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0年做游戲  第二十章 第九藝術

類別: 游戲 | 游戲異界 | 回到2000年做游戲 | 曾啟動   作者:曾啟動  書名:回到2000年做游戲  更新時間:2019-10-02
 
20第九藝術

新聞發布會結束后,有些記者相約去“花意國際”采訪,有些玩家也一擁而去,至于“花意國際”怎么收場,就懶得過問了。反正當天晚上,“花意國際”的人數稀少的“石頭時代”自稱停機檢修,暫停了運營,而那一系列各種技術,破解論壇則完全關閉了。

關閉就關閉,曾啟們早就準備好了論壇的截圖,提供給記者,有圖有真相,圖文并茂。

后來的幾天,在網站上,以及后面的游戲雜志上,媒體都大肆報道了這件事……

一時間反過來刺激《原始時代》的在線人數還上漲了不少,最高出現過38000在線,服務器也開到了22組。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先更新最新的反外掛程序,然后幫助玩家找回密碼……一直到了臨到五月放假時,終于忙完了這些事。

放假前,黃老板給所有人發過節紅包,整個四月,雖然花了不少錢,可是毛收入接近一千萬,所以紅包就更厚了。曾啟和董康的最實在,曾啟知道董康還需要破費1500大洋去買臺GBA和游戲卡送那位準黑客學生。

黃老板說:“最近一直很忙,自3月21日公測以來……

曾啟愣住了,他突然響起來,去年的3月21日,就是他重生的日子,如今已經一年過去了,這一年從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變成了掌控一款游戲命運的負責人,這個時間是巧合嗎?這種成就感很好,只是距離做游戲還有些距離,無論如何,總是走上了道,那么接下來繼續把握機會吧。”

黃老板又問曾啟:“你覺得花意國際還能起來嗎?”

黃老板說這句話的時候,花意國際終于發表了一個聲明,指出“遠古時代技術論壇”系私人設立,竊取賬號系私人行為,系非法行為。

“花意國際”聲討這一行為,并且報案,要將犯罪份子繩之以法。

公司同樣告知所有的媒體和個人,任何對本公司的詆毀都將進一步訴訟法律。

這一紙聲明連遮羞布都不如,很快被淹沒在垃圾堆里。

曾啟搖搖頭說:“不可能的,除非他們連公司名字都改了,除非大家都忘記了他們。”

互聯網是有記憶,但人類卻容易淡忘。

5月1日早上,國際勞動節,曾啟早上起來后,坐在客廳里有些失神。勞動節不勞動,似乎和職業精神有些違背,自己的勞動是是游戲,要不再去網吧,混到傍晚去參加同學會?

就像無數的RPG游戲一樣,當你找不到線索繼續劇情的話,就去酒吧,總會遇到讓你進行下去的NPC或事件。

這時,尹良平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黑框眼鏡戴的端端正正,一看就是位醉心技術和學問的書呆子or天才。

曾啟笑著問他:“你準備出門?收拾的這么齊整,和你的作風不符啊。”

尹良平認真的回答:“去北州電影學院,參加一個科幻電影與XX交流會。”

曾啟有點好奇:“什么叫XX?”

尹良平更加認真了:“就是放一部科幻片,然后有個研討會,參加的有電影學院的學生,年輕導演,可能還有一些表演系的學生,其中有些會成為未來的大導演,影星,是一個很寬松,自由的交流環境。”

電影是一門藝術已經毋庸置疑。

第一藝術為建筑,第二藝術是音樂,建筑系的學生都熟悉“建筑是凝固的音樂”這句名言。

意大利著名詩人和電影先驅者喬托卡努杜認為,第三藝術繪畫和第四藝術雕塑是對建筑的補充,而第五藝術詩歌(文學)和第六藝術舞蹈則融化在音樂之中。

由此提出了第七藝術是電影的說法。

此后比較公認的說法是第八藝術是電視。

而第九藝術是電子游戲。

也有一種說法是第九藝術是交互藝術,包含AR,VR,游戲僅僅算是交互藝術的一種,這種爭論類似于時間是某個第四維,而第四維不僅僅是時間一樣。總之,我們知道,電子游戲作為一種藝術形態走上人類的舞臺。

在本地還在爭論電子游戲是鴉片,是電腦時代的灰色誘惑(語出畢淑敏的同名文章),是瞄準孩子的電子海洛因(語出著名的報紙文章),如果再早一點,可能就是夏令營較量中腐化藥劑……

