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從榮和戴太太都跟著尚靜上去。
初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師音小心翼翼的從地上冒出來。
初箏一腳把她踩回去。
師音地鼠似的,從旁邊冒出來:“你踩我干什么,我腦袋本來就壞了,你還踩!”
“你跟著我干什么!”
師音像是知道大秘密一般:“我發現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就你知道得多。
我什么都不會,還不是一樣吊打你!
師音湊過來:“我跟你說,這個房子很奇怪,還有這里有厲鬼殘留下來的氣息。這家人肯定是得罪厲鬼了,不過那厲鬼現在不在……”
“房子哪里奇怪?”
“給我的感覺不太好,靠近這里,我感覺我的能力都弱了好多,你看……”
地面血水汩汩的往外冒。
但是比起之前那好萊塢大片的特效技術,這次的特效明顯只有五毛錢。
之前在樓上也是,地面雖然有血,可并不多。
她還以為是師音收斂了。
感情是被壓住了。
“而且我覺得我在這里待得越久,能力就越弱,這地方有鬼!”
“……”你自己就是鬼好嗎!
師音眸子轉兩圈,又興沖沖的問初箏:“你什么都不會,到這里來干什么啊?”
“我可能……是來找那個厲鬼的。”
戴家的人里沒有好人卡,利用排除法可得知——只剩那個厲鬼了。
總不能是這里的傭人吧?
初箏瞄一眼在旁邊做家務的何媽。
抱緊胳膊。
所以肯定是厲鬼!
師音瞬間遠離初箏。
她一甩長發:“祝你好運。”
接著一溜煙就不見了。
初箏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尚靜他們下來了。
“這里確實有厲鬼殘留的陰氣,你們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尚靜的聲音響起。
聽見厲鬼,戴從榮和戴太太就懵了。
“我們是做生意的,肯定會得罪人,但是最近……還真沒有。就算有些小矛盾,也不至于這么整我們家吧。大師,你可得想辦法,幫幫我們。”
“你們冷靜點。”
尚靜和他們說,厲鬼兇殘,但也不好對付。
讓他們仔細想想,最近有得罪什么人。
只要抓到幕后指使人,這件事就好解決得多。
戴氏夫婦在那邊想半天,列了幾個嫌疑人出來。
尚靜讓他們先去查一下,看這些人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她又留下兩張符,然后將房子重新布局一番。
初箏趁他們沒注意,先一步離開別墅。
尚靜后一步跟出來,叫住她。
“蕭初箏,你什么時候成天師了?”
“我不是。”我是一個普通人。
尚靜皺眉:“那你為何在這里?”
初箏反問:“跟你有關系?”我在哪里是我的自由,憑什么要告訴你。
尚靜被初箏懟得有些煩躁:“你看得見鬼?”
“看不見。”
“……”尚靜冷靜的道:“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告訴你,你身上有很重的陰氣,你最近最好小心點。”
尚靜說完就走。
初箏站在原地,這個狗東西,什么意思啊?突然這么好心提醒……
現在的年輕人,心思真難懂。
初箏搖搖頭,走出這條街。
她找了個地方坐著,搜了下關于戴家的信息。
戴家是做絲綢生意起家,有百年的歷史。
當然現在戴家已經是個大集團,旗下涉獵頗廣,什么生意都有。
這樣的大集團,得罪人,被人搞,很正常。
初箏又搜了下池鏡。
沒什么線索。
如果池鏡真的是厲鬼,我要怎么把他抓到呢?
小姐姐,為什么你想是抓呢?王者號現在不奢求初箏做好人,只想她做個人!!
“不然呢?我還請嗎?”
……你要拯救黑化的好人卡,你能用抓嗎?!!王者號抓狂。
“不先抓到他,我怎么拯救他?靠意念嗎?”
王者號選擇猝死。
初箏搜下這個世界的天師,網上的線索很少,畢竟這是封建迷信。
這種事,得靠人領進門才行。
初箏去找師音,師音蹲在學校外面看過往的漂亮小哥哥,見初箏來了,立即邀請她一起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初箏靠在旁邊:“一周七天,你有六天都在這里。”
“你這么關注我,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師音沖初箏擠眉弄眼:“我告訴你,人和鬼是沒有好下場的,你可不能喜歡我。”
初箏一腳把她踹進地里去。
師音一點也不介意,從另一邊冒出來。
“這么兇,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師音不是脾氣好,只是因為初箏可以和她說話,她容忍她的小脾氣。
做鬼要大度!
初箏懶得和師音皮:“你認識天師嗎?”
“……”師音捧胸:“我一個良家好鬼,是哪點想不開,要去認識天師,怕他們不打死我嗎?!”
良家好鬼跟認識天師有什么關系?
不是良家好鬼,就可以認識天師了?!
你們鬼這么復雜嗎?
師音話音一轉:“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鬼認識。”
“帶我去。”
“嘿嘿,你不給我好處嗎?”
“給你燒棟別墅。”大佬壕氣的揮手。
“那有什么用。”她一個住什么別墅,冷清不冷清。師音靠近初箏:“你給我弄個美男。”
初箏看向校門進進出出的學生:“這不好吧,殺人犯法。”
“……”誰要你殺人了,你為什么第一個反應是殺人啊?師音道:“讓天師給我燒一個!”
“你還要讓天師殺?”
師音嘴角抽搐下,我們做鬼能簡單點嗎
不是。
做人能簡單點嗎?
“天師扎一個紙人,燒給我!”師音加重音:“不是燒真人!”
“這個我會,我給你扎。”
師音持懷疑態度:“我要好看的。”
初箏板著嚴肅臉:“嗯。”
師音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想不出來。
她起身:“那行吧。你跟我來。”
師音帶著初箏離開學校附近,又是坐地鐵又是坐公交,折騰大半天。
關鍵是師音還逃票。
初箏就想不明白,為什么不打車。
我有的是錢!
師音:“我不記得那地方叫什么,我只知道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