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魔低頭,望著身下這個渺小的人類。
尤是驕傲的說著。
“那怕你是那神秘的異類,本魔亦是你不能得罪的存在。若是你殺了本魔,皇之石印死咒便會附在你的身上,不能驅除,從此將受無數惡魔追殺,至死方休!”
聽石魔說的嚇人,若說白識完全不相信,那不可能。
但他也堅信一個道理,打蛇不死,反遭其禍。
如果不打死對方,而對方真的是身份驚人,受到屈辱后,豈不是會直接派譴更多的力量來追殺自己?
倘若對方沒啥能力,反而放過對方,同樣也是留下了一個禍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來陰自己一把?
所以,總而言之,歸根結底,都是直接打爆了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就算因此而得罪了某些了不得的存在,對方肯定也不會放下身份來對付自己,最多也就派些厲害的角色出來鬧騰,那怕要找到自己都如大海撈針吧
此時,白識已經將損失的生命力補充了回來。
又因為他所吸收的生命力太高級的緣故,竟然直接將他的氣血推到了巔峰,爾后一鼓作氣,沖破了屏頸,終于踏上天地橋。
然后便見他的身周突然演化為一片混亂的混沌,完全將他籠罩了其中,模糊的只能看到一個身影。
在混沌中,一個悠長的呼吸正在緩慢的一起一伏。
隨著呼吸的起伏,那片混沌也在抗張和收縮,如同浩大的浪潮般。
仿佛其中正孕育著一個龐大而神秘的生命。
然后混沌張眼,射出兩道駭人的目光,就如同兩條張牙舞爪搏擊長空的巨龍,直接沖破了天幕。
又見混沌開始翻騰簇擁,慢慢變化成一朵巨大的黑色花蕾。
在花蕾的四周,懸掛滿了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古老而殘破的宮殿。
隨即花開。
而異象也因此而變得模糊,然后開始慢慢消散。
花開的結果到底是什么,根本就看不到。
在異象消散后,白識的身影也顯露了出來。
現在的他,比之剛才似乎又不知道強了多少,周身都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
所有人都驚異的看著白識。
這種晉升異象,聞所未聞,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就連見多識廣的周成源,眼神中都充滿了羨慕和妒忌。
不過他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因為那樣沒必要。
宇宙無限,萬界林立,各式各樣的天才妖孽實在太多了,數不勝數。
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才情,若要每一個都去羨慕嫉妒恨,別說去做點什么,想他都想不過來。
所以還是安然的活好自己就好。
更何況以凡人之資,最后晉升為無上存在的例子也不在少數。
石魔也是驚恐的望著白識。
它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樣的一個存在。
只是低等級的一次晉級,居然就產生了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異象。
若說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削去它的腦袋它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且說白識,自從補足了被汲取的生命力,噬生技能就已經失去了作用。
此時又已經成功晉級。
所以他不再拖延。
握住石魔心臟的右手,猛的一用力,立刻就將石魔的心臟捏個破碎。
嘶啦!
隆隆!
隨著石魔的心臟破碎,其體內的力量立刻失控,開始暴走,發出如同潮汐一般的聲響。
石魔不敢相信的望著白識:“你怎敢,你怎么可以,真的殺了本魔。那怕你再厲害,那怕你屬于異類,那怕你的身份尊貴,你也一定會后悔的!”
其龐大的生命力開始迅速的消散,其暴走的能量也開始在凝結,將其身軀緩慢的轉化成石化。
旁邊的影魔見狀,頓時嚇得慌張失措,就想要逃遁。
白識自然不愿放過這頭影魔。
他迅速掙脫石魔的束縛,抽回了拳頭,猛的就一拳轟向影魔。
影魔也感應到了白識的拳頭所具帶的能量,絕對無與倫比,所以它根本不敢硬碰,立刻將身體虛化。
現在的白識,成功晉升到通橋境,對葬天道體的運用已經更靈巧,發揮的力量更渾厚。
那怕影魔已經化為虛影,卻不能完全免疫傷害。
在白識的拳頭穿透影魔的虛影時,其強大的能量立刻震蕩得影魔吐出了一口淡黑色的帶著一絲瑩光的血液。
影魔也在此時,從背后生出了一對巨大的蝠翼。
它立刻迫不及待的震動蝠翼,沖天而起。
其身體也在此時重新化為了實體。
而它也是不敢有絲毫停頓,頭也不敢回的飛向了遠方。
便在此時,石魔的身軀已經徹底轉化成了石頭,其生命力也已徹底消散。
石魔的生命力最終消散之際,其破碎的心臟即時迸發出最后一絲血能,然后形成一只復雜的惡魔頭像,接著穿透了石魔的身體,瞬間精準的射落在了白識的眉心。
這就是皇之石印死咒?
由于皇之石印死咒的形成實在太快,白識就算想要躲避,都沒法躲避。
皇之石印死咒入體,他甚至都感受不到皇之石印死咒的存在,更別說去消滅它、驅逐它。
可是白識還是有一個感覺,就是他攤上大事了。
這個皇之石印死咒會帶給他無窮無盡的麻煩。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會后悔。
就算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干掉石魔。
倘若因為一點威脅,就變得畏縮不前,那就有違了武者精神,以后還談什么成為至強者?
耳邊忽然又響起了系統的提示。
“你中了石隆·梅格爾的皇之石印死咒,你因此而領略了生命詛咒,對生命咒術有了深刻的認識,激活技能生命咒術。”
“你獲得初級技能生命咒術。”
想不到因為中了皇之石印死咒,從而領悟了一個新技能生命咒術。
這筆帳,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白識不得而知。
因為他并不知道皇之石印死咒的真正意義,況且他也不了解生命咒術的詳細情況,沒有對比,他自然不知道員賺是虧?
但這到底也是一個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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