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鳳回道:“那老爺爺慈眉善目,不像壞人,我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趕緊順道上山看看吧!”
易笑邪向著山上望了一望,順勢拉著她的袖手道:“咱們走吧!”
葛清鳳不知怎的?本能地有些排斥易笑邪,她努力掙脫了易笑邪拉著她的那只手,嚴肅地道:“易大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我們走吧!”
易笑邪頓覺有些尷尬之極,紅著臉笑了笑道:“我也是著急游兄的事,所以有些失了態度,趕緊走吧!”
二人齊步,順著上山的路極速而去。
雖然葛清鳳不會武功。但她身巧靈便,又急于游凡塵之事,所以一直向上奔走,根本沒有覺得有多累。
二人一路奔走,大汗淋漓,也不知走出了多遠?那邊有一個小茅屋躍然眼前,茅屋建在斷崖邊上,岌岌可危,看上去雖然簡陋,可也有別樣風格。
二人停了一停,都好奇地向著那茅屋大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二人看起來非常謹慎,易笑邪走在前面,回頭望了葛清鳳一眼,便準備扣門。
就在他的手要觸及到門的時候,們突然“枝丫”一聲開了。
那老頭正站在門邊,對著易笑邪和葛清鳳說道:“我已替他處理好了傷口,并做了精細的包扎,他身上雖然多處受傷,但都未傷及到要害,所以讓他靜養一陣,便會逐漸好轉。”
看得出葛清鳳面上泛起了掩飾不住的喜悅,不由脫口問道:“老爺爺,我可以進去看看游大哥嗎?”
易笑邪臉上漏出了一些不悅,面色一沉,搶先說道:“方才前輩不是說要讓他靜養一陣嗎?你就別添亂了。”
葛清鳳滿臉委屈,噘著嘴道:“我也只是放心不下游大哥罷了!干嘛那么兇啊?”
老頭突地“哈哈”笑了一陣,從門口走了出來,對著葛清鳳和藹地道:“小朋友,這一路委屈你了,你也算是找到了你的歸宿。”
易笑邪聽得有些范懵了,這個破草屋,老頭竟說是她一個小女孩的歸宿?這該作何理解?
老頭沒有理會他,輕輕伸出他慈愛的手,拉著葛清鳳的纖纖細手道:“請隨我來吧!”
說著,便和葛清鳳進了茅屋。
易笑邪更是不解,大步向前,正欲踏過門檻,那門貌似受了什么大力,“嘭”地合了過來,差一點就和他撞了個正著。
易笑邪可是糗大了,這個閉門羹,不禁讓他喪盡了顏面,且還讓他更有被排擠的奚落,那心里的怒火,頓時燃起,雙手按在門上,一陣不住的拍打,嘴里并大聲嚷嚷著:“開門,開門……!”
好敲了一陣、罵了一陣,門內始終沒有什么動靜,他不由暗想道:“區區一道破門,也想阻隔于我?你們……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話音剛落。
他已抬起右腳,奮盡全力地向著門心踹了過去,在他意料之中,這一腳非得將這木門踢得粉碎不可?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一腳下去,那門不但沒有任何反應,他反覺有一股力量反卷而來。
他抬腳的同時是單膝觸地,身子受力反彈,不自覺地晃了幾下,幾個踉蹌去了丈外,差一點就跌下了懸崖。
他扭頭一看懸崖邊上,下面迷霧升騰,深不見底,他不禁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深感慶幸沒有摔下懸崖,不然真的就該粉身碎骨而亡了。
他輕輕拍了拍胸脯,幾口涼氣吸入,這才算是稍微緩解了那內心的一陣驚悚。
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在“瑟瑟”發抖,邁出的每一步,都好沉重,離開了險境,那雙腿終于是癱軟了下去,坐在一塊大石上沉悶了半晌。
他詫異地望著那道木門,暗暗揣摩著茅屋里面的玄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又過了好一陣?
易笑邪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又跑到門邊,扯開喉嚨大聲向著屋內喊道:“老東西,你葫蘆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藥?是想把我們仨逐個擊破嗎?”
又過了一會。
門內仍是沒有什么反應。
易笑邪真的是火冒三丈,又扯開喉嚨喊道:“老東西,你若再不開門,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鳥窩。”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著。
易笑邪真是大發雷霆,果真從周邊找來了許多干柴,一個沖動的念頭,他當真把那小茅屋給點著了火。
小茅屋本就是一堆干柴,這樣一火上來,頓時火光沖天。
易笑邪見茅屋瞬間變成了火海,心里不覺暗暗一陣痛快。
一個未知的念頭,突然沖擊著他的頭腦,不覺讓他后悔放火,口中忽地冒出一句:“不妥,葛姑娘還在里頭呢?”
想到這里,他頓時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立即生起了想要滅火的念頭,竄到一個古井旁邊,拾起一個破舊不堪的木桶,便開始提水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