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刊道:“自穆離兄弟被害以后,我們眾峰兄弟便已提出一議,就是想讓云兄您來做我們七十二峰的首領,只怪云兄事出未歸,當時便未落實。但當初我等兄弟已滿票附議,無一反對。所以趁今日大好時機,眾峰兄弟全部在場,就把這事給定下來了。日后我等定以云首領馬首是瞻。”
沒等云淵緩神,所有在場人馬,便都屈膝下跪,齊聲喊道:“定以云首領馬首是瞻…!”。
眾人聲震驚天,響徹云霄。同樣的話一連喊了三遍,一聲響比一聲,一聲蓋過一聲,實令云淵無法抗拒。
云淵激動萬分,那震耳欲聾的喊聲,還回蕩在他的腦海里面。他正舌撟不下,驚詫莫名。云卞便道:“你看眾兄弟眾志成城,對你嚙血沁骨,你又怎好辜負了他們的一片赤城?”
云淵聽得三哥云卞勸諫,這才如夢方醒。雙手高揚,朗聲說道:“各位兄弟,快快請起!”
眾人緩緩立身,云淵便道:“各位兄弟,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我云淵,那云淵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日后大家定當要團結一致,戮力同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隨后他便再次講明了請大家前來幫助的原因,并做了一些簡單的鋪排。
大家伙歡天喜地,在云淵的帶領下,合計約有上萬之眾,便迅速向女媧山的方向挺進!
日正當中。
女媧山——藍水蒼蒼,紫云茫茫。松濤怒號,霧繞山嵐。人杰地靈,物華天寶。
此乃歷為兵家的必爭之地!
山峰連云,云錦連天。
此有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被鑲嵌在了七彩流云之中,那便是“天柱山”,據傳,此山乃鰲足演化而來。
山川秀麗,群山延綿。
花鳥魚蟲,新奇耀眼!
其間有一座“偏頭山”,據說女媧在煉石之成后,奮力舉石補天,舉步之中,這第一腳踏出,因用力過猛,故將山頭踏歪,山勢偏南一側,故而得名“偏頭山”!
女媧第二腳踏向中皇山,一腳下去,將該山山頭的西側夷為平地,故在此平地上建起了一座古剎,名為“女媧廟”!
女媧山也因此而得名!
故中皇山也叫女媧山!
古剎共建三層,樓宇古樸,二層氣派的拜殿之外,有兩條滾龍抱柱。整個廟宇,石階相連,雕龍畫棟,氣宇非凡。其美中不足之處,就是顯得有些破舊了。
古剎以西,有兩條人影,恍若蒼龍出海,猛虎出山。乍眼一看,二影宛若在空中打轉,也似在地上回旋。他們走位飄忽,影蹤不定,遠遠望去,就像兩點穿梭不定的流星,在高空之中龍蟠虬結,蜿蜒盤旋。
他們身法奇異,在空中穿插交替,若隱若現。實是難分你我。
近來一看,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洪通和穿封狂二人。二人神功蓋世,各有千秋。一連在女媧山上憨斗了三天三夜,卻是勝負難分。
這可是一場空前絕后的打斗,環山的許多花草樹木,早被他們互施的戮氣摧毀。各奇形怪狀的石柱林山,到處都有被破壞的痕跡。可想而知,二人之斗,場面是何等的激烈。就連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得為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真謂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山上除了二人之外,真個是再無他物可尋!
二人施展絕頂輕功,拳來腿往,掌法相向,打得酣暢淋漓。
只聞洪通“哈哈”大笑道:“小子,你難道還不認輸嗎?這三天三夜,一般人餓都快要餓死了,何況我們還一直在打架呢。”
穿封狂漠然回道:“師父之仇,不共戴天。”
洪通負氣地道:“你這個死腦筋,打了這么久,你又殺不了我,怎么跟你師父報仇?你若再殺不了我,我可就不再陪你玩了!”
穿封狂沒有別的話說,又重復說道:“師父之仇,不共戴天!”
洪通氣得“哇哇”怪叫:“連續三天,你就只會說這句話嗎?”
穿封狂仍是那句話,忿忿地道:“師父之仇,不共戴天!”
洪通真是一籌莫展,看來這穿封小兒今日已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已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地步。洪通真是氣得滿臉通紅。
二人如高空飛鷹,各施絕技。時而一落千丈;時而一飛沖天;時而平浮空中;時而又絕地翱翔。兩條人影,終歸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纏斗一處,難解難分。
日漸偏西。
山間霧靄氤氳,云妝甚濃,雖說是深秋暖陽,可今日之烈日,顯得是格外火辣。陽光的觸角,穿透了一層又一層的云遮霧掩,刺在二人身上,熾熱如焚。二人衣衫,早被汗水澆透。
不覺又過半晌,二人便落在了古剎之顛,洪通耍著性子,道:“不打了,不打了。再這樣打下去,我看再打三天三夜,你也替你師父報不了仇。老朽這肚子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就算要打,也得等天變涼爽、填飽了肚子再打。”
說著,便虛晃兩掌,從中賣了個破綻,隨即從穿封狂的劍影之中一遛而出,飛步滑翔,極速落在了廟宇前的大壩之中,轉眼之間,便朝著山下小徑飛奔而去!
別看這洪通老態龍鐘,一雙肉掌之間,每每發出的力道,可都不壓于千鈞之力。以掌搏刃,赤手空拳,卻是絲毫不讓須眉。即便穿封狂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傷其分毫。要知穿封狂,可是當今武林中首屈一指的曠世奇才,恰巧洪通又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二人真是兩虎相斗,勢不俱生。兩人功力旗鼓相當,我想真如洪通所說,再斗三天三夜,估計他們也難破解對方玄招,從而取得勝利!
穿封狂見洪通溜走,心里忿忿不平,發呆一剎,浮想聯翩:“沒想到這老怪物的功夫竟如此神通廣大?赤手空拳,竟也能敵我劍招三天三夜?真是不可思議。況且很多時候,他都未及全力,如若不然,我恐怕早已敗下陣來。那他何故要對我這個敵人手下留情呢?”
微微一頓,他轉念又想:“管不了那么多了,師父之仇,不共戴天。殺人償命,那可是天經地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