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研究員看著王藝霖的背影,“讓我在外面站了這么久。”
今天,王藝霖依舊早早地來到了公司,打開辦公用的電腦,點開自己還未完成的任務,指節點在鍵盤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近乎無窮的字符連成一片,它可以完成無數神奇的功能,展現出無數神奇的景象,它將接受人們的贊美和感嘆,可是在王藝霖的眼里它始終是黑色的字符,那可憐的美感早就在反復的觀賞中消磨完畢,王藝霖心想,如果有一個機器人,他記錄下自己生活的軌跡,他是不是足以替代自己?或者說比自己過的更好。上面的任務沒有多少了,王藝霖不再多想,屏幕上的字符隨著自己的指尖一同飛舞。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藝霖隨意的吃了些,早早地回到部門里繼續工作,他看見,白前輩和部門里的一個女同事在同一張辦公桌上一起吃著午餐,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繼續自己的工作。
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王藝霖伸了個懶腰,心想:明天不用加班了。
王藝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還不到睡覺的時候,不過王藝霖還是躺在了床上,腦子里想著很多很多的事,但沒有一件事是重要的事,王藝霖心說,這種時候應該想一些重要的事,然后他想到了,今天一天竟然沒有人和他說話。王藝霖沒有拉窗簾,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使得王藝霖的屋子里雖然是黑夜,卻沒有黑夜的那種漆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藍色,這種顏色讓人心情寧靜。,翻了個身,心說:明天,去當一個志愿者吧。
“誒,王藝霖先生嗎?“
“啊……是我。”他竟然還記得我。
“怎么了,王藝霖先生,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嗯,你們有找到志愿者嗎?那個手術的。“
“還沒有,王藝霖先生,不過有幾位對我們的實驗很感興趣,成為志愿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怎樣王藝霖先生,您有沒有興趣成為跨時代的第一人啊。”
“我想問一下,這個實驗大概要用多長時間?單位放了個短假,我怕做實驗的話會來不及。”
“您稍微等一下啊,這個我得去問一下導師。“
“哦。”,從桌上取了杯水,手機緊緊的貼在臉上。
“一次手術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做完,當然是一只眼,不過體檢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手術后只要注意用眼衛生就可以了,沒有太多的限制,也不用住院什么的,怎樣您是不是心動了?“手機對面傳來咯咯的笑聲。
”那我,直接去醫學院嗎?“
“我去接您吧,您在家等著就好了,到了的話我會給您打電話。”
“嗯。”王藝霖掛了電話,輕輕嘆了口氣。
“您就是王藝霖先生嗎?”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捏著下巴盯著王藝霖,,覺得自己像個實驗動物。
“這個就是我以前和您提到過的教授,也就是我的導師,這次手術就是教授操刀。”
教授伸出手來,王藝霖自覺地握住,“你很厲害,年輕人,”,教授笑著說,“說實話我很佩服像你一樣的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膽子都太小了,一點擔當都沒有。”教授有意無意的瞥了旁邊的研究員一眼,“跟我來吧,先做個體檢。”
王藝霖點了點頭,教授推開一扇純白色的門,,走了進去。
那個研究員說的沒錯,體檢的時間是長了點,將近三個小時,翻來覆去的看那些有著繽紛色彩的色塊,看得讓人想吐。當王藝霖躺在手術臺上時竟然生出了一種“啊,終于解放了的感覺。”
現在的教授已經全副武裝,王藝霖只能看見他的眼睛,教授用十分莊重的語氣問道:“王藝霖先生,你自愿決定參加這次實驗的嗎?”
“嗯,是的。”王藝霖輕聲說,頭上那個掛燈的光芒并不刺眼,有一種溫馨的感覺,比體檢時看到的光芒要舒服的多。
教授的眼中滿是快樂,戴上口罩和帽子后的教授顯得很慈祥,他說:“你是一個偉大的人,你將拯救這世上萬千的病人,祝你好夢。”
王藝霖心想,我一點也不偉大,我很自私的。王藝霖沉沉睡去,并不覺得這個手術能幫助這世上萬千的病人。
一個多小時后,王藝霖慢慢醒來,手術臺很軟很舒服,王藝霖想在多睡一會兒,不過頭頂的燈光晃得他很難受,更難受的是這個燈他關不了。
“醒了嗎?”王藝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個身材苗條的護士,不過說話的卻是教授。
“嗯。”王藝霖被護士扶了起來。
“感覺怎么樣。“
“有點發麻。”
“這是麻藥的問題,眼睛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來,輕輕活動一下眼睛,慢慢來。”
“好像,和以前一樣吧。”
“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沒有。”
教授長長的舒了口氣,“好了,現在你再去檢查一下,看看你的視力有沒有什么變化。”
“只做了一只眼嗎?”王藝霖伸出手來,在自己的眼前比劃著。
教授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把一個冰袋貼在腦門上,“左眼。”
王藝霖點了點頭,,進了體檢的那個房間。
“有什么變化嗎?”這次體檢耗時沒有第一次那么長了,主要是王藝霖熟悉了體檢的那一套流程,速度明顯快了很多,當然,王藝霖也很好奇這個實驗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改變。
“誒,實話說,基本上沒有變化。”教授十分失落的樣子,把那幾張體檢的結果放在桌上,從便攜式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個新的冰袋,貼在自己的臉上,“誒,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覺得,您這已經是非常成功了。”王藝霖說。
“哦?”
“望人的眼里植入感光細胞,這應該是世界首例吧,這對于色盲來說不是最大的福音嗎?“
“誒,關鍵不在這兒,這個手術沒什么難度,可是感黃光細胞,這可是我畢生的心血啊,老弟啊,跟你實話說了吧,要不是我搞出了感黃光細胞,我根本不會去做這種手術。”
“是這樣啊,”王藝霖捏著下巴,他沖教授一笑,眼神中露出危險的光,“您之前用動物做實驗,結果是不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