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看完任務,立刻驅散煙霧,又跟蘇汛、魏東玄交談了一番,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他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向后廚走去,當他快要到后廚,準備走入大院時,便停下了腳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苦笑一聲:“看我這腦子,竟然忘了,大毛如今不在后廚了。”
“掌門來了,大毛拜見掌門。”方銘準備離開時,大毛從后廚大院走出,看到方銘后,立刻施禮。
“大毛,本座正想找你呢。”方銘本想問大毛為何在這里,但他腦子飛快運轉后,便沒有開口問,畢竟大毛是雜役處大總管,后廚也是他的管轄范圍,所以,大毛出現在這里,不足為奇。
“掌門盡管吩咐。”
“如今宿舍大樓已建造完成,大長老和蘇汛大師,還有蘇汛大師的團隊,都為耗時耗力,費了不少心血,所以,本座要開設一場慶功宴,來為他們慶賀一下,飯食就由后廚負責了。宗內如今養了不少的靈禽靈畜,需要的話,盡管去取便可,如果有人不允,就說本座讓你取的。”方銘吩咐完,神情微微一怔,又著重交代道:“對了,蒼玄羊只能宰殺兩只。”
“宿舍大樓這么快就建好了,恭喜掌門。”宿舍大樓很顯眼,大毛遠遠的就看到了,依舊高興的向方銘道喜,拱手道:“掌門請放心,后廚這里交給屬下便是,不過,屬下有個比較難辦的事。”
“什么難辦的事,說來聽聽。”
“前些日子,屬下經過靈田時,發現田中種著很多種靈菜,應該是宗內弟子種植的。
屬下曾聽宗內其他弟子們說過,靈菜也屬于藥材的一種,只不過靈菜所含靈氣極少,藥效極地,但味道很好,即便是生吃也是美味,如果經過烹炸,味道會更好的。
宗內設宴,定然是修士上席,若是在宴席上吃凡食,稍微不妥,既然靈禽靈畜有了,那么屬下覺得,宴席上的素食,最好是靈菜比較體面些。
所以,屬下想用靈菜做菜,但屬下不知道這些靈菜,是哪名弟子種植,不敢貿然去采摘。”
大毛恭敬的解釋道。
“此事本座來解決。”方銘覺得大毛說得有理,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說道:“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去吧,一有消息,會有人來告訴你的。”
大毛稱是之后,便趕緊回到后廚那里,給廚師們交代了一番大宴的事。
方銘去了李天馳那里。
“屬下拜見掌門。”李天馳施禮道。
方銘擺手示意無須多禮,將三天后設宴的事,以及為何設宴,都講給了李天馳,繼續說道:“設宴的場合,你決定便是,你決定好了跟大毛說一聲,你們要配合好。”
“是。”李天馳抱拳道,他腦海當中,瞬間閃過很多畫面,都是有關宗內場地的,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則是議事大殿,但仔細斟酌一番,議事大殿著實不妥,只要身在議事大殿中的人,都會心生極大敬畏,哪里還跟吃喝、說笑,所以,具體在哪里舉辦,他還真得要在宗內轉悠幾圈,好好看看才是。
“還有一件事,從此之后,宗內設宴請客,不再用凡食,如今靈田中有靈菜,這應該是個別弟子個人種植的,所以,李長老你去找到種植靈菜的弟子,付出足夠貢獻點或者靈石給他們,換取那些靈菜,交給后廚即可。”
“屬下遵命。”
“這些事,你都盡心去辦吧,本座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方銘交代完后,便離開了。
“掌門慢走。”李天馳恭送方銘離開后,便立刻動身,找到幾名經常在靈田出入的弟子,很快就從他們口中打聽到,靈田中所種靈菜,是一名叫做黃燦的弟子種植的。
李天馳找到黃燦,就用貢獻點換取了一些,但李天馳為了長久之計,就吩咐黃燦,讓他負責種植靈菜,且要大量種植,當然,會有貢獻點獎勵的,黃燦欣然答應。
然后李天馳又在宗內飛了好幾圈,終于確定了在什么地方設宴。
清靈山,一處無名山峰,山腰與山腳之間,有一個瀑布,如簾子般垂下,水浪錘擊在青石上,砰砰作響,瀑布不遠處,有一處巨大平地,平地不遠處,有一片如花海一般的地方,鳥語花香,鶯飛燕舞,花草中偶爾蹦出一兩只小獸,在歡快的跳躍追逐,猶如一幅美麗畫卷。
在瀑布附近推杯換盞,同時欣賞著美景,很愜意的。
李天馳微微一笑,很滿意自己挑選的場地,立刻返回宗內,叫來了幾名會布陣的弟子,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使平地上獨自形成一個空間,這樣做,是為了他們在宴席上時,防止其他外物突然侵入。
然后,李天馳吩咐這幾名弟子,將這空間好好打理一下,確保干凈整潔,又擺放了許多桌椅。
......
清靈山下,一條官道旁邊,有一家茶館,沒有起名字的茶館。
經營這家茶館的,是一名六旬的老者,他家的茶,韻味十足,香甜可口。
不但凡俗人愛喝,就連清靈宗修士,外出做任務回來時,偶爾也會坐在茶館之中,喝上一兩碗解解渴。
此刻,一名帶著斗笠之人,端坐在木桌旁邊,不時的端起茶水喝上一口,很快,一碗就喝完了。
“再來一碗。”斗笠之人聲音沙啞。
“客官稍等。”正在一旁彎著身子,擦拭木桌的老者,聞言后立刻直起身來,笑吟吟的答道,而后他去里廳,又端起一碗茶出來,放在那斗笠之人的木桌上,老者將空碗收走。
斗笠之人已經喝了十幾碗茶,客人來來去去好幾撥了。
老者在這里開茶館好長時間了,閱人無數,看得出,這斗笠之人根本不是來喝茶的,好像是在等人,當然,他能在這人煙稀少的官道上,開這么久的茶館,除了他認為自己是老骨頭,生死已看淡外,就是他話不多。
如果因為話多,問了不該問的,惹得對方不悅,會招來禍事上身的。
斗笠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過的秦昌,他坐在這里,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