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自己胡掰了一句都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宗炎,瞠目結舌的跟胡九娘嘀咕道“我瞎猜的,這都能……”
“你有成為‘預言者’的天賦……”也不知是調侃,還是真心話,反正,在聽完了宗炎的話后,胡九娘挑眉夸了他一句。
“到底死了幾個呀?”把對方剛剛那話,自動理解為真心話后,心大的宗炎,小聲問胡九娘道“都是怎么死的?”
“一共死了仨!”已經完興奮起來的胡九娘,躍躍欲試的說道“除了胭芙蓉本人外,她的貼身丫鬟小玉,以及謝家自己的一個丫鬟川兒,也被殺了!”
“哦……”知道胡九娘還沒把話說完的宗炎,僅僅哼了一聲就不再接話了,他等著對方繼續講故事。
果然,胡九娘在可愛的朝著謝府方向努了努嘴后,亢奮的繼續說道“胭芙蓉呢,的確不是自殺的,她是被一個叫做范雄的謝家莊客給掐死的,殺了她后,范雄把她的尸身偽裝成了上吊自殺的樣子……”
“范雄……”一聽動手的是那個剛剛被自己給打殘了的“熊人”后,宗炎愕然的怔住了,腳下的步子也停下了。
“怎么,你認識那范雄?”剛剛宗炎打人時還沒回來的胡九娘,根本就不知道自家“愛郎”跟那范雄已經交過手了,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嗯……”心里感慨“冤家路窄”的宗炎,在點頭回了騷狐貍一句后,低聲跟她解釋道“你回來之前,謝家派了一隊莊客來‘化雨樓’鬧事,說要把樓給拆了,他們中間帶頭的,就是那范雄,后來,我把那范雄給打成了半殘,也把他帶來的小嘍啰趕走了……”
“啊,還有這事兒呢,真可惜,我回來晚了……”一貫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胡九娘,在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一場“熱鬧”后,懊惱的嘟囔了一句。
“說正事兒吧,你說那胭芙蓉是被范雄給掐死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動手掐死其‘主子’的女人?”沒工夫跟胡九娘扯閑篇的宗炎,小聲吩咐她趕緊說正事兒。
“還能是什么原因,被命令的唄,命令范雄動手的,就是謝義那悍婦兼妒婦老婆!”沖著“愛郎”眨巴了眨巴媚眼后,胡九娘把事實說了出來。
“果然……”已經大致的猜到是這種緣由的宗炎,在輕搖著腦袋感慨了一聲后,接著問道“那倆丫鬟小玉和川兒,也是謝義那老婆命令弄死的?”
“這倒不是,那悍婦只是下令讓范雄暗地里弄死胭芙蓉,并做成她自殺的樣子,”說著說著,胡九娘突然搖頭嘆了口氣,隨即,接著說道“但是呢,范雄動手時,正巧那倆丫鬟看到了,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就……”
“這是個狠人……”仿佛重新認識了一遍范雄的宗炎,在冷聲哼了一句后,繼續問胡九娘道“范雄是怎么掩蓋那倆小丫鬟被殺的事實的,也弄成上吊自殺的假象了,這不顯的太假了嗎……”
“幾乎沒有掩蓋,范雄趁夜把那倆小丫鬟的尸體埋到亂葬崗后,就放消息說,那倆小丫鬟被胭芙蓉的尸身給嚇到了,連夜跑掉了……”覺得這理由太扯的胡九娘,在回答問答的同時,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不屑的神情。
“這都有人信……”同樣覺得范雄放出來的消息“很瞎”的宗炎,哭笑不得的抬手撓了撓鼻尖。
“我猜,謝家信這消息的人也不多,不過,謝義那悍婦老婆說她相信范雄的話,所以,也就沒人說什么,也沒人敢說什么了……”搖頭笑了笑后,胡九娘把范雄那瞎理由能蒙混過關的因由,給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了解到謝義那老婆已經“只手遮天”到如此地步后,有感而發的宗炎,搖頭感嘆道“娶個那樣的老婆進門,活該謝義倒霉,也活該謝家萬劫不復……”
“是呀,這么一看,那謝義還真比不上你,你的女人們,都挺乖巧的……”也不知是為了夸宗炎,還是為了夸自己,自詡為對方女人的胡九娘,掰了這么一句俏皮話。
“呃……”被胡九娘這變向自夸的話給弄的瞠目結舌的宗炎,在盯著她瞅了幾秒后,輕輕的搖起了頭來。
“怎么,我不乖呀……”瞅見“愛郎”看著自己搖頭后,胡九娘撒嬌似的用腦袋在宗炎的胳膊上蹭了起來,邊蹭邊說騷話。
“乖,乖……”先夸了胡九娘一句,又用肩膀輕輕的把她的腦袋給頂開后,宗炎繼續問她正事兒道“被范雄弄死的那仨妮子,都是什么級別的怨鬼呀,紫的?”
“那倆小丫鬟好像是紫鬼,至于胭芙蓉嘛,是藍鬼!”真沒留意這件事兒的胡九娘,在瞇眼回憶了幾秒后,瞪眼給出了答案。
“哦……”得知在謝家鬧事兒的,竟是一藍二紫這么強悍的一套“鬼組合”后,同樣很驚訝的宗炎,咧嘴感嘆道“怪不得短短幾日之內,謝家就被折騰的雞飛狗跳了呢,敢情,鬧事兒的都是猛鬼呀……”
“可不是嘛,一般情況下,一只紫鬼就夠折騰慘他們的了,現在,一藍二紫,想想就可怕……
”嘴上說著“可怕”二字的胡九娘,臉上卻帶著“欣慰”的笑容,顯然,在這這事兒上,她又看熱鬧不怕事兒大了。
“此前,我一直在想,不就是一只女鬼鬧事嘛,謝家怎會找那么多‘能人’都解決不了呢,敢情,鬧事的不是一只女鬼,而是一組女鬼,這實力,還真不容易對付……”被胡九娘那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態度給“傳染”了的宗炎,也幸災樂禍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事兒,去官府告發那悍婦買兇殺人?”已經把自己了解的所有情況都告訴給“愛郎”知曉的胡九娘,開始替宗炎出主意了,“我覺得這不是個好辦法!”
“為啥?”感覺胡九娘話里有話的宗炎,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