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雄四處望了一望,低聲說道:“你們看那邊最低的圍墻處,憑各位的造詣,應該都能從那里躍上樓臺去吧?咱們順著那邊樓臺往上靠去,然后再伺機接近屠晉。”
大伙齊朝那邊看了過去,見那邊的圍墻僅有兩丈多高,是房舍周遭圍墻最矮的一處,大伙心里都有底,憑他們各自的武功學術,躍上樓臺,應該都沒什么問題!
劉天雄道:“我雖然已在屠晉跟前走卒數月,但始終不知這樓臺內的布置,所以翻過這道圍墻,里面是什么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幾人輕輕向著那邊矮圍墻處走了過去,念無常向上望了一眼,不屑地道:“區區兩丈高墻,豈能奈何得了我念老三?且看我的!”
說著,他瘦小的身體已一躍而起,他雖然有傷在身,但經過一番包扎后,貌似已無什么大礙,行動起來仍是動若脫兔,疾若流星,只一旋轉,已躍上了那堵墻頭之上!
眾人互施神力,也都爭前恐后,紛紛向高墻之上躍了上去,有如幾只靈猴,瞬間散落在了房舍的瓦片之上!
誰知道,在房舍正門的一個角落里,有一雙陰險的眼睛正邪笑著盯著他們,站在角落里的人,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雖然年邁,一雙眼睛卻顯得炯炯有神,眼神里充滿了殺氣,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西方漸朦,整個大山之中,已被蒙上了一層薄霧,在那房舍頂上的瓦片之上,行走著一群人,正是玉常青他們,他們個個武藝高強,身輕如燕,即便在房頂之上,也沒有踩出半點的聲響來,雖然人頭攢動,卻仍是波瀾不驚!
他們在瓦片上魚貫而行,行動敏捷,很快接近了最上層的層臺累榭。
雖然已是傍晚十分,但眼下的雕欄玉砌仍是光彩奪目,耀眼锃光,由于樓臺亭閣的駭狀殊形,讓大伙極易隱藏自己的身形!
到了最上層的屋頂,大伙便都分散開來,各自依著樓臺的殊形詭狀做了潛匿,并開始伺機找尋屠晉的居身之處!
借著月朦星稀的一點亮光,樓下隱秘之處,倏地射過來一只箭羽,那只箭羽破空而動,帶著一聲呼嘯,疾若流星,正巧射在了劉天雄的一個屬下的喉嚨處,那屬下當即倒地而亡。
大伙雖都在隱秘之處,可聽到一聲慘叫,已知大事不妙,緊靠一起的劉天雄一驚,正欲俯身過去查看究竟,那邊突地又射過來一只箭羽。
這一次的箭羽和上一次如出一轍,箭羽破空呼嘯,“嗖”地一聲脆響,劉天雄的另一名屬下又中箭應聲倒在了地上,貌似再也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劉天雄更是駭怪已極,當即沉聲低吟道:“大伙快趴下,樓下有一個高深莫測的神箭手!”
兩人的死,大伙俱都看得清清楚楚,各自只發出一聲悶哼,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二人雖然各自隱藏嚴密,但仍未逃脫死神的降臨!
余人驚駭之余,又聽得劉天雄的呼喊,所以都不約而同地趴在了地上!
在這暗黑的夜晚,誰會有這般超塵脫俗的箭術呢?真是百步穿楊,箭無虛發,不禁令人聞風喪膽!
箭術高超的鄭氏兄弟三人,相距不遠,正義輕聲說道:“大哥,二哥,你們說這是誰的箭發?竟在黑夜中也使得這般利索?且還準心無誤,一箭鎖喉?還真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呢!”
鄭云向著箭羽射來的方位望了一眼,低聲說道:“方才使箭之人,離我們少說也有七八十米遠,在黑夜之中,能在這么遠的射程之外將二位英雄射殺于箭下,確實不是一般泛泛之輩所能做到的!”
鄭今突然輕聲喝道:“大哥,三弟,你們快看!”
他向著對面那個至高的樓臺上指了一指,繼又說道:“我感覺那個弓箭手就在那個樓臺的角落里!”
鄭云說道:“我們得趕緊轉移藏身之處,他所在的方位,我們仍是在他的視線之內,即便趴著,他這般居高臨下,我們仍是難逃一劫!”
話音方畢。
突地一只箭羽破空而來,劃過長空,直取閆玉坤頭頂而至,但聞“嗖”地一聲脆響,那只箭羽已不偏不倚地射殺進了他的額頭之上,當即應聲而亡!
憑這一箭,鄭云已看清了對方的所在方位,他倏地朝地上一躍而起,左手把弓,右手搭箭,正欲射出,突見黎孤右臂一震,已然打出一只雪亮的燕尾鏢來!
同時鄭云的快箭已朝著那邊射了出去。
兩大高手鏢箭齊出,直奔那邊樓臺之上呼嘯而至,只在眨眼之間,那至高的樓臺之上,倏地滾落出一個人影來,從至高處一滾而下,直落在了數丈之高的地上,當即一命嗚呼!
余人見兇徒已被射殺,都減輕了心間的警惕,不由都一聚而來,圍著三具尸體,深深的感到惋惜!
玉常青道:“沒想到這小小的空濛山上,竟還藏有這般難能可貴的弓箭手?真是太可惜了,他若能為本將軍所用,那該是一件多么”
鄭云尋思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