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中,眼看著烏云仙在自己的面前斬殺了趙高,子嬰非常悲痛。他才不管趙高是忠是奸,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趙高都能幫自己弄來,有趙高在,自己從來不用擔心朝野中的事情,趙高會給自己弄的服服帖帖。
“給朕砸掉符祖觀!無論如何都要砸掉符祖觀!另外,給朕傳檄天下,能斬殺烏云仙的,賞萬金!”子嬰聲嘶力竭的命令道。
烏云仙在前往北方的路上,心中一動。他掐指一算,便知道此事,笑了一笑:“子嬰你還想向著貧道復仇?好好想想怎么保住咸陽才是正理。可惜戰亂數百年不平,民不聊生。非要再過數十年,才能得到太平日子。”
烏云仙暗中將一方印放在了咸陽城中符祖觀上,鎮壓此地。此印不是烏云仙新做,而是之前烏云仙最巔峰之時,修為接近圣人的時候制作的,因此將符祖觀鎮壓得密不透風。
子嬰見了符祖觀,便想起了烏云仙,想起了趙高,便將咸陽城中所有能調動的修道之物全部用在了符祖觀上。可惜的是,鎮壓符祖觀的大印太強,子嬰拿這座道觀一點辦法都沒有,反倒是白白的耗費了不少符咒法寶。
而沒有了趙高彈壓,咸陽城中,也變得暗潮涌動。
趙高這一死,彈劾趙高的奏章就如同雨片一般飛來,歷數趙高五大罪,十大罪,二十大罪的奏章比比皆是。子嬰大怒,也不看這些奏章,把上奏章的大臣都下了獄。
子嬰親政,看著一堆堆政事軍務的奏章,看的頭都大了,項籍就在城外圍城,將咸陽城和外界的聯系切斷。
“固守咸陽,絕對不出擊。城中還有至少三年的糧草,如果拋棄一些無用之人的話,還能支撐更長時間。”子嬰說道,“朕就不信城外圍城的項籍還有多少糧草。不出一年,他就不得不退兵。”
“陛下圣明!”下面大臣一片山呼萬歲。
過了幾天,范增見咸陽城沒有動靜,便出來看咸陽城大陣。雖然有幾位道人從咸陽城中出來和范增斗法,但是他們都被范增輕松解決。
范增不見趙高出來,便知道烏云仙果然把趙高殺了:“符祖也真是神通廣大。那趙高權傾天下,不知有多少法寶靈物可用,卻依舊無聲無息的沒了。趙高一沒,便沒有人和貧道斗法了。”
沒了趙高,范增心中一定,便開始推算破掉秦咸陽大陣的方法。然而,秦大陣是秦國經營了數百年,從邪魔肆虐時代便存在的大陣,又經過秦皇的多次加固,范增如何能想到破陣之法?
項籍圍城三月,糧草便不多了,極為著急。他問范增:“軍師真的拿秦咸陽大陣無計可施?若是再拖一個月,其他諸侯都將秦軍解決,我們就不能獨占咸陽了。”
范增想了一想,咬牙說道:“事到如今,哪怕有傷天和,也顧不得了。我們不是有二十萬秦軍俘虜嗎?我們可以將秦軍俘虜祭天,強行攻破咸陽城大陣!”
“好!”項籍重重點頭。二人合謀,將二十萬秦國祭天,真的用人命堆開了咸陽城大陣,甚至還讓一段城墻倒塌了。項籍軍一擁而入,子嬰在宮中自刎。從此,秦朝滅亡。
然而,項籍和范增也因為此事,有傷天和,身上沾染了太多的業力。范增囑托項籍:“貧道該當回到山中了。攻破咸陽之法,有傷天和,務必要精修德行,方可免禍,貧道去也!”
項籍揮淚別了范增。一回頭,項籍便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項籍氣運極多,威武霸道,于他極盛之時,怨魂不敢近身,還看不出什么來。
而范增在辭別項籍后,每天一合眼,便看見有無數人滿身血污,向著自己撲來,口稱:“還我命來!”
如是二月,范增知道自己壽數無多,嘆息道:“貧道本來尚有二百年壽算,攻打咸陽一役,用了毒辣手段,不知道折了多少,若是項籍能一統天下,此生無憾。”
嘆息數次之后,范增在自己的道觀中病逝,只有兩個道童陪在身邊,將他埋葬。項籍知道此事,極為悲怮。而秦滅亡之后,天下又陷入了戰火之中,楚漢爭霸。
北方,烏云仙抵達長城。他站在剛剛修筑好的長城上,看著長城之外,一片血色。
這長城不單單是一段城墻,還是一個個聯結起來的大陣,把來自于北方的邪穢之物攔在外面。而現在大多數的長城少了鎮守,陣法的靈光已經弱了下去。
“首先將長城給他加固一下,至少要給凡人一個穩定的后方,才能和長城以北的邪魔開戰。”烏云仙喃喃自語。
北方。因為天下大亂的關系,中原氣運下降并且極為混亂。趁著這個機會,北方的許多邪魔都掙脫了封印,蘇醒過來,看著中原蠢蠢欲動。
“如今,中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中原那所謂的修道八祖也沒剩幾個,他們這些人居然還想再等等?難道他們的膽氣,都被長久的封印生涯給磨破了嗎?俺老牛不管,現在殘破的中原,還能擋住我等的進攻不成?”一個長著牛頭的邪魔開始糾結自己原本的部下,向著長城行去。
牛頭邪魔一出動,就被烏云仙感覺到了。忽然,烏云仙看見了天邊有一道流光閃過,仔細一看,頓時激動的走上前去,正是多年未見的云霄。
“師姐,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烏云仙笑道。
“師姐自然很好。不過師弟,你消失的這三百年,去干什么了?”云霄笑道。
“師弟去其他的世界,爭奪氣運去了。”烏云仙笑道,“雖然花費了三百年光陰,但是收獲不小。最近師弟一邊在梳理世界氣運,一邊在修筑天庭。”
“怪不得。大約兩百年前,我們世界的氣運急劇增加,師姐這才把邪魔打壓下去,把他們基本上趕出了中原。”云霄說道,“不知道這一次,師弟你會安排多少人去上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