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5章四,真不吉利
二零零五年七月七日,英國倫敦利物浦大街和阿爾吉特之間的城市地鐵線發生了爆炸,有人在三趟地鐵和一輛巴士上引爆了炸彈。
在早高峰時間作案,魏勛想想都覺得可怕,回憶起自己在另一個時空拼命擠地鐵的日子,人多的時候,連個腳尖都放不下,如果恐怖分子抓住了這個機會,當真是亡無立錐之地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肯定不是巧合。
但具體是什么人作的案,又是怎么把炸彈帶上交通工具的,到底會多少人傷亡,倫敦警方目前都還不知情,一無所知。
媒體已經開始瘋狂譴責了,情報機關和警方忙碌了起來,也沒人去質疑媒體的報道,一切都需要調查取證,誰知道他們說的對不對。
畢竟西歐可沒有經歷過人體炸彈這種反人類的東西,他們的思維,還沒有放射到如此地步。
另外,同樣是八點五十分左右開始的第一波襲擊,隨后九點左右是第二波,第三波則是在九點半附近,九點五十左右是第四輪襲擊,倫敦爆炸案和九一一的襲擊模式是那么地類似。
如果有心人將這一切聯系起來的話,會很快將犯罪嫌疑,推向那幫恐怖分子,細思恐極,真是細思恐極。
四,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魏勛搖了搖頭,他也在思考著諾茨郡、喜鵲集團能為這些受難的普通民眾做點什么,在無數的生命面前,他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這幫殺千刀的!畜生!”
一只碎得滿地都是玻璃杯,成了魏勛發泄情緒的工具,魏勛的額頭頂在桌角上,鼻子最先開始開始不爭氣,隨后眼淚汪汪,演變成了抽泣。
“操!我操!”
嚴格來說,魏勛屬于死過一次的人了,卻依舊選擇對死亡閉口不談,生命之重,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闡明的。
手邊的筆筒、移動電話、甚至是其他可以被砸碎的東西,這一次都幸免遇難,砸完杯子之后,魏勛只是趴在那里。
馬洛塔、門德斯、趙泰、克洛普,還有自己家的老頭,以及其他留在諾茨郡基地的球隊老板和主教練都在辦公室里呢,魏勛已經在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索性他是這幫人里,年紀最小的一個,大家對于年輕人總是比較寬容的,不少人也在流淚,也在心酸,只是反應沒有魏勛這么激烈罷了。
身為威爾士親王的妻子,卡米拉獲得了她的前任戴安娜王妃所擁有的一切頭銜,但是為了避免混淆,她沒有使用威爾士王妃的頭銜,還是冠以康沃爾公爵夫人的稱號,康沃爾公爵可是查爾斯王子諸多頭銜中,比較重要的一個。
哎,女人啊……
卡米拉的民望并不高,英國民調顯示,人民大眾普遍反對卡米拉封后,因為卡米拉被視為破壞戴安娜王妃婚姻的第三者。
《每日郵報》的民調顯示,如果威爾士親王在未來登位,僅有百分之十四的受訪者認為卡米拉應該封后,反對的受訪者超過了半數。
大多數的英國人希望看到威爾士親王繼承英國王位,卻只有百分之十六的英國人愿意看到卡米拉成為王后。
這個結果,已經說明了問題。
在王室婚禮以后,康沃爾公爵夫人卡米拉開始參加一系列的王室活動,她陪同丈夫查爾斯王子參加他的公開活動,然后卡米拉開始利用新的身份自己的個人活動:
搞慈善,訪問醫院,做義工……
今年六月,卡米拉第一次正式參加在倫敦舉行的閱兵儀式,這可是她第一次出席英國王室的重要活動,隨后,她還去了白金漢宮和南安普頓醫院。
這是第四次,卡米拉以正式身份出現在英國大眾的視野里,公爵夫人陪同查爾斯王儲去百靈頓的圣瑪麗醫院訪問爆炸案的受害者們。
