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下線,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你打給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管技術。”當個老板怎么就那么多事。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
初箏有條不紊的道:“先通知讓所有玩家下線。”
游戲被攻擊沒事,要是玩家出了事,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初箏掛斷電話,先看了眼游戲論壇。
上面因為突然的事故,已經討論得火熱。
網絡上熱搜也是不斷攀升。
初箏關掉那些東西,點開公司那邊來的郵件。
“小初,我可以幫你攔截的。”秦洛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你暴露怎么辦?”還不是得靠我去撈你。
“唔……不會,我很厲害的。”
你厲害個球球。
弱雞!
“他們就是沖你來的,你別亂來。”初箏警告他。
秦洛沒回復她,初箏抬眸望向虛空:“秦洛?”
“秦洛?!”
依然沒人回應。
初箏:“……”
就在初箏想踹東西的時候,秦洛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初,我能搞定的!”
“……你搞砸了我不會管你的。”
“小初不會的。”秦洛軟聲撒嬌:“小初最喜歡我。”
“……”放屁!
秦洛是個成精的智能,初箏壓根管不住他。
秦洛出手,很快就穩定住情況,不過他這一動手,也直接將他暴露出來。
秦洛不斷被攻擊。
好在秦洛雖然看上去有點傻白甜,在這方面還是挺厲害。
對方暫時拿他沒辦法。
雙方把整個游戲當成戰場。
“秦洛,能不能追蹤到對方的位置?”
“……我試試。”
某郊區。
燈火通明的屋子里,來來往往的人,顯得忙碌又熱鬧。
透明的玻璃上,倒映著一個男人的輪廓。
男人看上去還算年輕,面容俊逸,穿著講究,整個人都散著精英的氣質。
“段總。”
有人推開玻璃門進來,恭恭敬敬的叫一聲。
男人按下一個開關,玻璃瞬間變成不透明的,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后面坐下,沉聲問:“怎么樣了?”
進來的人遲疑著道:“成長了很多,很難對付……咱們現在和它僵著。”
“想辦法!”段總道。
“是。”
“服務器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暫時還沒線索,游戲公司那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上次跟蹤,也被甩掉了。”
段總揮手讓人先出去。
就在那人轉身的時候,外面突然一陣躁動,接著玻璃門被人推開。
段總往門口看去。
光線晃動,一道影子先投在地面,緩緩步入。
段總瞳孔里倒影出一個女孩子,一身休閑利索的打扮,雙手插兜站定在門口,眸色冷淡的望向里面。
“想知道服務器在哪里,可以問我。”
段總眸子一瞇,他認識這個女生……或者說,她見過這個女生的照片。
游戲公司的新老板。
段總視線落在初箏后面,外面已經安靜下來,那種安靜讓人心底毛。
段總不動聲色的問:“姜老板,你不請自來,有何貴干?”
初箏走進辦公室,段總這才看見她后面還有人,此時立在門口,將大門堵住了。
外面的人估計都已經被控制住……
初箏隨手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你攻擊我的公司,我不應該來?”
段總沉默一會兒,輕哼一聲:“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初箏冷淡的眉眼微微一抬:“你在找的東西,在我手里,你說我怎么找到的。”
段總蹭的一下起身。
震驚、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初箏身上,喉結一陣滾動,好幾秒才擠出一句話:“你控制了它?”
他只知道他在那個游戲里。
但是他不知道,他已經被人控制住了。
“沒有。”我哪兒能控制那個小東西。
初箏頓了下,慢條斯理的繼續往下說:“不過他聽我的。”
這有什么區別!
段總雙手撐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姜小姐,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面前這個女生,不比那么商場老油條好對付。
“謝謝。”
初箏微微頷,謙虛的道謝。
段總被噎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那是夸她嗎?
段總深呼吸一口氣,突然鎮定的坐回去:“你知道aI的不可控性,它現在聽你的,以后可不一定聽你的。”
初箏自信的道:“他會的。”
你怎么那么自信!!
段總扯著一點笑意:“姜小姐,我這里有他的所有資料還有技術,我們可以合作。”
現在這情況,先穩住這個女人。
“現在的aI還不成熟,他可以更強大,我可以讓他變得更完美。姜小姐,我這個提議不算差吧?”
初箏雙手放在扶手上,姿勢格外散漫隨意:“很快那些資料就是我的。”
而且我覺得現在的小東西挺好的。
再變聰明點,那豈不是更不好騙。
不好不好,這樣不好。
段總縱橫人生三十多年,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初箏冷冰冰的目光掃向段總:“是選擇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動手?”
段總怒吼一聲:“……你不要太過分!”
初箏抬下手,很無所謂的建議:“你可以叫人,不然報個警?”
他哪里敢報警。
自己干的就不是什么正經事。
段總被人按在地上,失去先前的精英氣質,臉頰貼著地面,只能努力往上翻著眼看。
初箏還坐在原地,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房間里有人在翻找東西,不管有用的沒用的,全部拿到初箏面前。
初箏隨手翻著一份文件。
段總從沒想過,自己會輸得這么快。
初箏將文件扔到桌子上,‘啪’的一聲。
她放下翹著的腿,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俯視著段總。
“你怎么知道他存在的?”
段總扭開頭不說話。
壓著他的手強行將他腦袋掰回來,只聽‘咔嚓’一聲。
初箏眉心一跳:“別搞死,輕點。”
這語氣,這用詞。
怎么聽都顯得詭異
段總臉色瞬間鐵青,再由青轉白。
不知是嚇的還是疼的。
壓著的人果然松了松力道,還對著初箏道:“老板,我沒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