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澤還能聽到青年的碎碎念。
“神機妙算的少家主的計劃竟然第一次出現失敗了,這個人不簡單。”
因為聲音太小,所以具體的莉澤也沒聽清。
莉澤上了樓,按了幾次門鈴,發現里面都沒人,于是打了劉牧的手機。
半響,終于有回應了。
“劉牧,你在家嗎?”
“在。”
“誒?可是我按了門鈴怎么沒人?”
“...我在睡覺,這就來開門。”
劉牧打開門,此時的他似乎真的因為剛睡醒,所以他渾身的衣服傾斜得厲害,露出了一種極為奇怪的魅惑力。
莉澤看了幾眼,沒忍住...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奇怪的念頭,同時鼻腔有液體流出。
莉澤連忙捂住鼻子,看到指尖縫隙透出的紅色液體后,整張臉變得通紅。
她原本想要進去的,可是現在完全不想進去了。
這副樣子怎么進去!
莉澤直接將蛋糕遞給了劉牧,然后道:“這是蛋糕,我下次再來找你!”
說完后,莉澤捂住鼻子,急匆匆地走了。
劉牧一臉茫然,不過沒人煩對他來說,倒也是件好事,他拿過蛋糕。
正好有些餓了,吃些點心。
莉澤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在旁邊看著的亞索吞了吞口水,突然問道:“陛下,這個可以給我也吃一些嗎?”
劉牧聞言,沒有猶豫,直接搖頭:“不行。”
“為什么?”
“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都一樣,要是有同齡的異性將某種東西作為禮物送給了你,你就不能將這個分享給其他的異性。”
“不懂。”
“我雖然現在不太在意人際,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做這點,我姑且還是懂的。”
雖然現在即使給亞索吃,莉澤也不知道,但是問題不是這個,而是一種交往的禮儀。
人是貪婪而自私的,正因如此,在劉牧看來,人的占有欲卻是美麗異常的,因為這是區別于其他人的自我的一部分。
至少,在這份占有欲沒有過界前,劉牧認為基本的交往禮儀還是得保持好。
“你要是想吃,我會去蛋糕店買給你吃,或者我會發條短信,讓莉澤幫你做一份蛋糕...可是,這份蛋糕給你吃這件事不行。”
“那...”亞索想了想后道:“少主讓莉澤小姐幫我做一份蛋糕,要是她不答應,再去買一份。”
“可以。”
...
莉澤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有些呆呆的,鼻孔塞著兩小團紙巾。
莉澤想了想,覺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
為什么看到男人露出的半果畫面,會表現出那樣的狀態?
難不成,她其實是一個相當好澀的人?
莉澤又搖搖頭,覺得這種思路不對。
這種應該不是好澀,要是好澀根本沒有感覺,這種應該是純潔過頭了。
也許,多看點澀澀的東西,就會好一點?
莉澤想了想,拿出筆記本,隨手打開了奇怪的軟件。
雖然很少看,但是網絡時代,也沒有幾個會不接觸這種東西,又不是家鄉櫻島區那種大小姐的封閉狀態。
莉澤找了幾種種類的,猛男,美型。
然后看了三四個小時...看完后,她一臉茫然。
這不是完全沒感覺嗎?
她看這些,感覺就像是圣如佛的狀態,一點感覺也沒有。
畢竟該看的以前也看了,現在再看,感覺就像是看著很無聊的劣質工廠加工出來的白開水造物一樣?看這種東西哪里有學習和打游戲有趣...
這種片子反正來來去去就是那三板斧。
可是,不是這個原因的話,剛才為什么會有那種反應呢?
莉澤疑惑地想到。
這時候,手機傳來信息。
莉澤一看發信人,有點高興,竟然是劉牧。
不過,他的問題,卻讓莉澤有點不高興。
‘我想拜托你件事,不答應也沒關系,亞索,就是我的召喚生物說想要吃你做的蛋糕,可以拜托你做一份給她嗎?’