四,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諾茨郡喜鵲益善基金會第一時間捐出了五百萬英鎊的善款,用來幫助那些在倫敦爆炸案當中受到傷害的人。
魏勛和魏抗美父子還以喜鵲集團和盛飛集團飛揚化妝品的名義,分別向卡米拉基金會和諾茨郡喜鵲益善基金會注入了資金。
老王子還特地給魏勛打了電話,事件平息之后一定會請魏勛吃飯的,這是卡米拉的意思,希望魏勛不要拒絕。
本屆喜鵲被慈善邀請賽的冠軍,由諾茨郡和切爾西共同獲得,冠軍獎杯的原版被捐給了喜鵲益善基金會,藍軍和喜鵲得到了一個復刻版,上面鐫刻著“七七”的字樣。
這是全體參賽球隊的老板和主教練共同投票決定的,他們每個人也都獲得了一塊鐫刻著同等字樣的紀念獎牌。
歷史,是需要被銘記的,喜樂皆有定數。
四萬六千多張喜鵲杯慈善邀請賽決賽的門票可以退款了,諾茨郡俱樂部通過官網和購票網站存留的信息向所有的購票人發送了退票短信。
通知上說,本次決賽所有的款項都將會如數退回購買者的賬戶,信息填充不完整的客戶需要將所有的信息補足。
雖然喜鵲杯的決賽已經不可能進行了,但是諾茨郡俱樂部仍然決定,將會按照決賽售賣門票的總數額,向喜鵲基金會和卡米拉基金會注入款項。
越來越多地人在官網留言,表示自己不需要這筆款項,希望諾茨郡俱樂部將這些錢款捐到喜鵲基金會的賬戶里去。
原本購買決賽的門票就是希望為有需要的人提供一些幫助,如今雖然比賽無法進行了,但是她們的愛心已經獻了出去,那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了。
馬羅塔和趙泰等人研究后決定,所有不愿意退款的球迷朋友,可以憑借著購票記錄免費置換本賽季諾茨郡任意一場主場比賽的門票。
如果不是諾茨郡俱樂部的球迷,也可以憑著購票記錄去喜鵲集團旗下的任意一家門店消費,按照票面金額抵扣。
在《太陽報》、《世界新聞報》的推動下,英格蘭媒體紛紛開始報道諾茨郡等俱樂部的善舉,他們想采訪魏勛,卻怎么也找不到人。
魏勛從那天開完會之后,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了,期間他只和馬里奧通了一次電話,還從自己私人的賬戶上給打了一百二十萬英鎊。
那天,所有參賽球隊決定,將本次喜鵲杯慈善邀請賽所得的獎金,全數捐給那些在爆炸案中受到傷害的人,以及他們的家屬。
所有俱樂部都捐了,唯有桑坦德競技俱樂部的主席馬里奧扣扣搜搜的,軟磨硬泡最后也只捐了三十萬英鎊,魏勛本想痛罵他幾句的,但是他實在太忙了,顧不上說馬里奧短視了。
“莫里斯,麻煩你帶幾個人去搬一下紗布還有其他的物資,辛苦了……”
“好的,安娜護士,你們也辛苦了。”
魏勛答應了一聲,隨后叫上了漢森等人,去圣瑪麗醫院的后門口揮汗如雨去了。
他不是醫生,笨手笨腳地也干不了醫院護工的活兒,索性還有把子力氣,帶著漢森等幾個華心保全公司的人在倫敦圣瑪麗醫院做義工。
每天都戴著口罩,誰也不知道他是誰,偶爾有認出他的人,也顧不上簽名合影,來圣瑪麗醫院的人沒有一個不趕時間的。
不是等著救命,就是忙著救別人的命。
“加油干吶,漢森,回頭看看有沒有結束任務的兄弟,咱們再調一點人過來幫忙,足足七八百人傷亡,需要的東西肯定多……”
魏勛也不知道當初是咋想的,反正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出發了。錢和物資肯定不缺,他想著醫院肯定缺人,便帶著人來了。
哭泣是不頂事兒的,實際行動能夠幫助自己撫平內心的悲傷,要是能上戰場,非得把這幫恐怖分子給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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