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師見了姬昌,大罵,“西伯侯!你平日素有圣君之譽,緣何無故出兵,侵占北地?若是你速速退兵,謝罪于天下,尚能保存西伯侯之位;若是你執迷不悟,只怕身隕就在眼前!”
姬昌說道,“太師此言差矣。崇侯虎魚肉百姓,人人得而誅之。我西岐此為正義之師,緣何有謝罪于天下之理?若是太師硬要攻伐,只恐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聞太師笑了,“若果真如此,倒也有退兵之說。西伯侯你退兵,交出北地來,將此次在北地所奪財寶分發給北地百姓,我朝歌再派一名新諸侯統領北地,斥責你一番,你上貢贖罪,一切就此作罷,如何?”
姬昌搖頭。北地如今已經是西岐肚子里面的肉,如何能再吐出來?何況聞太師連財寶也不想給西岐留。一無所獲,還要損兵折將,姬昌如何能同意?如此一來,哪怕是面對朝歌的壓力,姬昌也要將北地保下來。
文殊道人見了,急忙從姬昌旁邊出來,向著聞仲方向大喝:“聞仲!你還認得我嗎?”
聞太師看見了文殊道人,搖頭說道,“按理來說,我應該稱你一聲師叔。可是如今,我卻不想稱你師叔了。你為何悍然出手,直接干涉凡人戰爭?出手以大法力攻破崇城,已經極大的壞了規矩,內中因果,無窮無盡。”
文殊道人笑了,“鳳鳴岐山,當生圣主。崇侯虎罪大惡極,理應誅殺,西伯侯乃是天生圣君,該當為王。我等助圣君攻伐崇城,正合天意,便是有因果在身,也在所不惜。”
聞太師笑道,“文殊道人,你這是避重就輕,混淆黑白。崇侯虎就算有罪,理應由朝歌誅殺,哪有諸侯動大軍誅殺之理?何況崇侯虎身死之后,西伯侯并未退兵,占據北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怕此戰之后,姬昌野心,當顯現于天下,西伯侯一甲子賢名,也將化為流水!”
姬昌聽了,默默無言。
聞太師又對著文殊道人說道。“你闡教十二金仙逢一千五百年殺劫,本應在大劫之中,謹慎行事,不想你主動對凡人出手,破壞了規矩,你惹上的因果,必定不小。只怕你此次出手,不能在大劫之中全身而退!”
文殊道人大怒,“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聞仲!我能不能全身而退,不勞你費心,只怕你聞仲今日,不能全身而退!”
文殊道人即飛身向前,持寶劍向著聞太師撲了過來。聞太師哪里懼他,持蛟龍金鞭和文殊道人戰在一起。
聞太師知道文殊道人厲害,將額頭之中,神目睜開,文殊道人招式虛實,盡被聞太師看破。盡管文殊道人修為比聞太師高,卻被聞太師屢屢擊中弱點,打的非常難受。
蛟龍金鞭上,不時有龍吟之聲傳出,威力遠勝文殊道人手中寶劍,最后竟然逼的文殊道人口吐蓮花,輔助寶劍去擋金鞭。
“怪不得聞仲能在殷商為太師,闖下偌大的名聲。他以玄仙之身,對抗太乙,不落下風,果然有驚人之處。截教有此人,只怕后患無窮,不若就在此,讓他上了封神榜吧。”文殊道人暗想。
文殊道人即退了一步,將遁龍樁祭了起來,要困住聞太師。聞太師見了,叫了一聲,“來的好!”
聞太師額頭神目放出金光來,頂住遁龍樁。遁龍樁在聞太師頭頂三尺之處翻滾,始終不能下來。
文殊道人見遁龍樁不能建功,竟有些無計可施。他一身本事,都在西方教的法身之上。可是如今,西方教在東方就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在眾目睽睽之下,文殊道人如何敢把西方教的法身現出來?
文殊道人向后方使了一個顏色。普賢真人當即飛奔而出,直接將吳鉤劍祭了起來,要來殺聞太師。
聞太師見了,想要閃躲。文殊道人向遁龍樁之中加大法力,將聞仲死死的定在了原地,沒法抽出手來,抵擋吳鉤劍。
就在聞太師危急之時,一枚金色的大印突然出現在空中,將遁龍樁打飛。同時,一個黑衣黑面的道人出現在聞仲面前,寶劍一揮,將吳鉤劍打飛。
黑衣道人正是烏云仙。烏云仙說道:“文殊道人,你等以大欺小就算了,還以多打少,欲下殺手,真當我截教無人嗎?”
文殊道人不認得烏云仙,即問道,“你是截教何人?”
烏云仙笑道,“你們不認得我,也屬正常。我一向在金鰲島中修煉,追求大羅之道,不問世事,有詩為證:
碧游宮中修玄妙,金鰲島上任逍遙。
若問仙家名和姓,截教烏云道法高。”
“我乃是截教弟子,烏云仙是也。你闡教不遵規矩,在凡間肆意出手,惹下因果無窮之大。若是你等三人回玉虛宮,靜修道法,還能若是你等執迷不悟,硬要出手相抗,只怕災劫就在眼前!”
文殊道人大怒,“你說的好大話,還災劫就在眼前,只怕你沒這個本事。烏云仙,你且吃我一劍!”
烏云仙頓時笑了起來,“文殊道人,你且看看我的修為再說話。。”
說罷,烏云仙將大羅金仙的氣勢放了出來,文殊道人首當其沖,頓時嚇了一跳,“大羅金仙!截教之中,怎么又多了一位大羅金仙?我閉關幾年出來,世道就變了嗎?”
文殊道人之前在閉關,閉關完成之后,就來了西岐,并不知道烏云仙在莘城中的戰績。沒辦法,話已經說了出來,文殊道人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寶劍剛和烏云仙接觸,文殊道人就感覺自己法力運轉變得緩慢起來,每揮出一劍,都更為艱難。這正是烏云仙鎮壓之道的效果。三五合之后,文殊道人便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文殊道人心中焦躁,尋了一個機會,將遁龍樁祭了起來,要來困住烏云仙。
烏云仙見遁龍樁起在空中,大笑道,“遁龍樁只是尋常寶物,根本就奈何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