藏經殿長老的職務撤除之后,執掌那個位置的是另外一個派系的化神巔峰。
現在五百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按照道理他是可以重回藏經殿長老的位置。
他一個返虛修士顯然比一個化神巔峰更具有擔任長老的資格。
可實際上,讓出去的位置又哪有那么容易拿回來的?
有人提出這樣的建議之后,就被對方那一派系的否決了:“溫真君管束門徒不嚴,當年差一點引發兩派大戰,不適合讓他執掌長老之位。”
對方的派系倒是建議溫真君可以在藏經殿擔任別的職務。
可是一個返虛修士,又怎么可能在一個化神修士手下任職?
不能拿回長老的位置,他也沒有顏面去擔任別的職務。
而自己最寵愛的女人被門派割下人頭送給對方還表示歉意,更讓他顏面掃地,成為了他這幾百年的一個心結,讓他道心不穩,修為難以寸進。
聽到飛仙盟要在血色山脈進行大清剿之后,他就溜了出來,想看一看能不能夠遇上寧少陽。
不能遇上寧少陽,他自然不會出手。
要是遇上了,他也顧不得什么以大欺,非得要殺了此人,才能夠解開自己的心結。
這一次看到了寧少陽,更堅定了他的必殺之心。
也才幾百年的時間,這個輩已經進入到了化神巔峰,而且看其手段,在化神巔峰之中也屬于強者。
如此年紀,便有如此修為,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下一次見面,不定對方就已經與他修為相當了。
那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報此大仇。
這叫他如何忍得?
看著玄月輪距離寧少陽越來越近,從一百多里,到幾十里,再到十幾里,心情暢快,好像多年心結就已經消解開來。
他發出了歡暢的笑聲,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去,你的生命至少還可以延續三個時辰。”
當然不會就這么簡單的殺了寧少陽,那怎么能夠消得了他心頭之恨呢?
必須要狠狠的折磨,才能夠宣泄他這幾百年來的怨氣。
玄月輪飛過去,目標不是要斬殺寧少陽,而是要先將他的雙腿斬斷。
然后斬斷他的雙臂。
斬斷他的翅膀。
將他禁錮起來,慢慢的折磨。
在他的玄月輪距離寧少陽只剩下兩三里路時,一道青色劍虹飛出,迎了過去。
那是寧少陽的本命法寶青冥劍。
溫真君心中冷笑。
雖然他能夠感應到寧少陽的青冥劍威能不弱,在中品靈寶里面也屬于佼佼者。
可是,和他的上品靈寶玄月輪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
他明白了寧少陽是想要靠著這本命法寶來抵擋玄月輪,可是在他看來這是一件相當可笑的事情。
化神巔峰到返虛初期,看起來就是一個境界的提升,似乎只有一步之遙。
可是這一步的距離,就是一個巨大的鴻溝,是不可跨越的鴻溝。
“這小子應該是在世俗修真界爆得虛名,以至于目空一切,以為自己在化神境界也可以匹敵返虛修士,簡直可笑!”
溫真君如此想著。
正思量間,那一道青色劍虹已經狠狠的撞上了他的玄月輪。
一道青光,一道烏光,以極快的速度相撞上去,轟然一聲巨響,空中突然就濺起一片青烏光芒,如同煙花一般。
相撞之時,溫真君的心臟突然就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腦海也好像被重物狠狠的撞中了一般,眼中金星冒出。
這是他的本面法寶玄月輪被青冥劍撞擊之后的反應。
不由得心中震驚:“這小子修道才多少年,怎會有如此威能?”
正常來講,化神巔峰的本命法寶是不可能對他的本命法寶造成任何傷害的,現在這一次撞擊卻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有一種要受贍感覺,怎會讓他不驚?
對方可只是一個化神巔峰!
這也太恐怖了。
這一次的撞擊,對寧少陽來講,更不好受。
青冥劍和玄月輪才一接觸,他就心頭劇震,有那么一剎那,腦海里一片空白,好像被一把刀劈成了兩半一樣,非常的痛苦。
一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溫真君只是感覺很不舒服,而他則是直接受了傷。
趕緊從儲物戒里面掏出兩枚丹藥服下。
一枚療傷,一枚修補神識。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雙翅飛舞,向西而飛,沒有任何的停歇。
只是一次撞擊,就讓他明白到自己和溫真君的差距還是比較大。
不過,也不是沒有逃出生的可能。
溫真君也注意到了寧少陽受的傷更重,冷哼了一聲:“確實是后生可畏。你也算是太浩門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了,假以時日,必成禍患。今我必須得殺了你!”
他先前只是太輕敵了,覺得這個輩怎么都不可能蹦達處自己的手掌心,現在他要認真起來了。
玄月輪又一次的擊向了寧少陽。
與此同時,自己的飛行速度也加快了。
他要距離寧少陽更近一些,這才方便他施展術法。
相隔千余里,他的術法施加過去,威力會削弱大半,對寧少陽難以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見過寧少陽施展術法的威力,還是有一點了解,知道必須要接近才能夠有優勢。
轟然一聲巨響,玄月輪又和青冥劍相撞在一起,溫真君又是心頭一跳,臉色都白了。
寧少陽更不好過,飛行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然后抓了一把丹藥放入嘴里。
他還是繼續向西飛校
必須要飛到分界線那一邊去,要不然這樣對戰下去,他遲早要死在溫真君的手里。
玄月輪一次又一次的和青冥劍對撞,他一次又一次的受傷。
好在他的肉身極為強大,噴幾口血也要不了他的命。
受傷換來的是延緩了玄月輪飛過來的速度,給他爭取了逃向分界線那邊的時間。
逃到那邊,才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