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起初確實在寄一身上,她無意間救下受傷嚴重的寄一。
當時她將寄一安置在那處荒廢的學校里,也從寄一手中看到了圣器。
因為造型過于奇怪,加上有些舊,她壓根就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天她發現有血獵到處找寄一,擔心寄一被他們找到,匆匆趕過去,打算帶著他轉移。
當時她沒帶那東西走。
可是寄一清醒過來,非要去找那東西,她只好返回去找。
誰知道正好看見印白拿著圣器,她還沒來得及拿回來,那圣器突然就不見了。
然后狼人和血獵就出現了……
這里瑰藍省略了一些內容,只說了個大概。
“那個印白是狼人還是血族?”
“他……是個人類。”
“人類?”
“血獵嗎?”
瑰藍:“不是,就是個普通人類。”
狼人冷笑:“普通人類?那么晚怎么會出現在你說的那個地方?”
瑰藍:“我沒有騙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拿過她說的那個東西?”
印白對那晚發生的事有些模糊,他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模模糊糊記得,他似乎……
“好像……有。”印白又不太確定:“我不太記得了。我只記得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動靜,然后就……”
初箏琢磨下當時的情況。
原主和血獵動手動靜可不小,而且打斗的時間也不短。
印白如果只是睡著,不可能在原主快要去咬的那個時間才醒。
所以他可能當時已經暈過一次。
后面又被原主咬了,記憶直接沒了……
初箏只覺得頭疼。
估計那東西是真的在他身上了。
不然怎么解釋他被咬了,沒有經過初擁就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有圣器的力量……那就說得通了。
“小姐,聯盟那邊讓我們撤。”阿鬼接到新消息,趕緊通知初箏。
“……不打?”這還沒正面對上,就要跑了?這也太沒骨氣了吧!血族怎么回事?
“打什么呀,火燒到咱們這里了,咱們快跑吧。”阿鬼無語。
他們本來是打算來當黃雀,誰知道現在變成了蟬。
“聯盟就相信東西在我這里了?”都不聽她說一句的嗎?
阿鬼道:“不管相信不相信,這火都燒過來了,及時止損重要,這真的打起來,可是兩邊打我們一邊,不劃算的!”
阿鬼著重咬字‘不劃算’三個字。
血族算得可仔細了。
這種虧本買賣絕對不能做。
初箏本來打算插一腳,不過阿鬼催得厲害,沒給她發揮的機會。
在瑰藍那邊還在掰扯說的是真是假的時候,血族已經迅速撤出戰場。
至于瑰藍……
聯盟似乎不打算再管她了。
離開是非之地,印白明顯有些害怕,抱著初箏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你們說的那個……東西真的在我身上?”
初箏摸摸他腦袋:“別怕。”
印白茫然:“可是我身上并沒有什么東西啊。”
初箏沉默幾秒:“恐怕不是在你身上,而是在身體里。你身體的變化,不會是平白無故的。”
印白:“……”
身、身體里??
“小主人可能是拿圣器的割破了手指,被圣器當成了寄主。”阿鬼道:“您運氣可真好。”
印白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運氣好。
他唯一覺得自己運氣好的地方就是遇見初箏。
阿鬼繼續說:“要知道人類千萬人中也不一定能挑出一個,能讓圣器當寄主的人類。”
印白越聽越害怕,咽了咽口水:“能……能取出來嗎?”
他不想要什么圣器。
也不想當什么寄主。
“我記得以前有過記載,圣器如果主動寄住在人類身體里,是不能取出來的,否則您會死,圣器也會出事。”
阿鬼見印白臉色極差,又安慰一句:“圣器只是喜歡您,不會對您造成傷害,還會給您好處,您不用擔心。”
如果……
小姐沒咬他的話。
那確實是一件好事。
據傳能被圣器當成寄主的人類,是擁有絕對純善之心的人,天時地利人和才能有這樣的機遇。
被圣器選中的人類,一生無病無痛,直到死亡,圣器自然離開他身體。
不過現在這情況,可就有點復雜了,這位的身體……
“血族會不會……”印白瞄一眼阿鬼,沒往下說。
初箏知道他什么意思。
阿鬼也聽明白,他笑一下:“小主人您放心,東西就算在您身上,血族也不會搶。”
“到時候您可就是重點保護對象,聯盟是絕對不會讓您受傷的!”
“我們血族更信奉自身的力量,聯盟只是想把圣器搶回來放血族博物館里而已。畢竟最初,圣器是屬于我們血族。狼人不過是一群狡猾惡心卑劣無恥的小偷罷了。”阿鬼鄙夷的唾罵了一聲。
圣器最初屬于血族。
血族圣器可不止一件。
厲害的圣器都在血族博物館里擺著。
后來被狼人偷盜走了一些,不知道怎么又轉到血獵手上,被流傳成血獵的東西。
印白聽得一愣一愣的。
初箏其實也有點懵。
原主最討厭的就是血族文化課,上課的時候全程睡過。
所以原主聯盟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那邊規矩多,屁大點事也得給你立個規矩,煩人得很。
現在怎么聽阿鬼的意思,這聯盟的操作好像有點騷啊!
不過血族確實比較護犢子……
就算內部斗爭得厲害,真的到有人欺負到血族頭上,再嚴重的仇也能存檔暫緩,先一致對外弄死外人再讀檔繼續斗。
這也是為什么聯盟會那么在乎一個東方血族。
最后的一只了,他們覺得有責任保護這個珍貴的品種。
印白臉色慘白:“我……我要被放進那個博物館去嗎?”
阿鬼笑一聲:“您還活著,怎么可能把您放進去。”
“……”死了就要被放進去嗎?
初箏瞪阿鬼一眼:“你別嚇他。”
“啊?”
阿鬼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無辜的看著自家小姐。
初箏拍著少年后背安撫:“別怕,沒人會傷害你,誰也不能。”
印白云里霧里,但是聽見初箏的安撫,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平緩一些。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