莉澤嘟起嘴,不過還是同意了。
‘好吧,會幫你做的...對了,我剛才帶去的蛋糕,你吃了沒有?’
‘吃了,而且吃光了,還不錯。’
莉澤看到這條信息,嘴角掛起一絲的弧度,不過,她又想起劉牧跟她要蛋糕的消息,心情又不高興起來了,順手發過去一條信息。
‘亞索覺得我做的蛋糕怎么樣,好不好吃?’
反正,肯定和雷動一樣,別人要吃就給別人了,不過給劉牧的召喚生物,至少比給那個討厭的女人好。
莉澤有了比較,倒是沒有太生氣。
可是,這時候,劉牧又發來了一條信息。
‘她沒吃,不知道味道怎么樣,等你下次做了讓她嘗嘗看再說。’
誒?沒吃嗎?
是不夠嗎?
‘不夠吃嗎?’
‘夠,我自己吃完都覺得有點飽,晚飯估計要少吃不少了。不過這不是你給我做的嗎?我總不能沒經過你同意就給別人。’
雖然莉澤覺得這樣的回答就夠了,但是她還是發了一條信息。
‘可是她不是你的召喚生物嗎?’
‘我給你買一個東西,你會將這東西送給你親人嗎?’
‘不會...’
‘那不就結了。我要繼續睡覺了,沒事情別來煩我。’
莉澤望著最后那條信息,有點粗暴,可是又很像劉牧這個人會發的。
然后,莉澤突然捂住鼻子:“又又流出來了...”
搞不懂啊,為什么突然又流出來了?
她是病了嗎?
果然生病了還是得去看醫生,不能自己瞎弄這些呢。
...
“少家主,計劃失敗了,劉牧對這種事情根本沒興趣。”
那冷若冰霜的秦流蘇,露出了一絲詫異:“這個人不簡單,尋常的高中生,正值青春期,除非是經常接觸這種地方,否則肯定會懷有憧憬...可是他卻根本沒興趣,只有一種可能。”
青年心中一動:“少爺您的意思是他難不成先天不行?”
“...”
秦流蘇的表情有點僵硬,隨后搖搖頭:“你認為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隨便找到一個高中生,他就是先天不行?”
“...”青年沉默,可能是他污了:“那少家主你認為有什么理由?”
“他不是劉牧,至少他不是以前那個劉牧,雖然這種情況我只從小說里看到過,但是他如果不是腦子不正常,那么他就是一個穿越者...或者說他現在的靈魂已經不是原本的劉牧了,也可能是擁有了誰的記憶。”
青年笑出聲:“少家主,你小說看多了,這種事怎么可能...”
“我,不會輕易對一件事做出判斷,而一旦我做出判斷,暫時還沒有出錯的時候。”秦流蘇依舊是那冰冷的表情:“不可能的事情是因為沒有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可是藝術來源于生活...當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出現了,那么藝術就變成了生活。”
這個表情告訴青年,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少家主為什么會這樣認為呢?”
“因為這個人的人設很怪,不符合他的身份設定。高中生,神級召喚天賦,對于這種絲毫沒有興趣,還有言行舉止,都看不出是一個高中生在那里中二...而是很懶,懶得根本不像一個高中生應有的舉止。”
“特別是他所處的環境,很少有會有這種能影響他性格變化至此的條件。”
“打個比方,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你將一個六歲的孩子關進里面,你不教他讀書認字,可是十年后,他能完整地背誦一篇古文出來,他自稱為天才,一看就懂,不讀也會...這可能嗎?”
青年聞言忍不住道:“少家主你舉的這個就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例子。”
“劉牧就是這樣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例子。”秦流蘇斷言道:“他如果是和我一樣,有環境方面的因素影響,所以有著不同于一般高中生的情況,可以理解,可是沒有。”
青年可以不相信任何一個人,可是唯獨少家主,他會相信,頓時,他換上一副有些危險的表情問道:“需要將他監視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