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貞操名節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原主說那天是刺客,可她確實和一個男人獨處,誰知道那個刺客對她做了什么。
長孫珩本來就相信那小情人,誰知道她會添油加醋說什么,原主更不敢讓出來。
因為這個把柄,原主后面基本是被小情人壓著打。
現在這一幕……
風吹得初箏眼睛都快睜不開,眼看那刺客越來越近,并有意朝她這邊過來后,第一反應就是先退回房間。
刺客已經到門外,用手抵住門。
初箏看都沒看對方,抬腳踹過去,趁刺客避閃的時候,砰的一下關上門。
呼嘯的風聲被房門隔絕,冷風在房間打個轉,逐漸消失。
抵住房門,初箏扒拉下被風糊一臉的頭發,后知后覺的覺得不太對。
剛才那個刺客……
不……不可能吧。
我這才過來,怎么那么快和好人卡見面?
不可能不可能!
錯覺。
風太大,肯定是錯覺。
笑容逐漸凝固jpg
初箏靠著門,捧著小心臟,小臉緊繃“不!不去了!”
剛才那么黑,好人卡肯定沒看清自己,到時候還能遮掩下。
我現在出去,不是自投羅網?
王者號一陣亂碼
“好人卡沒那么容易掛,頂多是慘點。”初箏握拳“成熟的好人卡,應該學會自救!”
這話好熟悉呀。
熟悉到讓王者號誤以為自己回到本書開頭。
初箏打死也不出去,豎起耳朵聽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遠去,消失在呼嘯的風中,確定沒了動靜,這才推開門出去。
外面風依然很大,初箏捂緊衣服,按照原主的記憶,往她住的院落走。
本以為可以悄悄回去,結果半道上遇上帶著大批人的長孫珩。
“皇子妃?”長孫珩身邊的人驚呼一聲“您怎么在這里?”
初箏攏著披風,擋住那些肆掠的風,目光放肆的打量長孫珩一番。
長孫珩錦衣華服,五官俊朗,確實長得不耐,有讓人一見傾心的資本,皇家基因遺傳得非常好。
長孫珩瞧見初箏,眉頭一皺,冷淡的語氣里帶著些許厭惡“你不好好面壁思過,跑出來干什么!”
初箏收回視線,不卑不亢,輕飄飄的應“回房。”
“回……”長孫珩像是見了鬼,隨后勃然大怒“讓你面壁思過三天,誰讓你回房了?!”
“我哥。”初箏很不要臉的搬出還沒見過面的晏欽。
長孫珩“……”
長孫珩怒火硬生生壓回去半截,上不上下不下的,讓長孫珩那張俊臉瞧著有幾分扭曲。
對于現在的長孫珩來說,晏欽還是一個他不敢妄動的大山。
以前這女人從來不會拿晏欽出來說事,今天是怎么了?
他敢罰她,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會說。
可一旦讓晏欽知道……
長孫珩可不敢想象那個人會做出什么事來。
“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初箏不想站在風里和長孫珩聊天。
長孫珩咬牙,到底是沒說什么,惡狠狠的道“先抓刺客!”說完帶著人呼啦的過去。
原主住的院子叫錦繡閣,此時錦繡閣里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初箏回去,也沒人出來迎接。
“咳咳咳……”
初箏路過那間亮著燈的屋子,正巧聽見里面有動靜。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樣了,這么冷的天,小姐能受得了嗎?”這聲音有些虛弱,還不是咳嗽兩聲,應該是病人。
“你可顧好你自己吧。”應聲的人語氣不太好。
“你去看看小姐吧,送點衣物。”
“殿下說不許我們……”
“殿下再怎么心狠,也不能讓小姐生病呀!這事要是傳到尚書令那邊,殿下也不好交代……”
“好了,我去啦。”
里面談話聲停了,沒多大會兒,一個丫鬟抱著衣服掀開門簾出來。
“啊……”
猛的看見院子里立著個人影,丫鬟嚇一跳。
再仔細一瞧,丫鬟臉色又微微一變。
“皇子妃?”丫鬟心有余悸的跑過來“您站在這兒干什么?您……不是在面壁思過嗎?啊……奴婢剛打算給您送御寒的衣物。”
“迎香怎么樣了?”初箏語氣淡淡的問。
迎香是原主從晏家帶來的,伺候原主多年。
原主被罰面壁思過,迎香卻被打了板子,記憶中原主回來的時候,迎香不知道為何已經病重。
原主請來大夫也沒用,最后迎香還是沒能熬過,直接走了。
原主過來就帶了迎香一個人,因為長孫珩說不喜歡,所以她就傻乎乎的拒絕晏欽給他準備的那些下人。
到后面原主身邊連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
面前這個丫鬟叫蕓香,是皇子府里派過來的人,現在大概是長孫珩小情人那邊的人。
蕓香覺得面前的皇子妃有些不對勁,讓她倍感壓力,只能恭恭敬敬的回答“迎香姐姐她沒事。”
“請大夫看了嗎?”
“……沒……沒有。我們這些下人,哪兒能請大夫看。”
“去請。”
蕓香沒動,心底狐疑初箏這是怎么了,大晚上突然回來,還表現得這么怪異。
“有什么問題?”
蕓香回神,壓住心底的狐疑“沒……奴婢這就去。”
蕓香匆匆離開,初箏想了下,挑開簾子進了里面。
“蕓香,你怎么回來了?”迎香趴在床上,以為進來的是蕓香“你快些去吧,小姐受涼生病就晚了,咳咳咳……”
初箏已經走到里面,迎香也看清進來的人,表情空白一瞬,下一秒立即掙扎著起身。
“小……小姐,您怎么……”
初箏將她按回去“躺著吧。”
迎香沒什么力氣,被初箏一下就按了回去。
“小姐,您怎么回來了?是殿下讓您回來的嗎?”迎香急急的問。
“沒,我自己回來的。”
迎香瞳孔微微一縮“小姐……”
初箏打斷她“怕什么,我哥不倒臺,他不敢拿我怎么樣。”況且那狗東西也打不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