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雨多霧蒙。
這日,天空下著蒙蒙細雨。
成皋城內,已是一副朦朧的景象,過往行人較少,四處景象凋零,百廢待興。
在城西角的一個舊胡同里,一個帶著面具的青年,正東閃西躲地跟蹤著幾名鬼鬼祟祟的江湖人士,轉個胡同街角,直奔大街而去!
大街兩側,房舍鱗次櫛比,轉過幾條大街,青年倏地從房頂上一躍而下,氣勢洶洶地橫檔在了那幾名漢子身前!
那青年雖是面具掩面,可那眼中露出的瑟瑟殺氣,卻是顯現得淋漓盡致,幾絲碎發在臉上隨著微風輕揚,極怒之中,透著些許俊逸的冷酷!
那幾名漢子疾奔之間,見眼前突地一晃,已然多了條偉岸的人影擋住了去路,不由都努力頓住疾馳的雙腿,個個眼中,皆生起了駭然之色!
前面那漢子怒目一瞪,將手中鋼刀一揮,喝道:“即便現在天下間已傳遍了你冷面小生的孤譎手段,可我們太行五俠也不是吃素的!”
那冷面小生冷聲說道:“但凡從楚營里出來的人,統統都得死!”
死音方落,長劍已動,那如閃電一般的身法,真是讓人猝不及防,一閃之間,他疾快的身形已從那五人中間逢中劃過,只聽得“嗖嗖”數聲,那五個漢子,個個把刀在手,都未看清對方來勢,便都已中劍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太行五俠,雖不是江湖中的名流,但也算得上是一枝獨秀,和那些一般泛泛之輩相比,倒算得上是一流高手!
而今卻被這冷面小生如此輕松地葬于快劍之下,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那冷面青年,劍尖帶著一股血鏈,“當”地還于鞘中,只語未發,整個一身,酷斃已極,他邁開大步,便緩緩向城外走去!
方要走出城去,他突覺耳際響起一陣奇異的怪響,眼下一頓,旁邊房頂之上,衣袂飄飄之聲,已讓他提起了警覺!
那黑衣人個頭不大,還是一個瘸腳,那刀法大開大合之間,絲毫不讓須眉!
打斗數十回合,冷面小生感覺對方刀法甚是詭異,和自己所使劍法,招數相近,不由倏地拆出一招,閃身出去,冷聲問道:“你是何人?怎會使得這套刀法?”
那蒙面人只一冷眼,便閃身上了房頂,縱身杳然而去!
冷面小生也沒追趕,正感詫異間,身后突又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那笑聲他似熟悉,不由高聲喝道:“易老怪,別來無恙吧?”
房頂上,飄飄然落下一個白袍老頭,正是瑯邪老怪易笑邪,他朗朗笑道:“走了一個穿封狂,而今又來一個冷面小生,這世間,真是英雄輩出啊!”
他的話語間,似乎帶著冷嘲熱諷,冷面小生不由眉頭一皺,說道:“穿封狂已死,莫非這世間就該任由邪惡橫生了么?”
易笑邪笑道:“正邪之間,自有公論,可眼下形式,是正不勝邪呀!當今亂世,豺狼當道,就如那穿封狂和東郭鳶來說吧
,穿封如此英雄豪杰,還不是死在了他的結義大哥手上!”
說完,身形一縱,已隨著自己陰冷的怪笑,閃身不見!
冷面小生眼中掠過一絲莫名的冷光,舉步之間,已感吃力,可見他心中,已泛起了些許沉痛的哀思!
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快馬疾馳之聲,冷面小生思緒突被打斷,那快馬晃眼已至眼前。
馬上之人,正是那羽化公主,冷面小生朝四處看了看道:“你的幾位師傅沒有跟著一起來么?是不是還嫌那日輸得不夠,今日想來找在下再次一決高下?”
羽化公主笑道:“我是路過此地,無意間撞見了你,英雄可否賞臉,陪本公主一起去城內吃頓飯呢?”
冷面小生眼中露出親切之感,微笑道:“在下乃一介莽夫,怎敢有此妄想!”
羽化公主一甩馬鞭,笑道:“別磨嘰了,快,我拉你上馬!”
冷面小生伸手抓住鞭稍,被羽化公主輕輕一帶,便已上馬!
羽化雙腿一抖,那馬已然賣開四腳,朝城內疾馳而去!
來到太行五俠的尸體旁,羽化不由揚韁勒馬,呵呵笑道:“沒想到這幾個楚營的走狗還是沒能逃脫你的快劍!”
冷面小生一驚,問道:“公主何以知道是我所為?”
羽化公主道:“太行五俠雖然武功不是很好,但在這成皋城內,可能還沒人能夠制服他們!”
說完,又駕馬而前!
那馬似輕車熟路,徑直來到城邊的那家“閣文客棧”!
一個小二笑盈盈地迎了出來,貌似和羽化公主很熟悉的樣子,呵呵笑道:“姑娘來了?且將那馬匹給我!”
羽化公主和那冷面小生跳下馬來,小二便將那馬匹拉向一邊去了!
二人跨步進店,又一個老伙計跑了過來,對著羽化公主恭敬地道:“姑娘,今日需安排點什么?”
羽化公主邊走邊說道:“你安排吧,反正我最喜歡的幾道菜你給我上齊就行!”
老伙計應聲下去了!
二人坐在窗邊,羽化公主突然說道:“你若能猜出我最愛的菜品,我便……。”x
突然之間,她還真沒想好拿什么去下賭注?
正思索間,門外突然走進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可能也是十四五歲的模樣,那水靈的臉蛋,真如一副絕世的畫卷,從她手握的一柄寶劍來看,也該是會些武學之人!
她走進客棧,將肩上一個包袱放于桌上,便嬌聲喊道:“小二哥,上菜!”x電腦端:
那聲音,帶著童音未泯的柔意。
羽化公主眼珠子一轉,倒有了主意,繼續說道:“如果你能猜出我喜歡吃什么,我就設法將那女子許配給你!”
冷面小生笑道:“公主真會開玩笑,我與那女子素不相識,再說你看她童心未泯的模樣,你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眼下我且不要你下任何賭注,索性猜猜你喜歡吃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