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城。
私生子。
紀家雖然讓他進入紀家,但是他在紀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紀家有正兒八經的少爺,他一個私生子,自然是被人家歧視的。
紀城就這樣,在紀家人的輕視鄙夷下長大。
高二那年,他和紀家的那位大少爺起了沖突,將人給捅了。
真捅。
不過沒死。
或者說也就一點小傷,隨便養養就能好的那種。
紀家就把他扔到定陽中學。
定陽中學和他以前的學校天壤地別。
剛轉來的時候,就爆出他殺人的消息,不過并沒鬧出太大的事。
因為紀家壓住了新聞,網絡上查不到消息,學校的同學只以為是亂傳的。
紀城因為那張臉,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在學校針對他。
紀家那位大少爺,也并不打算放過紀城。
收買學校的人,務必要毀掉紀城。
紀城就這么開始黑化。
初箏一邊接收紀城的資料,一邊往回走。
“小學妹!”
祝子安的聲音從旁邊小攤子傳來。
初箏看過去,他和他的那幾個兄弟,正坐在一家大排檔里。
“小學妹,請你吃東西。”祝子安起身跑過來。
這是能幫自己敗家的小能手……
初箏也確實有點餓。
寫檢討太累了。
初箏點了點頭,但并沒有吃大排檔,而是帶他們去吃了海鮮。
眾人:“……”
小學妹真有錢。
“小學妹那我們不客氣了。”
“嗯,多吃點。”多幫我花點錢,你們都是好人。
“小學妹,我怎么沒有早點認識你呢。”一個胖子直嚎。
“早點認識小學妹能怎樣?”旁邊的人笑著接話。
“我給小學妹當護花使者啊,小學妹請我吃飯就好。”胖子幸福的瞇著眼。
“你就這點出息。”祝子安一巴掌拍在胖子腦袋上,十分鄙夷。
“說起來,我聽說以前余悅……”胖子瞧初箏一眼,見后者安靜的剝著蝦,大著膽子道:“余悅之前經常欺負小學妹?”
小學妹給他們的感覺,怎么都不是被人欺負的角色啊!
“哪壺不提開哪壺,這么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祝子安拍皮球似的猛拍胖子。
胖子唔唔啊啊嚷著錯了。
他就是好奇嘛。
其實不止他,其他人也好奇。
當時這小姑娘出現在籃球場上,看著也確實像剛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可是她的神色太冷了……
比人發怒的時候還要可怕一些。
后來他們也打聽過。
余悅欺負她不是一次兩次。
但是這兩天,余悅一直在吃虧。
就連他們班上的人都說她變了。
當時祝子安這群人就是這么認識初箏,落差感并沒有那么大,只是好奇。
“那是過去式。”
初箏拿濕巾擦了擦手,鎮定從容的吐出幾個字。
“哈哈哈,是啊,以后小學妹我們罩著。”胖子立即接上話。
“余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祝子安對著初箏道:“她在外面認識人,你這么得罪她,她遲早要報復你。”
“嗯,等她來。”我怕她哦!
“我去,小學妹霸氣啊。”
“余悅認識的可都是校外的人,小學妹,你確定沒問題嗎?”
“沒有。”初箏確定以及肯定。
余悅算什么。
就算她長得好看,我也不會被美色迷惑的!
不會!
祝子安和自己兄弟對視幾眼,總覺得繃著臉一臉高冷的小學妹有點可愛。
吃完飯,祝子安要送初箏回去。
初箏拒絕一群喝得搖搖晃晃學長的好意。
目送他們坐車離開后,也準備回家。
一轉頭便瞧見紀城和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
紀城低著頭,顯得有些不耐煩。
女人伸手想摸紀城的腦袋,被他一把甩開,他轉身就往初箏這邊走。
紀城沒走幾步,也看見初箏。
“晦氣。”
他低罵一聲,腳下一轉,準備直接過馬路。
兩人隔得不遠,初箏聽得清清楚楚。
好人卡罵誰呢?
“城城。”
女人追了上來,在馬路上拽住紀城。
紀城煩躁的甩開她,女人不依不饒的拉他。
拉扯間,女人用力太猛,紀城甩開女人的同時,自己也后退好幾步。
車子的強光打在紀城身上,紀城有時間閃開,可是那瞬間他沒有動,就那么看著那輛車。
“叭”
車子長鳴著飛馳過去,風里送來司機的咒罵。
“神經病!”
紀城此時躺在地上,他被人抱在懷里。
耳邊短暫性的失聰,什么都聽不見。
帶著少女馨香的溫軟軀體,緊緊貼著他。
喧囂聲轉瞬擁擠進來。
“城城,城城你沒事吧。”女人跑過來,伸手扶他。
紀城的目光卻落在抱著自己的女生身上。
她低垂著眉,瞧著自己膝蓋的方向。
須臾她抬眸:“你還想壓著我多久?”
我能做掉好人卡嗎?
現在立刻馬上!
紀城被女人拽著起身,他推開女人,沉默的將初箏扶起來。
“你沒事吧?”
初箏冷著小臉:“沒事。”
我跟你說事大了!
“城城……”
紀城煩躁的回頭:“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不想我說太過分的話,現在就走。”
“城城,你就回去道個歉……”
“滾!”
女人估計是被紀城臉上的陰沉嚇到,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紀城收斂下情緒:“你干什么沖上來?”
“你不能死。”
“我死不死,跟你有什么關系?”紀城沒好氣的道。
此時的紀城渾身都透著不爽和尖刺。
“我說你不能死,跟你有什么關系。”初箏很不客氣的回敬回去。
紀城無語:“同學,我的命,你說呢?”
初箏道:“我救你一命,你現在沒資格隨便死。”
紀城:“……”神經病啊!
紀城懶得和初箏說,看她一眼,眉頭微蹙。
“你真的沒事?”
“沒事。”
紀城視線落在她腿上,拉著她的胳膊,轉身蹲下,將人往背上一拉。
他將初箏背起來。
初箏腦袋貼著他脖子,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
并沒有那種煙臭味,反而有些香。
少年側臉輪廓略顯冷峻。
紀城背著她走了幾米,發現自己并不知道初箏住哪兒,只得出聲:“你住哪兒?”
初箏面無表情的掙開他,站到地上:“我沒事。”還沒到需要人背的程度!
紀城整張臉都隱在陰影里,半晌才道:“你住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