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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賭贏了,跟何家交換了條件。
用自己的自由,換卡麗的安寧。
何非臣說到這里,沒再繼續往下說,端起酒杯又接著喝。
秦南御眸光微沉,見何非臣狀態不對,沒有問太多,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需要我幫忙就說一聲。”
“沒,沒用。”
何非臣醉眼朦朧,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秦南御,嘴角噙著苦笑,“清官難斷家務事,上輩子欠何家的。”
秦南御啞然。
何非臣不是能力擺脫何家的控制,只是如果他真的要跟何家斷絕關系,必然要傷筋動骨。
不止是他,何家恐怕也是如此。
都是至親骨肉。
不到真的萬不得已,誰愿意跟自己的家族家人反目成仇,一刀兩斷。
“紀微甜她……”何非臣想說什么,欲言又止。
秦南御瞥了他一眼,“你想讓她幫忙照顧卡麗?”
何非臣垂眸,盯著手里的酒杯沒有說話。
秦南御冷笑,“不用你囑托,她把卡麗看得比我還重要,只是她現在因為卡麗被欺負的事情,對你有偏見,每天都恨不得跟卡麗耳提面命,讓卡麗跟你斷的干凈一點。你跟卡麗有一點挺一致,就是兩邊家人朋友都反對。”
何非臣:“……”
知道何非臣壓力大,秦南御沒再說什么。
陪他喝了一陣,見何非臣醉倒了,打電話把他的助理喊了進來。
“送你家少爺回去,別驚動人,也別讓人知道他今晚到這里來了。”
秦南御將何非臣從桌子上扶起來,低聲交代。
“是。”何非臣的助理幫忙扶著何非臣上車,替他系好安全帶,趁著天還沒亮,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何非臣悄悄送走。
秦南御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黑眸里氤氳著隱晦不明的光。
直到何非臣的車子消失不見,他才轉身上樓。
海邊的日出,熏染出漫天的彩霞。
紀微甜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里。
她愣了幾秒,有些回不過神。
稍慢,她回憶起自己昨天睡前的情景,立即握緊拳頭,捶了秦南御好幾拳。
大尾巴狼!
吃人不吐骨頭!
居然把她累到怎么睡著的都想不起來了!
紀微甜又惱又悲憤,百感交集之下,只能揍秦南御出氣。
“醒了?”
秦南御抓住她的手腕,沒把她撓癢癢似的小拳頭放在眼里,低頭親了她一下,坐起身來。
“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平時睡覺都睡不安穩,讓你累一點,睡一覺是不是好多了?”
秦南御伸手替她整理長發,淡淡的啟唇。
當然,為了她好,也是為自己謀福利。
但是后半句,他肯定不會說。
紀微甜這段時間因為擔心實驗的事情,確實睡不好,也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地方,還是因為昨天真的被折騰慘了,她睡得很好。
久違的好眠。
現在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但她能看不出秦南御的小算盤嗎?
那必然不可能!
“我不聽你瞎扯,我去看卡麗。”
紀微甜拒絕被秦南御洗腦,轉身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