境外不僅擁有了百億美元的龐大市場,還開始用藝術的角度審視這一產物。1996年,美國成了互動藝術與科學學會,又被譽為游戲界的奧斯卡。

其中著名的名人堂已經入選了四位頂尖的游戲大師,他們是

1998年宮本茂(馬里奧)

1999年席德梅爾(文明)

2000年坂口博信(最終幻想)

2001年約翰卡馬克(毀滅戰士)

值得一提的是,坂口博信強調過電影化的游戲,并精心籌劃并投入巨資,正在制作電影《最終幻想靈魂深處》,席德梅爾曾經認為電影化不是游戲的未來,失去交互的游戲將會失去一切……

總之,游戲和電影的密切聯系,讓所有做游戲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懂一些電影。此時的中國電影界,看似新一代導演風起云涌,其實整個市場進入了一個超級低谷,1994年起,中國電影總票房不足10億,而19891990還在2530億每年之間。

1995年開始,中國開始使用國際分賬方式引進10部大片,《亡命天涯》、《真是的謊言》、《阿甘正傳》、《獅子王》等等,1998年中國票房達到14億,其中美國分賬影片達到近8億,僅一部泰坦尼克號就是3.6億,占全國當年票房的25(放到2017年的吳京導演主演的戰狼2的56億最高票房,約占當年的10)

1999年,2000年,2001年中國電影的票房始終在9億以下,舉例,馮小剛的賀歲三部曲《甲方乙方》、《不見不散》、《沒完沒了》連續三年都在當年票房前列,總票房一共一個億。

這已經到了不改良不行了。

如果你問當時中國電影從業者,中國電影為什么會這樣?

他們多半會說:“盜版,錄像影碟廳……”

這點倒是國產和游戲行業的危機很相似。區別是,電影有國家和有關部門的電影廠,有專業的學院,有明星,導演,著名人物。

游戲則什么都沒有,不要被當過街老鼠挨打就謝天謝地了。

電影和游戲真的非常相像,做游戲的會從電影里學習,而拍電影的也往往對游戲有熱愛。比如正在拍中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大片的《英雄》的張藝謀,場記中說張導每天片場必打一會游戲,雷打不動。而大洋對面功成名就的斯皮爾伯格對游戲的熱愛,未來會用一部《頭號玩家》來證明,至于《潛龍諜影》的作者小島秀夫……那是很多中國游戲人的崇拜的偶像,后面的故事會出現……

總之,曾啟想到電影和游戲的眾多相似之處,覺得大有去一趟的價值。曾啟去年在美術總監成忠旁邊學到了不少電影知識,又在喜歡看碟的小尹那邊接受了不少電影教育。

小尹說他是網上報名的,再帶兩個人都可以。

曾啟想了想,打電話給程博聞,因為程博聞網上閱歷很足,電影也看得多,常見口頭禪就是“你們多上上網就知道了”,簡直是一個互聯網梗收藏愛好者,參加完后也可以結伴去同學會。

三個人打車去北州電影學院,這兩個月大家都發了不少錢,再也不會像學生時代那樣公交車轉公交車的路程了。

路上小尹聊起這個座談會,據說是不定期舉行的,主題也是不定,有些類似于當年盧卡斯和斯皮爾伯格年輕時的那個小俱樂部一樣。

程博聞說:“我聽說北州電影學院總是能找到一些市面上不容易見到的電影,有些甚至連字幕都沒有,全靠外語功底。”

小尹說:“聽聽英語,看看畫面,也能將就明白吧。”

程博聞說:“如果是意大利語呢?俄語呢?法語呢?”

曾啟說:“我懂幾句法語和日語的,勉強能看。”

小尹說:“那沒有字幕,沒有對白也看得懂啊!”

曾啟說:“最牛逼的程序員約翰卡馬克說過,第一人稱設計游戲就像A片一樣,劇情是需要的,但是用戶不是為了這個劇情買單的……”

大家一陣大笑。

小尹說:“既然是科幻片,估計是美國電影吧。”

這個沒有異議,科幻片代表著一個國家的科技水平,正如同幽默是智力過剩的表現之一。

三人來到北州電影學院的某個小劇場,小尹登記了名字的時候,接待笑著說:“賈導演今天也來了!他也是我們這里畢業的。”

小尹說:“賈導演是哪一位?”

接待說:“哎呀,賈導演啊,國外得獎的,新一代導演啊,我看你的造型,很像他片中的主人公小武啊!還以為你欣賞這個角色,專門打扮成這樣呢。

小尹默然無語,三個人找了地方坐下。

程博聞忍不住問:“小武是干什么的?”

小尹說:“是個小偷。”

然后再也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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