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云笑了笑,說道:“那叔叔你們聊,風云就先出去了!”
說完,便大步出了門去!
云中燕不以為然地道:“四叔,什么事啊?還將易大哥支開一旁!”
易風云走出之后,云淵便道:“這是咱們云家的門內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云中燕噘了噘嘴,輕聲問道:“四叔,什么事啊?搞得這般神神秘秘的?”
云季和云卞自然知道四弟所要問的是何事?他們都知道,四弟就是直腸子,什么話都噎藏不住,不吐不快!
云淵說道:“燕兒,別怪四叔小家子氣啊,如今你爹已仙逝,四叔只想知道,云家那傳男不傳女的招云手秘籍在哪里呀?”
云中燕倒不以為意,隨口說道:“原來四叔是為這事啊?早在很久以前,我爹爹便將招云手的秘籍贈送給了別人!”
云中燕正興致勃勃地想說出那日贈書之事,突見云淵拍案而起,厲聲吼道:“荒唐!”
云季云卞和云中燕皆是一驚,云季忙道:“四弟何必大動肝火?切莫要嚇著燕兒了!”
云卞忙道:“大哥怎么會做出這等事來,那招云手可是咱家世代相傳的武林秘籍,怎可輕易贈給他人?”
云中燕幾乎被云淵一聲怒號嚇得掉出淚來,站在一旁,輕聲說道:“那日我爹遭山賊伏擊,險些命喪黃泉,幸得穿封英雄出手相救,所以最后便將秘籍贈給了他?”
云淵一愕地道:“什么?你說大哥把招云手贈給了誰?”
云中燕泣聲說道:“是穿封狂穿封英雄!”
云淵頓時怒極,冷冷地道:“眼下穿封狂也是臭名遠播,也是江湖兒女的眾矢之的,何以配得我們家祖傳的招云手,二哥、三哥,眼下當務之急,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穿封狂,把咱家的招云手給奪回來!”
云中燕雙目已濕,正欲說點什么,突聞云淵冷聲說道:“燕兒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此事與你無關,只怪你爹一時糊涂,這也不能怪你,不過,在未找到招云手之前,暫時你還不能離開喪魂崖!”
說完,已拂袖出了門去!
云中燕真是滿腹苦水,頓時也不知向誰傾吐?呆在那里,淚如雨下!
當日,云季和云卞便遣人下山,四處打聽,找尋那穿封狂的下落去了!
走到半山腰上,只聽云季對著云卞說道:“大哥當真是老糊涂了,竟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付于他人之手!”
云卞嘆聲回道:“也不能全怪大哥,對此秘籍,大哥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若只是單純的武功秘籍也就罷了,可那是咱爹用命換回來的東西,可不能就這樣白白落入他人之手!”
敢情這河南云家,世代為武,祖傳的云家刀法,威赫四方,在江湖之中,也頗具聲望!
云淵這一輩共有五姐弟,其大姐云裳從小被其父親云端送與鄰鄉的付家喂養,因一場未知的戰役之后,這付家也是被摧毀得厲害,從此銷聲匿跡,一整家四五口人,至今仍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其母靈姣因老來多病,姐弟五人都還很小之時,便已撒手人寰!
其云氏四兄弟,自不用多說,老大云奎,就是云中燕之父,一生喜愛閑游,已經不幸駕鶴仙游,老二則是云季,老三云卞,二人都不念紅塵,也不貪圖榮華富貴,一身蝸居老家,拽耙扶犁,春華秋實,老四便是當下喪魂崖的大當家云淵,從小放蕩不羈,喜歡呼朋引類!
這個故事,還得從云端那里說起,當時的云端,是朝中的一名武將,當時還是七國統治時期,云端出兵潰敗,傷得不輕,最后在靈壽縣的一個小山坡處,發現了一個亂石崗,他見追兵兇狠,便身子一側,躲進了那片亂石崗中,來到一個隱秘之處,不覺便昏厥了過去!
一場大雨來臨,已不覺將云端激醒!
這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日頭?云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他渾身傷痕累累,努力支撐起來,不由“撲通”又跪倒地上,仰天長泣道:“我云端帶兵多年,從未如今日這般狼狽不堪過,而今上萬將士,全軍覆沒,我云家世代武將的生涯,如今就要這樣斷送于了我云端的手里,足下枉有四子,已然難全,皆是無一用處,各自不貪名索利,飄的飄外,宅的宅家,真是氣煞老夫了!”x電腦端:https:/m.x/
他緩緩站起身來,朝亂石崗外徐徐走去,走出不遠,突然踩到一處空響的地方。
他甚是一驚,倏地揮開手中的歸云刀,朝地上猛地一插,薄薄的泥土下面,貌似有一個木箱子!
云端信手一掌揮出,撫開薄薄的一層泥沙,一個陳舊不堪的木箱子,已然呈現在了眼下!
云淵倒是不覺為奇,大刀一揮,已將那箱子撬了開來!
眼下黃橙橙的一片,頓讓云端目瞪口呆,驚喜交加!
他無意間發現了這塊地上,竟暗藏著一大堆寶藏,各種值錢的金銀珠寶,銀兩黃金,可謂是不計其數,云端從小雖然一直生活在還算闊綽的家境之中,但也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財富?
他欣喜若狂地拿起一錠銀子來看了一看,這已經是周武王時期便留下的寶藏了,所有封箱上的封條,還是那時的封章,一大堆箱子,皆已塵垢四起,堆在那里,如同一個小山丘一般,一眼之下,很難估算出其數目!
這喜從天降,云端真是有些不知所措,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靈機一動,當即起了私心,便四處尋找藏寶的地方,最終在靈壽縣的女媧山上,找到一個不易為然發覺的深洞,便開始藏起寶藏來,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方才將那堆寶藏搬完!x
為了藏寶,云端可是煞費苦心,即便是有人尋到了此洞,也是不易發覺那暗藏于洞中的金銀珠寶……!
那時云淵已是花甲之年,那三月的時間,一直晝夜不息,可已累出一身惡疾,他甚是擔心,自己會走不出這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