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鬼嬰撲在江濤身上的時候,江濤身上的護身法器被觸發,冒出一層光芒自動護住,不過鬼嬰顯然要置他于死地,直接撞破光幕,一口咬在江濤的脖子上。
“阿……救我……”
江濤臉上浮現出無盡的恐懼,凄厲地大聲向郝秀麗等人求救。
他身上雖然也有護身法器,不過品階要比許清瑤的低,抗不住鬼嬰的死磕,頃刻間就報廢了。
他后悔死了,早知道會在秋城這個小地方碰見鬼嬰這一類大Boss的話,別說許清瑤在這里,就是廢了他他也不愿意來。
與鬼嬰斗,基本上是死路一條的。
郝秀麗控制著照邪鏡飛掠到鬼嬰頭上,猛然爆發出一陣耀眼光幕,照在鬼嬰的身上。
“吱。”
鬼嬰慘叫一聲,身上冒出一股黑煙,不過它死死咬著江濤不放,迅速吸取江濤的血肉精華。
“救……我……”
江濤向郝秀麗等人伸出手,聲音變得沙啞,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老干癟,片刻功夫就變成了像吳家濤一樣的干尸。
剛才被照邪鏡照射了一下,鬼嬰身上陰氣消耗了一些,不過當它吸食了江濤的血肉精華后,基本上又補了回來。
鬼嬰扔下干尸江濤,抬起頭陰森森地看著眾人,又緩緩抬起頭,望向在頭頂上盤旋飛轉的照邪鏡。
“不好。”郝秀麗猛然一驚,抬起手就要把照邪鏡召回來。
“砰。”
不等她把照邪鏡召回,鬼嬰就往上竄起,雙手抓住照邪鏡,硬抗著鏡面上射出來的光芒,硬生生把照邪鏡給掰成了兩半。
“噗。”
郝秀麗往后退了兩步,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把胸前衣服都給染紅了。
法器被鬼嬰毀掉,對她造成了反噬,讓她受了一點傷。
“連困邪網都被它掙破了,現在怎么辦?”剩下的人往大廳角落退去,滿臉的驚恐。
就連從總部下來鍍金的江濤,身上有護主的法器,尚且被鬼嬰吸食成人干,在許清瑤和郝秀麗兩人的法器先后被毀掉的情況下,他們已經陷入了險境。
“我來擋住它,你們帶吳茜茜從窗口出去,然后分散逃走,能活幾個是幾個。”郝秀麗神情凝重地說道。
“不,麗姐你帶他們先走,我身上有法器,它奈何不了我。”許清瑤堅決反對,向前一步站到郝秀麗的面前。
她身上的護身法器不僅能自保,遭到鬼嬰攻擊的時候還能反擊,相對來說比其他人會更安全一點。
不過,她的護身法器品階雖然比較高,但并非可以一直無損地持續使用,遭到攻擊的是也是會有損耗的。
當攻擊超過它的承受極限,法器就會廢掉,到時候她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留下來的是郝秀麗還是許清瑤,或者兩人都留下來,一樣沒有活命的機會,她們所能做的是盡可能地為同伴爭取更多的逃走時間。
“不行,我是分部的負責人,在秋城我說了算,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馬上撤離,帶他們離開。”郝秀麗語氣立即嚴厲下來。
誰都可以留下來,唯獨許清瑤不可以。
因為許清瑤是許家的寶貝,絕對不能在秋城發生意外。
鬼嬰撕毀照邪鏡之后,扭頭望向眾人,眼神陰森可怖,舔了舔嘴唇,身形一陣扭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阿阿……”
下一刻,一名異監會成員發出一聲慘叫,胸口赫然多了一個雞蛋大小的血洞,鮮血正不要命地往外噴。
詭異的是,這些噴涌出來的鮮血,竟然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噴出去之后在半空中消失不見,一滴都不剩。
很明顯,這些鮮血都進了詭異的肚子里,只不過它現在處在隱身狀態下,眾人肉眼無法看見而已。
郝秀麗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匕首,對著鮮血消失的位置從上往下劈下。
“嗖。”
一道虛影閃現了一下快速往后退去,緊接著又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嚇壞了,其中一位外請異士突然轉身,撞破窗口快速離開。這時候率先逃走可能還有點活命的機會,留在別墅里只有死路一條。
另外幾人見狀,也學著他那樣,分別向不通方向逃出了別墅
“你們不能走啊。”許清瑤見這些家伙為了自己活命而舍棄其他人,頓時就怒了。
鬼嬰實力那么強,只有同心協力才有可能撐到天亮,如果各自逃走的話,極有可能被鬼嬰逐一殘害,而剩下的人也沒有了對抗的力量。
不過外請異士要走她也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撞破窗口,身形快速消失在窗外的黑夜里。
“啊……”
“啊……”
“……”
果然,那些逃出去不到三秒時間,慘叫聲就從黑暗中傳了出來,響徹夜空。不到一分鐘,逃出去多少人,就響起了多少聲慘叫。
“這些笨蛋,難道不知道這是鬼嬰的策略么,就是制造恐懼的氣氛,讓我們大家分散逃走好一個個下手啊。”許清瑤生氣地說道。
剩下的人當中,除了什么都不會的吳茜茜之外,就只有始終沒有出手的楚寧是不屬于異監會的人。
異監會的成員,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是絕對不會擅自行動的,他們依然緊緊守護著吳茜茜和楚寧。
慘叫聲過后,四周陷入了死寂,所有人躲在墻角大氣都不敢喘。
幾乎所有人都絕望了,連續死了多人之后,現在只剩下十人不到,且幾件重要法器被毀,他們覺得根本無法支撐到天亮。
“鈴鈴鈴……”
大門上的招魂鈴又劇烈地響了起來,說明鬼嬰又回來了。
“我、我們要死了嗎?”吳茜茜嚇得卷縮蹲在地上,雙手拉著楚寧的褲腳,哭著問道。
不等楚寧答話,許清瑤就安慰她說道:“不會的,只要我們還在,你就不會有事。”
他們還在就不會有事,如果他們不在了呢?
“很抱歉,這次連累你了。”許清瑤望著楚寧說道。
這次如果不是她給楚寧打電話,請他幫對付方鬼嬰,那么楚寧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也不會即將要被鬼嬰殺死,所以她心存內疚。
“說這話有點早了。”楚寧說道。
許清瑤眉頭皺了皺,問道:“什么意思?”
楚寧沒有解釋,而是淡淡一笑,右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往后拉了回來,自己則走到最前面,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般說道:“我來擋住它,你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