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鄒進的身影完全消失,月雄這才敢爬起來。雙腿被打斷,月雄痛的齜牙咧嘴,對周圍陰陽家弟子們說道:“先抬我回去治傷!”
月雄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我先回去找人治傷,等到治好傷之后,再來找我陰陽家的大能去學宮復仇!龍象符潛力非常巨大,獲利甚多,我一定要把他完全握在手里面!實在不行,讓出一半的利益也是可以的!”
月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陰陽家第三長老鄒化。月雄這些年來,只用一半的收入用來修煉,另一半的收入則孝敬給了鄒化。因此,月雄才能在陰陽家肆意妄為,不受懲戒。
“鄒長老,請救小人一命!”進了鄒化的屋子,月雄就從輪椅上滾下來,開始大哭。
“發生什么事了?盡管說,我給你做主。”鄒化說道。
月雄每年給他的孝敬至少要比其他人多五倍,鄒化可不想失去這個搖錢樹。
“我制作的符咒被稷下學宮的人偷學了去,我去稷下學宮討一個公道,還被齊國稷下學宮的人打斷了雙腿。我找了很多人,都治不好我這雙腿,沒奈何,只能去找鄒長老救命了。”月雄哭著說道。
鄒化義憤填膺的說道:“有這等事?你且說說,那稷下學宮之人偷取了什么符咒?”
月雄拿出龍象符:“就是這張龍象符,我制作出來龍象符之后,看管不嚴,被混入陰陽家中的稷下學宮教習烏云偷學了去,在學宮大肆傳播制作方法,欺世盜名。無奈之下,我才去稷下學宮。”
鄒化接過龍象符,研究了一個時辰,確定這龍象符大有利益可圖:“這龍象符制作簡單,威力不俗,若是我能夠將龍象符據為己有,豈不就不用擔心任何資源了嗎?”
“你不用擔心。等到我將你的傷治好之后,就帶你去上學宮討一個公道。稷下學宮雖然勢大,但是我陰陽家也不是好相與的!”鄒化對月雄說道。
鄒化把手按在月雄的雙腿上,檢查一番。之前已經有人將月雄的雙腿骨頭接好,肌肉理順,經脈疏通,但是奇怪的是,現在月雄依舊還是站不起來。
鄒化皺著眉頭。自己可是陰陽家的三長老,不能說不行。若是自己告訴月雄,自己連他雙腿廢掉的原因都找不到,月雄還會這么殷勤的孝敬自己嗎?
忽然,鄒化靈機一動。月雄對自己重要嗎?有點重要,畢竟他的孝敬真的不少。但是月雄是不可或缺的嗎?也不是,甚至自己還要經常給他擦屁股。
只要自己確定了龍象符的所有權,資源自然能源源不斷的來,就可以把月雄踢開了,也不用再給他擦屁股,豈不美哉?
“我已經將你的傷處理了一下。你是不是沒那么疼了?另外,你還要受一點委屈,不知道行不行?”鄒化說道。
“受一點委屈沒什么,只要長老有安排就好。”月雄連忙說道。
“那我就先不把你的腿治好,抬著你去學宮討回公道,鬧的越大越好。你斷腿躺在稷下學宮門口,自然能讓齊人知道,學宮的人心歹毒。只要學宮要名聲,就只能乖乖的給我們補償,至少龍象符必然會回歸我陰陽家,也省得你完好無損的站在學宮門口時,稷下學宮不認賬。”鄒化說道。
“一切全憑長老做主!”月雄說道。
有龍象符的利益在前面釣著,鄒化的動力十足,他調動了四十個陰陽家弟子,帶著月雄去上學宮門口堵門。
此時,烏云仙和鄒進正在說話。烏云仙看見門口陰陽家的人來了,搖頭說道:“真是財帛動人心。我把龍象符放出來之后,果然有人坐不住了。只是我沒想到,第一個坐不住的,是陰陽家。”
“鄒子潛心大道,對陰陽家失于管理。陰陽家勢大,有鄒子坐鎮,周圍勢力敢怒不敢言,陰陽家行事自然越發放肆。子玄公將龍象符教授給學宮弟子,本就是大功德一件。別說一個陰陽家,便是兩個陰陽家,我學宮都幫子玄公抗下了!”鄒進說道。
到了學宮門口,鄒化令陰陽家弟子們喊話:“稷下學宮教習烏云盜竊陰陽家龍象符,乃是藐視陰陽家之舉,學宮中,可有人人敢出來答話,給陰陽家主持一個公道?”
鄒進自學宮之中出來,仔細一看,認得鄒化,頓時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我的族兄鄒化。怎么?你在陰陽家作威作福慣了,還來學宮這里放肆?若不是鄒子潛心大道,豈會容你在陰陽家放肆?你快快回去,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鄒化大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廢物鄒進。怎么,你進了學宮,就敢對我大聲說話,還威脅我?”
烏云仙也走了出來,月雄眼睛一亮,一指烏云仙,“就是他,就是他盜取了我的龍象符!”
一聽月雄說話,鄒化立刻伸手,要將烏云仙拿下。
烏云仙早看見這個出竅境的人要對自己出手。他手中寶劍遞出,向左前方一點,鄒化驚呼一聲,急忙收回手臂,手腕之上,被割開了一個口子,血汨汨流出,若不是鄒化收的快,一只手就已經沒了。
“可惡!還敢逞兇!給我上,拿下這個盜取陰陽家符咒,還出手傷人的烏云!”鄒化大喝。
陰陽家弟子們對視一眼。他們見到烏云仙出手擊傷鄒化,知道烏云仙厲害。但是也不敢違抗鄒化命令,只好磨磨蹭蹭的一擁而上,好久都沒有沖到烏云仙面前。
烏云仙一笑,將一張符咒執在手中。符咒燃燒之后,狂風大作,將所有的陰陽家弟子印在了對面墻上。
“子玄公在符咒之道上,道行深厚,眼紅的小人絕對不少,被打在學宮對面墻上的人也絕對少不了。”鄒進笑道:“因此,我就把學宮對面的幾十間房子買了下來,加固了一下,還把墻面改了一改,讓被打飛的人能更流暢的被印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