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米爾的就小跑著來到了路易勒所在的地方:“路易勒,怎么了?”
“這是你記錄的吧?”說著路易勒指了指程陽手中的夾子。
米爾看了一下說道:“沒錯,是我記的!”
還沒等路易勒說下一句,就聽到程陽說道:“你還有印象嗎,這上面被你劃掉的詞是什么?”程陽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那個已經被劃得不能再看的地方。
米爾想了一下說道:“那個詞是我無意間聽到的,但我不敢確定是不是第一目擊者說的話,所以記下來后又給劃掉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靈魂’二字。”
“靈魂?你確定嗎?”
米爾思索了一會,用比較肯定的語氣道:“沒錯,我在詢問的時候的確聽到了這個詞,而且還有什么‘黑色的’,但是我當時正盯著第一目擊者,卻發現對方并沒有像在說話,所以就沒有記錄進去。”
“謝謝,你先回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兒了。”程陽道。
路易勒對這米爾點了點頭,待他走后查理斯說道:“這個死者除了眼部眼球被摘除有局部創傷外就沒有其他的外傷痕跡了,所以目前并沒辦法知道死者的真正死因。你們聯系死者家屬了嗎?”
“沒有聯系上,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了,是一名調酒師。”路易勒說道。
“先送尸檢中心吧。繼續聯系死者家屬,我去看看第一目擊者。”說完程陽把手中的夾子遞給了路易勒。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尤思佳看著路易勒,不滿地嘟著嘴說道:“路易勒,這個家伙怎么這樣頤指氣使的。”
“聽他的吧,不過聽你這語氣,你們原來認識?”路易勒問道。
“恩,不過他好像忘了我是誰。”尤思佳有些沮喪的說道。
來到第一目擊者蘇語的面前,程陽用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不停的上下打量,說道:“你就是第一目擊者?”
蘇語抬起頭看向程陽,隨后點了點頭。程陽看著蘇語掛著淚珠的臉說道:“你當時看到了什么?”
說到這里,蘇語整個人如同發起瘋來,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瘋顛顛的狀態,渾身上下不停地在抖動著。看到蘇語這個樣子,程陽可以肯定她確實是看到了什么,并且他可以確定這個蘇語此時癥狀應該是恐懼癥。
程陽沒有停下詢問繼續問道:“靈魂和黑色你選擇哪個?”
此時的蘇語聽到這兩個詞突然冷靜了下來,緊接著抱著頭發出了一陣瘆人的慘叫,隨后暈倒在地。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蘇語,程陽對著一旁的路易勒說道:“先開車送她去醫院,她應該是看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很快蘇語就被人帶離了現場,查理斯在一旁笑著看著程陽。程陽則是死盯著那個花池,似乎是想尋找什么,但是過了許久他還是一無所獲,就在程陽正離開現場的時候,尤思佳從一旁跑了過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但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三年前的事情,如果你還能想起來我是誰!”尤思佳看著程陽說道。
明面上看似毫無變化的程陽的腳步還是稍微有了一絲停頓,但是他并沒有停下,而是一言不發地直接走出了現場。
查理斯笑著問道:“看出來了點什么嗎?”
程陽搖了搖頭說道:“除了那個叫蘇語的精神有問題,感覺這像是一個很普通的案子。”
“走了,上車吧。”說著查理斯打開了車門
兩人坐上車,很快就離開了。路上查理斯問道:“新身份怎么樣?我感覺那個叫尤思佳的人認識你。”
“嗯。”程陽沒有繼續往后面搭話,快到程陽店的時候程陽說道:“我今天不想回去了,送我去一個地方。”
“好。”
半個小時過去,車緩緩的停在了一棟獨院別墅內。此時別墅里還亮著燈,四周的蟲子叫聲此起彼伏。查理斯下車伸了一個懶腰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這里也算是我半個家,不過原來的身份不能到這里來。”程陽說著往里面走去。
查理斯愣了,這個地方他很是熟悉,這是他老師所住的地方,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程陽也認識自己的老師。
在推開門的那一刻程陽轉身對這查理斯說道:“今天那個案子你讓人盯著點,還有那個叫尤思佳的女人,有什么進展就直接打我電話。”
“知道了。”查理斯說道。
程陽按了按門口的門鈴,沒有多久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到里面出來的人查理斯笑著說道:“老師大晚上的打擾你休息了。”
郭躍軍看了看程陽,然后又看了看查理斯隨后說道:“你們兩個怎么過來,程陽你和查理斯認識了?”
“嗯,偶然間認識的。”說著程陽就往里面走去。
郭躍軍看著查理斯說道:“辛苦你了查理斯,已經很晚了要不進來休息休息,早上叫程莉給你們做餛飩。”
“老師,今天不行,路上碰到了一個案子,程陽讓我過去盯著點,我就不進去了吧。”查理斯說道。
郭躍軍不知道程陽為什么會關注一個案子,隨即說道:“辛苦了,程陽的事情有空你過來我和你說,說了你就知道了。”
“好的,老師,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慢點,等你有空來我家一起吃頓飯。”郭躍軍拍了拍查理斯的肩膀說道。
“好的,老師您早些休息。”
待查理斯走后,郭躍軍回到了屋內,此時程陽正自己熱著鍋里剩下的晚飯。
“怎么,沒有吃晚飯嗎?”
“吃了一點,我很久都沒有吃過你這里的飯了。”程陽盛著飯說道。
“你都三年沒回來了,趕緊吃,吃完了休息一會,有什么問題明天我們在說。”郭躍軍說著就上樓了。
程陽看著手中的飯,剩下的晚飯并沒有特別豐盛,但這是程陽這三年來的第一頓家鄉菜。從小離開家鄉后程陽就在這里生活,直到三年前的一件事發生后程陽就離開了這里。外面沒有人知道程陽和郭躍軍認識,郭躍軍也從來不和別人提起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