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九娘和丁名好奇的注視下,宗炎從自己掏出來的一沓油紙里,捻出了幾張,包住了他的雙腳,并拿繩子給綁牢了,做了一雙簡易的雨鞋出來。
身為“潔癖哥”的宗炎,折騰這么多麻煩事兒的原因,當然是不想弄臟自己的鞋了,而現如今他的“商店系統”里還沒有雨鞋賣,所以,他只能自己隨便造了。
“要不要?”搞定了自己的鞋后,站直了身子的宗炎,抬眼問了一聲胡九娘和丁名。
“不用……”聽完了宗家三少的話后,根本就不在乎臟不臟鞋的丁名,以及可以飄著走的胡九娘,異口同聲的搖頭拒絕了一句。
“好吧……”收到了兩人的回答后,知道自己是啥毛病的宗炎,略顯尷尬的收起了油紙,并眺望了一下不遠處的蘆葦蕩。
“既然賊人是從南邊沼澤方向進去的,那咱們為何要從北面水塘這里過去……”不解“愛郎”為何反向而行的胡九娘,在自己想了半天,卻沒想出答案后,就開口問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嘛……”先把答案告訴胡九娘知道后,宗炎接著解釋細節道:“就因為他們是從南邊進去的,所以,他們設置的哨點,也在南邊,咱們從北邊進去的話,可以不打草驚蛇的接近他們……”
“還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后,宗炎補充道:“我一直在思考,他們在完成那所謂的人質交換后,打算怎么撤離,后來我想到了,他們肯定是要從水塘方向沿著水路離開的,畢竟,他們是水賊嘛,善于玩兒水的……”
“嘿嘿……”冷冷一笑后,宗炎撇嘴哼道:“咱們從這一面靠過去,能把他們預備好撤離的那些船只呀,預先都給他們毀掉,這樣,他們就插翅難飛了……”
“哦……”聽完了“愛郎”的解釋后,胡九娘恍然的哼了一聲,并夸獎宗炎道:“你果然聰明,這都被你預料到了,看來他們是不可能逃的掉了……”
比胡九娘更為驚訝的是“老江湖”丁名,身為“老油子”的他,當然也想到那些悍匪有他們盤算好的撤離方式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宗家三少這么狠,其出手的第一招,就是先斷了那些人的歸路。
說話間,由丁名掌舵的漁船,就劃入了蘆葦塘中,聽著耳邊風吹葦桿“唰,唰……”聲的宗炎,低聲輕笑道:“咱們運氣挺好,今夜風大,周圍蘆葦的撞擊聲,足以掩蓋咱們發出的動靜……”
“嗯……”宗炎還沒把話說完呢,抽了兩下鼻子的胡九娘,突然扭頭問丁名道:“老家伙,我問你,那賊人公孫勝操縱的女尸,是不是很臭呀?”
“嗯,是呀,三夫人,非常的臭,跟腐爛徹底的尸體一個味兒……”想都不用想,曾被那臭味兒給熏到流淚滿面的丁名,馬上點頭回答道。
“這就對了……”從丁名的口里聽到“三夫人”這仨字兒后,一臉滿意笑容的胡九娘,扭頭跟宗炎說道:“我聞到那股臭味兒了,這邊……”
說完,又抽了兩鼻子的胡九娘,抬手指向了右邊,而聽完騷狐貍說法的宗炎和丁名,也使勁兒聞了聞。
“佩服,還是你的鼻子靈,”嗅了半天,卻啥臭味兒都沒聞出來的宗炎,在低聲夸了騷狐貍一句后,馬上吩咐丁名道:“按著我夫人指的路走……”
“好……”同樣沒聞出臭味兒的丁名,雖然心里疑惑那女人的鼻子為何那么靈,但卻識相的沒有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掌舵者”丁名,在胡九娘的指揮下,不斷的調整漁船的前進方向,走了有一刻鐘后,漁船沖出了一片濃密的蘆葦叢,來到了沼澤與水塘的交界地。
“你看……”眼力同樣比宗炎和丁名好上幾百倍的胡九娘,突然抬手指向了前方,嘴里低呼了一聲。
“啥東西?”借著朦朧月色的光芒,宗炎向著騷狐貍所指的方向,瞇眼瞅了半天,除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外,和黑乎乎的蘆葦影子外,他真是啥都沒有看到。
“那群賊人逃跑用的船,一共五條呢……”發現前面的情況跟自家“愛郎”預料的一模一樣后,興奮起來的胡九娘,說話的語氣也開始激動了。
“有看守沒?”知道這種“重地”不可能沒人守衛的宗炎,低聲問了胡九娘一句。
“有兩個人,不過他們喝多已經睡了,身邊都是酒壇子……”仔細的盯著遠處瞅了幾秒后,臉上笑容越來越明顯的胡九娘,興奮的回了宗炎一句。
“切,守著這種地方還敢醉酒,梁山賊眾,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呀……”聽完了胡九娘的描述后,深覺不可思議的宗炎,不屑的評價了一番“梁山好漢”。
一分鐘后,丁名就在胡九娘的指揮下,撐船靠岸了,岸邊,真的停泊著五艘漕船,其中兩艘船里,睡著兩名普通人打扮的小伙兒。
酒壇、酒碗、樸刀、盾牌等物件,隨意的散落在那倆睡死打鼾的守衛邊上,并隨著漕船的擺動,自由的來回挪動著。
“先打暈他倆,然后綁了,嘴也用繩子綁牢了……”下船后,宗炎邊吩咐丁名,邊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掏出了一大坨麻繩出來,并塞給了對方,“我就不出手了,我一出手,就把他倆給打死了,您知道,我手重……”
“好……”用了三五分鐘時間,熟睡打鼾中兩名守衛,就被死了同僚、滿胸怨氣的丁名,給下狠手給打暈了。
其打暈對方的辦法,竟然是用拳頭大的石塊兒猛夯腦袋,這么連續幾下猛夯,別說是暈厥了,就是被夯死都是有可能的。
“呃……”看出丁名這是在泄憤的宗炎,也沒說啥,由得他去了。
等老丁頭差不多綁好那倆滿頭冒血的守衛后,宗炎才接著吩咐他道:“一會兒,我們倆去對付他們就行了,您就留這兒吧,您呢,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