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瑰藍沒想到洛里會動手,驚呼一聲。
“洛里,你們干什么!!”
這還不算,瑰藍竟然沖了上去,正好擋在男生面前。
初箏扶額,千里送人頭不過如此了。
洛里攻擊的姿勢猛的收住,男生卻一把扣住瑰藍的脖子,陰沉的聲音在她頭頂炸開:“你們竟然是血族!”
男生覺得自己今天才倒霉。
先是被血獵追,現在又遇見血族。
他是出門沒看黃歷嗎?
“你放開她。”洛里神色緊張。
瑰藍脖子上鋒利的爪子,幾乎快要刺進她皮膚里。
她此時還不明白這個男生是什么,她就是真傻了。
這是個狼人!
“你當我傻嗎?”男生將瑰藍扣得更緊:“放開她,我一對二,有什么勝算?給我讓開!”
“你放開她,我放你走。”
“別跟我廢話,現在給我讓開!”男生爪子用力,刺破了瑰藍的皮膚。
鮮紅的顏色刺激到洛里,他雙手舉在半空:“好,我讓你走,你冷靜點,別傷害她。”
洛里走到活動室門口,打開門,并退到一邊。
男生挾持瑰藍往門口走。
他余光覷著一直沒什么動作的初箏,怕她突然動手。
可是初箏全程只是平靜的看著,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
男生挪動的方向突然一偏,抓著瑰藍直接破窗而出。
“瑰藍!!”
洛里撲到床邊,外面是聽見動靜,朝著這邊看過來的學生,哪里還有那只狼人和瑰藍的蹤跡。
洛里按著窗臺,胸口起伏兩下,猛的轉身質問初箏:“你剛才為什么不動手!”
她剛才分明有機會制作那只狼人!
初箏語調平緩:“我要是動手,傷著你家那小美人,你不得找我拼命。”
洛里:“你就是不想救她!”
“剛才的事,不是她自找的嗎?”讓她好好待著,非得沖過去送人頭,怪我咯?
“你……”
洛里指著初箏,在空氣里點了好幾下,最后估計是說不下去,怒瞪她一眼,沖出活動室去救人。
初箏往窗戶的方向看一眼,眸子滴溜溜的轉兩圈,快步離開活動室。
初箏到樓下,隨手攔住一個同學:“認識寄一嗎?”
“認……認識。”
那個寄一是開學后才來的,而且長得還很帥,學校的人當然認識。
初箏將一個信封遞過去:“幫我把這個送給他。”
“啊……”
這是情書嗎?
初箏先去接了印白,從學校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之前那個女孩子在學校外面轉悠。
初箏讓車子停下,讓人去把女孩子帶過來。
“是你啊……”她還以為自己遇上人販子了。
“上車。”
女孩子遲疑的看著初箏帶著的保鏢,這群人給她的感覺有點不妙。
不過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少年……
印白察覺到女孩子的視線,微微笑了下,以示友好。
女孩子咽了咽口水,將注意力集中到初箏那邊:“你你你……有什么事嗎?”這男孩子也太好看了吧!!
初箏摸下印白腦袋,將他按在自己懷里,不讓他看那女孩子。
“你不想知道那只狼人去哪兒了?”
女孩子拉開車門上了車:“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狼人?!”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狼人這種東西的存在,除非……
女孩子渾身汗毛豎立,伸手去推車門,卻發現車門已經鎖住。
車子緩緩啟動,兩次的景物后退。
女孩子扒拉自己腰間掛著的長方形盒子,手忙腳亂的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把銀色的匕首:“你……你是血族!!”
“還真是血獵啊。”初箏面對匕首,也沒見泄露半分情緒:“把東西收起來,嚇著他了。”
女孩子下意識的往她懷里的人看去,少年靠著她肩膀,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正好奇的看著她手里的匕首。
哪里像是嚇著了?
這少年……是她圈養的食物嗎?
“……你怎么看出來的?”她怎么就暴露身份了?
“哪個正常人會在腰間掛那個東西。”初箏示意她那個盒子,而且誰沒事會追狼人?
女孩子摸下那盒子,眸子微微暗沉幾分,似乎在回憶什么。
須臾,她握緊手中的匕首,警惕的問:“你想對我怎么樣?”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想動手,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里?東西收起來,我再說最后一遍。”
她遲疑好一會兒,最后將匕首收回那個盒子里,不過渾身還是緊繃著。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血族這么平靜的坐在一起來。
感覺有點……奇怪。
她從記事開始,就在學習如何對付血族和狼人,她的長輩也帶著她見識過狼人和血族的兇狠。
可是那些血族一點也不好看,甚至有些惡心。
她第一次遇見這樣好看的血族,優雅又矜貴,這才是高等級的血族……
“你追那只狼人做什么?”
初箏的聲音拉回女孩子的思緒。
“他殺了兩個人。”狼人和血族傷了人,他們就必須要去鏟除他們,這就是他們職責。
不過有些血獵痛恨狼人和血族,所以就算遇見沒有傷過人的也會動手。
這就導致血族說血獵都是一群瘋子。
“我們那一支不是那種血獵!”女孩子立即表明立場:“只要你沒傷人,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初箏掃她一眼:“你一個人追那狼人?”
“對啊,要不是之前那女生突然跑出來,我早抓住他了。”女孩子說到這里就是氣。
“你運氣不好。”
“……那叫運氣不好嗎?”說到自己怒點,女孩子都忘記自己在和誰說話,噼里啪啦就是一陣吐槽。
初箏:“……”
初箏聽了幾分鐘,額頭上青筋突突的跳,在她要進行下一波吐槽的時候,趕緊打斷她:“最近你們血獵在這附近干什么?”
“……”女孩子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剛到這里沒多久,有血獵在這附近嗎?”
她是偷跑出來的,按照她的能力,根本還沒到能一個人出來行動的水準。
本以為是個王者,結果是個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