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還是大氣之士,眨眼之間,他已屏除了心里所有的不快,長納幾聲悶氣,便已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片峽谷之中!
他漫不經心地向里走著,滿腦子雖然還是那些陳舊不堪的畫面,但喜樂參半,他倒還能自娛自樂!
蒼寞狼立即一頓,轉身對著穿封狂拱手說道:“此去華山雖遠,但也得謝謝李英雄的提醒,就此告辭!”
他立即跑到附近的一個村寨,買來了一匹良馬,便朝著華山方向飛奔而去!
看這峽谷的落寂,該是少有人跡的地方,穿封狂走到里面,感覺頭頂黑壓壓的一片迷霧,真不知前頭是什么景象?
穿封狂不覺一驚,雙眼之間,已是模糊一片,若不是在人前,恐怕他的兩滴眼淚早已掉了下來!
蒼寞狼提到了穿封狂心內的一道傷疤,藥翀師傅的下落他的確是全然不知。
他笑了笑道:“那就多有打擾了,李英雄,來日方長,后會有期!”
說著,已轉身而去!
他強忍著心內的酸楚,強顏歡笑道:“雖然這位前輩的大名早已耳熟能詳,可眼下在下還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在什么地方?”
蒼寞狼也沒有感到失望,畢竟也只是看著眼下這位李姓英雄充滿了正義感,所以也只想碰碰運氣巴了?
蒼寞狼向外拱了拱手,以表示對所要提到的人的一種尊重,啟齒說道:“此人乃天下聞名的藥王藥翀!”
穿封狂突然說道:“華山腳下有一處峽谷,那里住著一位姑娘,你不妨去那里打聽一下,或許會有一定的收獲!”
不過就憑這塊衣物,他已斷定陳墨涵出了事,這種打擊,怎叫他安分得住?
悲憤之下,他不由一聲仰天長嘯,這種歇斯底里的場面,可不是第一次發生在了他的身上,腦間千萬個矛頭,已經向準了齊五狼!
越往前行,他越感覺峽谷內陰森恐怖,好在旁邊有一條小溪,那“嘩嘩”的流水之聲,真是此時無勝有聲!
他延著小溪一直往下行走,那邊的樹杈上,突然看見一塊衣布,穿封狂倒沒怎么在意,碰巧要從那棵大樹底下穿行,便不經意地朝那衣布多望了一眼!
多這一眼,可讓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不由暗忖道:“墨涵姑娘不是穿著這種顏色的衣服嗎?”
看到這塊衣布,穿封狂頓如五雷轟頂,瞬間像是天塌地陷了一般。
惶恐不安之余,他不由脫口喊道:“墨涵姑娘……墨涵姑娘……!”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這一聲長嘯,真尤地動山搖,整個山間,激起枯黃一片,正置夏末秋臨的季節,滿山的金黃,已被他這一聲吼,卸落一半!
那些小小的蟲鳥行獸,估計有很多都已冤死巢中,就連從天而過的幾只白鷺,都彈彈翅膀,發起一片哀鳴,被活活地震落了下來!
他向四周一陣苦尋,可仍是沒有發現陳墨涵的任何蛛絲馬跡,他腳下一動,飛也似的朝谷外飛奔而去,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作甚?
他徑直去了入仙谷的方向,看這氣勢,勢必要將那入仙谷掀他個底朝天!
大概還有一盞茶的功夫便要到得入仙谷了,這里是一片小小的樹林,穿封狂的身子有如一道閃電一般,倏地彈射進了林子之中。
“小伙子,如此心浮氣躁,這是要干嘛去呀?”
一個蒼勁的聲音從樹林的一邊傳了過來!
穿封狂頓時一愣,充滿殺氣的臉上,不覺地警覺起來,他知道發聲之人并不在林中,這是千里傳音的功夫,非內力深厚之輩,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他站在原地,突地閉上雙眼,靜心地聆聽一陣,突然發現四周樹欲靜而風不止,“潺潺”的落葉之聲,不斷地從他的耳際劃過,他知道,發聲之人已離他不遠了!
他當下暗運真力,一把“常勝劍”已拿捏在手,劍拔弩張,已做好了充分的防御之勢!
“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朗朗的笑聲,一條清影已卷起一片金黃的樹葉從天而降,清影帶來一陣沙礫,給整個場面弄得昏暗一片,待穿封狂睜開雙目,他已落在了穿封狂的眼前!
穿封狂目中堆滿了殺氣,狠狠地望向那清影,才發現清影是一個耄耋老頭,不由冷冷地道:“老前輩,請讓路!”
老頭不以為是地道:“小伙子,看你目光兇險,看起來極不友善啦,怎么,莫非想對我這荏弱老頭動手不成?”
穿封狂絲毫沒有減輕渾身的殺氣,仍是口氣冰涼地道:“老前輩,請讓路!”
老頭“喲呵”一聲,漫不經心地道:“這四處通衢,我一個瘦弱老頭,怎就擋住你的路了?所謂大路朝天,個右半邊,我并沒有發覺自己擋住了你的去路啊!”
穿封狂笑了笑道:“英雄請說!”
他當即意味到了事情的不妙,忙躍身扯下那塊衣布仔細一看,恰巧與陳墨涵穿的衣服的顏色一模一樣!
陳墨涵,這個只與他有幾面之緣的姑娘,已經開口向他表明過了自己的情愫,雖然他是拒絕了她,但心里的那份責任,卻早已在他內心深處根深蒂固!
穿封狂的內心終于破堤,始終還是沒能忍住兩眼間的淚如雨下,他呆呆地行走在那條陌路之間,所有的親人都在他的腦間刷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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