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宋家小子到底說了啥,怎么讓自己老閨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金斗和金壺兄弟雖然憂心親爹的傷情,可看到宋重錦跟自己老姑湊那么近,也變了臉色,這是欺負王家沒人了嗎?
擼起袖子,就要干!
王永珠很快的反應過來,扭頭看一眼宋重錦,他已經退到幾步開外,背對著自己,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過此刻她也沒心思多想,快步的走到張婆子身邊:“娘,今天我就不跟你去鎮上了,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去。”
張婆子覺得自己憂心的事情又發生了,哎呀,就說了,長得好看的,不管男女,都不是啥好東西。
姓宋的這小子,自己閨女明明都死心了的,還來撩,這不,又把閨女春心給撩動了!
那個恨啊!咬著牙問:“閨女,他說啥了,你就連你大哥都不去看了?聽娘的,別聽男人那張嘴,那都是糊弄人的鬼!”
金斗和金壺兩兄弟聽了張婆子的話,看向老姑的眼神,都帶了幾分的不憤和疏遠。
還以為老姑變好了呢,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只要看到宋重錦,就啥都能拋到腦后去,連自己大哥生死不知這樣重大的事情,都能放一邊。
王永珠不好多說,宋重錦的話是不是真的,還不能確定,如果說出來,以張婆子的個性,嚷嚷出來,萬一是真的,驚動了那個故意害人的人,倒壞了事。
只是不說,張婆子今天只怕要看著她,哪里都不去。
這害過人肯定有痕跡,耽擱時間久了,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去消滅證據?
想了想,湊在張婆子的耳邊低聲道:“宋重錦說大哥受傷可能有蹊蹺,也不知道這話真不真,我想上山去看看。您別聲張,跟金斗他們去鎮上,將這事告訴爹,讓爹心里有個數!”
張婆子眉毛一豎,張嘴就要罵,被王永珠飛快的捂住了嘴:“娘,別喊!萬一是真的,驚動了那人,豈不是壞了事?您當不知道,快走吧!”
張婆子醒過神來,這不是罵人嚷嚷的時候,這可是大事,得去找當家的。
可是又擔心王永珠:“珠兒,你一個人上山,娘不放心啊——”
說著又看了看宋重錦,哼,尤其是跟宋家小子,這大山里,方圓幾里都沒人,萬一宋家小子動了歪心思,自己閨女一輩子可就毀了。
“我帶金盤上山。”王永珠飛快的給出解決方案,“娘,再耽擱下去,都要中午了,你們快去吧,爹他們還等著你們送吃的呢!”
這么一說,張婆子也確實不能在耽擱了,又想著老閨女這些日子來做事十分的靠譜,尤其是剛才,都沒多看宋重錦一眼,想來是真改了。
只要不被宋重錦這小子迷了心,以自家閨女現在這體格,一般人也占不了啥便宜,這么一想,張婆子就放了一半的心,吆喝著心里還憤憤不平的金斗兩兄弟,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看張婆子三人走遠了,王永珠才回頭,神色慎重:“你剛才說發現不對,是哪里不對?可有發現什么證據?”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傷了王永富,以王永富的傷勢,只怕是那人要致王永富于死地!
是誰,對王永富,或者說,是對王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如此心狠手辣?
宋重錦回過頭來,神色平靜中透著嚴肅:“我昨天在搬動石頭的時候,就發現不對,近日又沒有下雨,那上面的石頭又怎么會滾落下來?那石頭上沾染的泥土還是新鮮的,一看就是才被撬動的,我昨兒個心里就存了疑,又怕是自己看錯了。昨天下半晌我就又上山查看了一番。”
“在永富大哥出事的位置上面不遠處,找到了那塊石頭原本該在的位置,果然是被新撬動的,雖然用枯枝和泥掩飾過,可是估計那人太慌張,遮掩得不嚴密,讓我發現了。昨兒下山已經太晚,所以一大早我就來找永平兄弟,他還沒回來,我怕跟伯母說,她不會相信我,所以……”
宋重錦這是解釋自己的行為,以及為何找王永珠。
聽在王永珠耳朵里,自然就理解了,宋重錦這是提醒自己,他對自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不過是看在四哥的面子上,提醒自家而已。
不過,不管他是為什么,這份情,王家領了。
王永珠鄭重地沖著宋重錦行了個福禮,這是穿過來這么多天,她的第一個大禮:“宋大哥,謝謝你告知我們事情有蹊蹺,不然我們還被蒙在鼓里,都不知道背后還有惡人要害我們!:
宋重錦楞了一下,忙避讓開,平靜的面容有了一點波動,扯了扯嘴角,低聲道:“我本就虧欠你——你們家,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王永珠此刻恨不得飛到山上去,親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也不客氣:“一會還要麻煩宋大哥你帶我上山,我想親自去看看。”
宋重錦知道這是自然的,點點頭答應了。
王永珠讓他稍等,忙忙的推門進去了。
宋重錦見人消失在門后,才不著痕跡的緩緩吐出了一口長氣,眼底有什么飛快的掠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只神色莫辯的看著王家的大門出神。
不一會就聽到里面的腳步聲,宋重錦立刻收拾好表情,就看到門一打開,王永珠背著一個小筐子就出來了。
不由得狐疑的看了一眼王永珠,先前她和張婆子說的話,雖然聲音小,可他打獵為生,耳朵本來就比一般人靈敏,將母女間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不是說好帶金盤的嗎?怎么又不帶了?莫非?
宋重錦的眼神暗了下去。
王永珠沒宋重錦想得那么多,順口就解釋:“本來想帶金盤去的,可這事關重大,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帶孩子,我怕他一時說漏了嘴!”
宋重錦點點頭,沒做聲,至于相不相信,王永珠也管不著。
雖然有那個蛋疼的鄉村愛情任務,可對于她來說,不在她目前考慮的范圍內。
都說飽暖才思那啥,王家現在勉強才能吃飽,想吃點沾葷腥的,不是得過節,就是等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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