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烈回復說。
“可有成果?”麋鹿老祖精神一振,疾聲問道。
敖烈隨手抓起一只亂妖,右手食指點觸在它的眉心祖竅處,絲絲縷縷暗金色仙氣宛若一道道抓鉤,深入到對方臉頰之內,緩緩勾出了一張無比邪惡的鬼臉。
“哧!”
當鬼臉被勾出后,很快便化作陣陣黑煙,消失在了半空中。
“果然解開了妖皇詛咒,開城門,放他們進來。”麋鹿老祖難掩興奮地說道。
“老祖,是不是再盤問一下,畢竟誰也無法確定這是不是一個圈套。”那將官遲疑了片刻,輕聲問道。
“不用了,就算這是一個陷阱,老祖我也有實力化解。”麋鹿老祖霸氣不凡地開口。
將官一頓,隨后揮了揮手:“開城門!”
“咔咔咔……”
城門內,數千名膀大腰圓的妖怪排著隊拉起了一根粗粗的牛皮繩索,拽動了一個類似于羅盤一樣的機關,巨大城門在陣陣齒輪轉動聲中緩緩開啟,貫通了城內和城外兩個世界。
“將那些亂妖先收押起來,等待日后判決。”城門樓上,麋鹿老祖對著將官吩咐道。
將官點了點頭,帶著人迅速飛下門樓,接管了敖烈控制的三千亂妖。
“年輕的妖族俊杰,請隨我來,我帶你去見千妖城三位首領大王。”麋鹿老祖說著,一步跨出,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敖烈對著麋鹿精擺了擺手,微微一笑,身軀化光而去,緊緊跟在了麋鹿老祖身后。
“身法不錯。”片刻間橫渡了四萬五千里,麋鹿老祖轉目望向自己身后的少年。
敖烈笑著說:“跑得快,活的久。”
“有道理。”麋鹿老祖點了點頭,帶著他走進了面前那座古樸大氣的王宮之內。
“拜見老祖……”
“拜見老祖……”
敖烈觀之,這老麋鹿在千妖城內的地位應當不低,哪怕是在這王宮之內,但凡是撞見他們的官員以及宮人都會向他彎腰行禮。
“待會見到三位首領大王后,記得禮數一定要周全,態度一定要恭敬,萬一因為一些細節上面的事情惹怒了某位大王,不管你多么有本事,為千妖城做出了多少貢獻,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徑直來到一座巨大行宮前時,麋鹿老祖傳音囑咐道。
敖烈默默點頭,抬頭打量向這座行宮,但只見行宮金碧輝煌,圣輝璀璨,其頂端立著三王雕像,特征和王旗上面的一般無二。
“三位大王,屬下迷谷求見,有要事稟報。”麋鹿老祖正了正衣冠,對著緊緊關閉著的宮殿大門說道。
“唰……”他的話音剛落,看似厚重的大門便無聲無息地開啟了,展露出了一個寬廣內殿,有三色神光自內殿內不斷涌出,照映著兩人身影。
敖烈跟隨在麋鹿老祖身后,亦步亦趨地向三王行禮。三王不約而同的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發覺他的實力確確實實只有鬼仙境界,便對他失去了所有興趣。
“迷谷,你有什么話想要對我們說?”尖嘴猴腮,身材消瘦,穿著一襲黑色長衫的三首蛟沉聲問道。
麋鹿老祖伸手指向敖烈:“三位大王,他發現了破解妖皇詛咒的秘密,屬下親眼看到他拯救了一個被詛咒的妖族。”
“一個鬼仙境界的妖怪,解封妖皇詛咒,迷谷,你不會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面容堂堂正正,一表人才,目光清正平和的河伯質疑說道。
“屬下哪敢消遣三位大王?”麋鹿老祖連忙說道:“他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三千名中了詛咒的亂妖,要不屬下現在就讓人帶來一個,讓他親自證明給大王們看?”
“不用了。”一個人類軀體上面長著九顆嬰孩腦袋的怪物道:“我現在也正在研究妖皇詛咒,只要他演示一遍破咒的術式,我就能看出一些門道出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敖烈呵呵一笑,并沒有誠惶誠恐地開始表現自己,而是反問說道:“請問,這么做我有什么好處嗎?”
甚么?
三位首領大王愣住了。
“毒蛟,這里不是開玩笑的場合。”見他顯然是沒有將自己的提點放在心上,麋鹿老祖有些心慌了,疾聲喝道。
“我沒有開玩笑,只是很不爽。”敖烈直白地說道:“從我帶著三千亂妖來到千妖城后,就始終處于被質疑的環境之中。隨便來一個人,都能對我說,你不可能,你做不到,你不應該如此……解封詛咒的術法對我而言并不重要,可是憑什么你們懷疑我兩句,我就得畢恭畢敬的將我的術法送上?”
“有意思,真有意思。”九嬰十八只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無比的光芒,一顆腦袋開口道:“到了這里,你以為你的人生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嗎?”
敖烈面容淡然地說:“沒有利誘,只有威逼。我為保衛千妖城而來,不想竟是遇到了這種冷遇,也罷,在下告辭。你們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
“站住,你想要什么?”眼看著他轉身就要離開,河伯突然說道。
“尊重。”敖烈平靜說道。
“如果你的術法真能夠破除妖皇詛咒,本王就封你為千妖大將,可在城中自由招募兵員。”上首處,三首蛟開口道。
敖烈沉吟了一下,緩緩頷首,抬起手臂,手指劃過虛空,一道道線條憑空出現,組合成了無數陣法術式,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繚亂。
九嬰十八只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這些術式,初始時的上千種術式他還能理解,但是當成套的術式超過三千后,他就再也看不懂了,而以前面的那些術式而言,又根本看不出這術法究竟能不能破解妖皇詛咒。
“唰。”術式雖然繁瑣,但是敖烈的動作極快,片刻之間就已經完成,任由他們漂浮在自己面前,閃爍著璀璨精光。
“九嬰大王,現在我算是證明自己了嗎?”敖烈立身于無數術式之中,抬目淡漠說道。
九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