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李帆故意所為,他還惡人先告狀般“哎呀”一聲怪叫,而后又道:“好你個黎孤,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明明受傷,若是再摔出個三長兩短,那羽化公主豈不要了老夫的命么?你死不要緊,可不能殃及池魚呀!”
黎孤疼得“哇哇”怪叫,不由瞪了瞪眼,李帆已從馬屁股那邊轉了過來,一把扶住他道:“黎孤,沒傷著哪里吧?”
黎孤瞪大了眼,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由狠狠瞪著李帆,咬牙切齒地罵道:“你、你,好你個老不死的,竟敢跟我玩這手陰招,看我傷勢好了,我不將你大卸八塊?”
說著,深深拂袖間,已扯開了李帆拉著他的那只手,緩緩從地上爬將起來,又吃力地翻上了馬去!
這個李帆,也算是陰招出盡,黎孤方上得馬背,他突地又望那馬屁股上踢了一腳,那馬受驚奔出的一瞬間,尤是一只離弦之箭,差點又將黎孤摔下馬來,好在黎孤馬技不錯,身子左右傾斜了幾下,便已穩住了身子!
羽化公主見其遠去,便又向著魔尊三人喊道:“三位師傅,回營了么?徒兒可不奉陪了,先行一步了!”
而后又對著黎鬼喊道:“黎大哥,你是隨我們去城里呢?還是繼續在這里跟這三個怪物惡斗呢?”
黎鬼生氣地道:“這三個怪物簡直目中無人,今日我黎鬼勢要跟他們血戰到底!”
羽化公主道:“那好,恕羽化不能奉陪,告辭!”
她方踏上馬去,突見念無常高喝一聲,說道:“黎賊,今日看你爺爺怎么收拾你!”
他形隨念動,旋即雙爪已如兩把鋒利的釘耙,直朝黎鬼渾身要害狂襲而至!
隨后莫尊和向從惡也迅猛地攻了過去!
黎鬼手中大刀,“呼呼”作響,可也不是吃素的,大開大合之間,果斷勇猛,招招式式皆毒辣猛狠,但凡中招,必死無疑!
四人頓時斗得難解難分,不可開交,在半空刀來劍去,“錚錚”碰撞之聲,不絕于耳!
穿封狂和李帆站立一旁,看著四人打斗,不置可否,穿封狂道:“義父,我們走吧,難得跟這些鼠輩們瞎攪和!”
李帆輕輕點頭,翻身上馬,陪同穿封狂一起駕馬而去!
黎鬼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莫尊和念無常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二人齊力,他豈能支撐多久?
在一陣刀光劍影之中,黎鬼似已受傷,身子如彈丸般被彈射出丈外,顯是中了向從惡大力的一腳,這如象腿的發力,豈是一百兩百斤所能估量的。
黎鬼感覺就被一道千斤重錘擊中一般,連頭腦都被震得“嗡嗡”作響,倒在那里尚未爬起,可三魔又圍了上來!
黎鬼不由暗道不好!若是這三魔再一起攻將上來,自己豈不成了釜底游魂?必死無疑?
就在此刻。
那邊突然“嗖嗖嗖”投來幾只燕尾鏢,向從惡腿部中鏢,當即滾落地上,嗷嗷直叫不迭!
好在念無常和莫尊二人閃身及時,才勉強躲過了一劫!
隨著幾只燕尾鏢的打來,一條瘦小的身形已從那邊電卷而至!
來人正是黎氏三兄弟中的“無失神偷”黎煞,他倏地閃到大哥黎鬼身旁,焦慮地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黎鬼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在黎煞的相攙下,他已勉強地站了起來!
黎鬼輕聲說道:“你怎么出來了?日后若再要想混進城去,可就難了!”
黎煞道:“大哥別忘了,三弟我可是無失神偷,我偷了羽化公主的貼身手牌,帶上它,進出城就有若無人之境,待會兒我也給你一塊!”
黎鬼低聲說道:“這三人乃四大魔尊其中之三,很難對付,我們……!”
他話未說完,突聞莫尊喝道:“來者何人?竟敢暗箭傷人,打傷我家四弟,今日我莫尊定要還這一鏢之仇!”
念無常已將向從惡扶到一邊去了!
黎煞走向前來,不屑地道:“真是狗眼不識泰山,連你黎煞爺爺都認不得了么?”
莫尊豈能容忍這等辱罵,當即雙掌一錯,已幻化出漫空掌影,已朝念無常的渾身要害鋪天蓋地而至!
別看那黎煞身材瘦小,那身法真如一條搖頭擺尾,穿梭游弋的泥鰍。
他身形變幻莫測,滑頭滑腦,莫尊幾番掌若狂瀾,仍是未將他傷及分毫!
此刻。
念無常也殺了過來,二人一起捉那身形閃爍的黎煞,活似捉迷藏一般,在那空曠的草原之上,尤是幾只猴耍的靈物!
莫尊二人見其只躲不攻,又拿他不住,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念無常怒道:“你這靈猴,有本事出手相迎,這般躲來躲去,真是兔頭麞腦,令人不齒,實有辱沒神偷之名!”
他話音才落,突感右邊屁股上一陣刺痛,一摸之下,已是鮮血長淌,一只不知哪來的燕尾鏢?正射中了他的臀部!
黎鬼這一鏢偷襲,正中下懷,身子倏地一晃,已隨著那鏢閃了過來,又照準念無常受傷的屁股上猛烈踢出一腳,那只細細的燕尾鏢,頓時陷入了念無常那厚厚的肉中,他弱小的身板,已被踢飛出去,一個“餓狗撲食”,撲倒在數丈之外,貌似連牙齒已倒掉了兩顆,在那里慘叫不已,一跌不起!
莫尊一驚,未及施救,黎鬼的大刀已朝他迎面劈了下來!
三魔之中,老三老四皆已負傷,只留莫尊一人獨自出戰,其雖神功蓋世,但面對黎氏兄弟,一個油頭滑腦,攻擊方位不定,讓人有些束手無策;一個大刀之下,果敢剛毅,絲毫不讓須眉,讓莫尊應付起來,還真有些棘手!
不覺五六十回合已過。
三人正酣斗之余,突聞莫尊一聲慘叫,那舉起正欲發掌擊向黎鬼的右掌的手心,頓被身形不定的黎煞打出的燕尾鏢射出一個血窟窿來,一看之下,已然對穿對過,不由哇哇直叫不迭!
一愣之余,黎鬼突地向著他的胸窩猛踢一腳,身子頓如離弦之箭一般,倒向兩丈開外,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