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你去哪兒了?”初箏打量他一眼。
“醫院。”
“生病了?”
沈燎搖頭,“不是我。”
“哦。”不是沈燎,初箏就不怎么關心了,“沒事了,進去吧。”
所以她來干什么?
沈燎回到自己房間,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他打開窗簾,往隔壁別墅看去。
那棟別墅的燈亮了不少,仿佛帶上了溫度。
謝穆生病住院,接連好幾天都沒來學校,沒有謝穆這小霸王在,同學都覺得過得輕松自在。
沈燎去過醫院一次,可惜還沒進門,就被謝穆給趕了出來。
之后沈燎就沒再去過。
謝穆病好,回到學校已經是一周以后。
沈燎不知道謝穆已經出院,他到學校才看見人。
“我書包呢?”沈燎依舊是以往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來學校……”沈燎低聲回答。
沈燎直接拿沈燎的書包,“先給我用。”
沈燎空著手回到座位上,他往初箏的位置看一眼。
那個人還沒來。
初箏和杜若一起進教室,初箏路過沈燎,扔了一盒奶給他。
她動作很快,沒人看見,就連她身邊的杜若都沒察覺到。
沈燎:“……”
沈燎捏著那盒奶,來回的在手里轉來轉去。
“哇,謝穆來上課了。”杜若見謝穆在位置上,小聲和初箏道:“這次他竟然請假這么久,可真難得。”
初箏往謝穆的方向看一眼。
這次只是個小教訓而已。
她家小東西怎么能被別人欺負。
那必須找回場子!
謝穆瞧著還是精神不太好,大部分時間都趴在桌子上。
“沈燎,你書呢?”老師上到一半,突然點名。
沈燎從座位上站起來,“忘帶了。”
老師瞬間黑了臉,“書都忘了,你怎么沒把你人給忘了?站后面去!”
初箏早上看見沈燎出的門。
他當時明明帶著書包。
初箏掃一眼四周的同學,有部分的視線落在謝穆身上,特別是女生,想說又不太敢說。
初箏往前面看一眼,謝穆桌子里的書包,分明就是沈燎。
謝穆和沈燎的書包款式一樣,但顏色有區別。
“老師。”初箏起身。
老師循著聲音看過來,語氣和藹不少:“初箏同學有什么事?”
“沈燎同學的書包在謝穆那里。”
老師:“……”
謝穆:“……”
教室里靜得針落可聞。
謝穆扭頭看初箏,眼神頗為憤怒,寫滿‘要你多管閑事’的斥責。
話是初箏說的,老師只好從講臺上下來,從謝穆桌子上抽出書翻到扉頁。
沈燎兩個字寫得端正又好看。
老師看一眼初箏,將書拍在桌子上:“謝穆,你怎么拿沈燎的書包?”
謝穆往沈燎那邊看一眼。
沈燎下意識的要開口。
初箏先出聲:“沒帶書包的是謝穆,要站也應該是謝穆站,老師,我說得沒毛病吧?”
老師:“……”
謝穆站在教室后面,眼神陰沉沉的盯著初箏。
這女的故意針對他嗎?
上一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謝穆自認為自己除了她剛來那天,并沒有怎么得罪過她,后面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和她有過什么交集。
她怎么就看自己不順眼?
“穆哥。”
下課,經常和謝穆一起的兄弟,立即圍上去。
遞水的遞水,安撫的安撫。
謝穆推開那些人,氣勢洶洶的離開教室。
謝穆一走,教室立即就沸騰了。
“初箏同學,你好厲害!”女生們紛紛圍到杜若那邊,話卻是對初箏說的。
“我就沒見謝穆這么吃癟過,哈哈哈哈,活該!”
“初箏同學,你以后就是我偶像。”
初箏:“……”
沒必要。
女生們嘰嘰喳喳個不停。
男生那邊就安靜不少,以方翊為首的一伙人,正看著初箏這邊。
方翊慶幸自己那天沒有對沈燎太過分。
不然謝穆現在的下場,可能就是他的下場。
估計謝穆那個傻逼,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盯上。
嘖嘖嘖……
這戲他很喜歡看。
謝穆確實不太明白,他只以為是初箏看自己不順眼,并沒往沈燎身上想。
“穆少,這是您要的資料。”
謝穆拿到前段時間讓人調查初箏的結果。
他倒要看看這是什么妖魔鬼怪,這么囂張!
十分鐘后,謝穆把資料塞回文件袋里。
謝穆覺得自己小霸王的位置可能要保不住了。
學校這么多人怕他,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世。
可是和這個人比起來……
謝家算什么?
謝穆想不明白,這種人,為什么會來這個學校?
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她為什么要針對自己?
就因為前面兩次的沖突?
那點沖突,在他看來都算不上。
心眼這么小嗎?
沈燎下午放學,沒有看見謝穆,自己一個人回家。
結果沒走多遠就遇見幾個人,將他連拖帶拽的拉進附近的巷子里。
沈燎被推到角落里,他皺眉看著這幾個人:“你們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挑眉問:“你是沈燎?”
“……是。”他不認識這些人。
“那就沒錯,我們就找你。”
初箏的車子走到一半,突然又讓管家把車開回去。
“小姐,做什么呀?”管家很不解。
“找沈燎。”
“沈少爺應該已經回家了。”管家道:“我看見他出的校門。”
“沒有。”
“什么?”
初箏懶得解釋,讓司機按照她指的路線開。
車子剛挺穩,初箏就跳下車,往巷子里跑進去,管家哎喲一聲,趕緊追上她。
她沒跑多遠就看見了人。
沈燎蹲在地上,把書往書包里放,背對著初箏,看不清他的樣子。
沈燎將書全部裝進書包,有一本書離得比較遠,他挪過去撿。
手指剛碰到,那本書已經被拿起來。
沈燎抬頭,少女彎著腰,手里拿著那本書,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沈燎下意識的閃避那目光。
“怎么弄的?”初箏將人拉起來,按在旁邊的墻上,“誰欺負你了?”
沈燎避開這個問題:“你怎么會在這里?”
初箏:“我不在這里,你被人欺負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