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不是不怕死,畢竟那玩意兒曾經要了很多人的命,后來又幾乎讓整個城市的人都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
不過它也相信艾楠判斷,事實上也得到了證實,自己的血液確實可以抑制病毒,它想只要控制好注入病毒的量應該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小命。
如果能夠開啟靈域的話,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即便不行的話對自己好像也沒什么壞處,反正也死不了。
如果確實是那東西讓自己的體能得到了增強,這倒還是一件好事,以后再面臨什么險境的話就不用那么狼狽了,也不知道那東西增強體能的程度有沒有上限……
趁著夜色,它匆匆走出了“基地”,這次它沒有帶其他貓出去,就剩那幾只了,它不想再讓它們去冒險。
約莫半個多小時后它再次回到了病原所。
一如昨晚,這里依舊寂靜一片,或許是病毒庫里面的制冷設備起了作用,大樓里面溫度似乎比昨晚更低了一些。
直奔地下實驗室,里面的門牌上大都是一些專業術語,當然即便它認得恐怕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意思,不過病毒這個單詞它是認得的,rii病毒他已經不止一次聽艾楠提起過,以前電視上也經常看到這方面的新聞。
只能根據這個單詞挨個實驗室找過去了。
整個實驗室很大,錯綜復雜,昨晚它探查的部分估計連這里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它小心翼翼的穿過一道又一道門廳,終于在一面墻上再次看到了那個生物危險的標識,它緩緩走過去,心里暗自思忖,別又遇到什么怪物,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懼怕那東西了,但它也不想沒事找事去招惹什么怪物。
從整個實驗室的構造來看,這里顯然是一個安全性很高的地方,不過災難爆發時一片混亂,連這里的人都受到了波及,或者可以說這里的人更容易受到波及,畢竟這里可能擁有成千上萬種病毒。
一旦有重要的操作人員發狂都將是不敢想象的,事實上這里好像已經發生了難以想象的事。
昨天遇到的那個變態的家伙不就是在這里出現的嗎,那可比一般的喪尸強大不知道多少倍。
而在昨晚那個怪物出現之前,這里恐怕還出現過一些其他奇怪的生物。
因為接著出現在橙子面前的那扇金屬門已經變的破爛不堪,門前一側的墻根下靠著一具尸體,上半身已經不翼而飛,半截腰椎骨暴露在白熾燈的熒光下不由得讓它毛發森然。
橙子扇動了幾下耳朵,用力翕了翕鼻子,除了一些濃烈的消毒液以及化學藥品的氣味,門里面好像沒有聞到特別明顯的危險氣息,也沒有聽到有什么明顯的響動。
它硬著頭皮穿過那道已經破損的金屬門走了進去,快速掃了一眼,更衣室,除了一些斷臂殘肢,滿地已經凝固的血跡,沒什么好看的,對于這些橙子多少已經有些麻木了。
繼續往前走,前方依舊是一道金屬門同樣遭到了破壞,應該是個淋浴區,消毒液的氣味就是從這里散發出去的。
闖過淋浴區長長的走廊,迎面又是一個更衣室,看來這間實驗室比其他地方更加注重防護安全,不過也一樣已經被什么東西破壞的七七八八的了,那東西顯然也是個非常強大的怪物。
橙子不得不緊繃著神經,小心翼翼戒備著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就再次看到一個顯眼的安全警示牌,以及“核心實驗區”的門牌,當然它并不認識上面的單詞意思。
走入核心實驗區,一排單獨的實驗室便出現在眼前。
其中幾間實驗室的磨砂玻璃隔離門已經粉碎,可以直接從外面看到實驗室里面,跟橙子見過的大部分實驗差不多,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儀器,化學試劑等。
它先在外面饒了一圈,確認沒有危險。
剛要打算走進其中一間門已經被損壞的實驗中,耳朵里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蜂鳴聲,它停下腳步,扇了扇耳朵,聲音好像是從斜對面那間實驗室中傳出來的。
它稍作遲疑,最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扭頭朝那邊走了過去。
走進實驗室,很快就看到干凈整潔的實驗臺上一塵不染,設備似乎也很齊全,它認識的不多,不過像顯微鏡,離心機這些比較常見的它倒是認得。
而那細微的蜂鳴聲是從一臺它從見過的機器中發出的,上面的指示燈亮著,顯示它現在還在工作狀態。
橙子走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靠近上前聞了聞,密封性很好,聞不到什么東西。
它縱身一躍跳上旁邊的實驗臺,目光緩緩掃過四周實驗臺上擺放的物品,突然就在它身邊的試管架上擺放著的幾支裝著淡紅色液體的試管出現在它視線中,目光陡然一閃。
rii病毒!
哈,終于找到了,它頓時心里一喜。
接著便沿著實驗臺開始找注射器,實驗室里可不缺那東西,不大一會兒便找到了一支一毫升注射器。
重新跳上實驗臺,先用爪子抱住試管,直接用牙齒將試管上面的密封帽咬掉,然后用兩只爪子夾住注射器,嘴巴咬住芯桿,從試管中緩緩抽取出一半注射器的病毒。
盡管它看過無數次艾楠給小動物注射試驗試劑的過程,不過要親自給自己注射還是有點難度,一來是自己的爪子不夠靈活,另外還要找準靜脈血管,這點知識它還是懂的,艾楠第一次帶它進實驗室的看她給小白鼠注射的時候就跟它講過,況且自己也被打過針。
它趴在實驗臺上,怔怔的注視著自己的爪子,努力回想著上次在醫院里給它驗血的時候,還有艾楠抽它血的時候她們扎的位置。
不想則已,這一想那地方莫名的還有點發癢,當然也或許只是種錯覺,不過它還是咬了咬牙決定試一試。
沒有找到酒精棉,就用舌頭將爪子上毛舔開,露出細嫩的皮膚,它仔細看了看,那青色的應該就是靜脈血管吧,好像也不難找。
用牙齒叼住注射器的芯桿前端,對準皮膚下面那根細小的青色血管,瞇了瞇眼,吸了口涼氣,真tm疼啊(還沒扎)。
咬著牙狠了狠心,伸出另一只爪子輕輕往下一按,尖銳的針頭便刺穿皮膚扎了進去。
它也不知道扎的地方對不對,反正就是忍著疼把那半管注射器的病毒注入進了自己的身體。
此后便匆匆離開的那個地下實驗室。
回“基地”的路上,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病毒應該不會過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