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一陣尋思,又抓著小二問道:“白發蒼蒼的白衣老者?他看上去是不是七八十歲的樣子,橫眉豎目,連眉毛也煞白一片?”
小二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有些緊張地道:“沒錯沒錯,就是他,就是他!”
穿封狂一急,不自覺地冒出一句:“壞了!”
隨即撒腿便追了出去。
他見大街之上,人聲鼎沸,要想從中找到燕兒,這談何容易?他不由又折回了客棧之中,拉著小二又問道:“可知他們從哪個方向去的?”
小二看他著急之樣,生怕一不小心對自己大打出手,慌忙向著云中燕和易笑邪去的方向指了指道:“他們……他們是從那個方向去的!”
穿封狂真是怒發沖冠,心急火燎,頓時一個箭步飛出門外,朝著小二所指的方向,急若流星一般地追了出去。
他走后,大街之上,頓時轟鳴一片,那邊進城的一條古道之上,馬蹄飛處,揚起陣陣濃灰,遠遠望去,他們是一支楚軍的鐵騎……!
云中燕隨著易笑邪離開了鎮上,直奔北面的一片森林里馳去。
云中燕深感蹊蹺,邊走邊問道:“易老前輩,我們已行走了兩個時辰,那些土匪到底把哥哥帶到哪里去了?”
易笑邪向著不遠的一座高山指了指道:“那里是青云山,就是那幫土匪的據點,我們悄悄摸過去探個究竟再說!”
此刻。
薄暮冥冥,天已黃昏!
云中燕一心只為了早些救出被困的穿封狂,所以根本沒有懷疑易笑邪的別有用心。
她緊跟在易笑邪的身后,趁著夜幕降臨的掩飾,二人悄悄地踏上了上山的路。
易笑邪輕聲說道:“這條路是上青云山后山的路,平時很少有人守衛,所以從這里上山救人,不會提早打草驚蛇!”
云中燕深信不疑,跟著他徑直便上了山去。
其實整座大山之中,始終就只有他們兩人,哪有什么土匪窩子?更莫說什么守衛不守衛了!
來到山頂,那邊巍峨的山巔之處,有一處別致的庭院,遠遠望去,根本毫無人跡,哪像是易笑邪所說的土匪窩子?
從下往上看,那邊別院輪廓清楚,規模占據了那邊的整個山坡,山坡三面環山,唯一庭院正門方向方才有路可循!
易笑邪遠遠就朝著那邊庭院指道:“那些土匪經常將捉來的人藏于此處,由于這里地勢偏僻,基本無人看守,所以那里皆是一片漆黑,我們不妨摸過去一看究竟!”
二人延著正門方向小心翼翼地向著那邊別院行去,很快便來到了大門之處!
易笑邪走在前邊,“支吖”一聲推開了別院大門,貌似無人之境一般,大踏步走了進去。
天將黑,月昏黃。
整個庭院之中,幾乎沒有什么亮光,云中燕根本沒有注意到易笑邪像是進了自己家門一樣的大方無拘!
云中燕方自踏進大門,那大門自己卻又“支吖”一聲合了起來。這才讓她深感不妙。
她不自覺地回頭向大門處望了一望,就在這一剎那,背后卻突然生起了亮光。
云中燕又禁不住回頭望向里邊,見那邊燈火通明處,是一間豪華的正堂,易笑邪正在那里點燃另一只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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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切,她真的驚呆了,不禁破口說道:“易老前輩,您這是……?”
易笑邪將那正堂之中點亮了好幾根蠟燭,將那屋里照得通透,里面擺設華貴,金碧輝煌,簡直就是一處人間天堂!
易笑邪看她驚訝的樣子,不禁笑了笑道:“你是這世上第一個知道我住所的人,歡迎你的到來,我的救命恩人!”
云中燕真是滿頭霧水,吃驚地道:“易老前輩,這不是土匪窩子嗎?我哥哥在哪里?”
她頓時生起了戒備之心。
易笑邪不茍言笑地道:“云姑娘,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了,我這叫請君入甕,但凡你好好配合,我保你沒事,至于你的那位情哥哥,我看他武藝高強,幾個小小毛賊,豈在他的話下?這個你就不必為他憂心了。”
云中燕這才明白自己上了這個老頭的當,爹爹的話一點不假,這個易笑邪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
她轉身推向大門,可那扇大門,在她竭力的數掌之下,絲毫沒有動靜,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易笑邪走到她的跟前,冷冷笑道:“你就別再費勁了,我易老怪是看得起你才將你請到家中做客的,你可別不識抬舉!”
云中燕突然感到惶恐不安,戰戰兢兢地道:“你想干什么?”
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易笑邪道:“你曾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乖乖說出你們云家招云手在哪里?我就立馬放了你!”
云中燕假裝不知,昂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易笑邪呵呵笑道:“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自那云奎離世以后,這云家招云手便銷聲匿跡了,他的后半生都是由你這個寶貝女兒陪伴著他,我就不信他在死前沒有跟你說過云家招云手的事!”
云中燕見其說得有板有眼,不由疑惑地道:“你我僅有過一面之緣,你怎知我就是云奎之女?”
易笑邪哈哈笑道:“看來我得提醒一下你了,還記得當年的老君山嗎?”
云中燕憤怒地道:“虧你還記得那一幕,真后悔當初救了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你這蛇蝎心腸,就該被那毒蛇給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