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東西已經搬進去了,咱們回去吧!”別摻和外家的事情了。
王永珍嗔怪的看了孫木頭一眼:“你這孩子,你二舅他們一家子難得回來,怎么也要見個禮才是——”
話沒說完,就被孫木頭打斷了:“娘,我想起咱們門還沒關,我先回去了,家里得有人才行。”
說著先跑了。
王永珍沒奈何,只得跟錢氏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錢氏就驚呆了,沒想到王家如今居然住上這么大的房子。
入眼的就是大房的院子,這可是新屋子,將來還要留著給兒子娶媳婦的。
林氏本就是勤快的人,每天都將院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上房加上左右兩邊的廂房一共九間正屋,還有小偏房。
更別提這院子后面還有呢。
他們一家在縣城里住的房子,雖然也是個院子,可比這個院子小多了。
總共就三間正房,加上左右兩邊的偏房和灶屋,院子也不大,跟眼前的房子一比,顯得又狹小,又逼仄。
錢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時嫉妒王家如今居然過得比他們還好,一時又高興,這王家越有錢才越好啊。
心里盤算著,腳下跟著王永珍不知不覺就進了第二進院子。
錢氏這才發現,原來這院子不止一進?
“大姐,咱們家這院子有幾進啊?我看著后面好像還有?”錢氏問王永珍。
“前后有四進院子呢,弟妹閑了逛逛就知道了。”王永珍看到以前她住的那屋,如今是王老柱的房間,門打開著。
里面站滿了人,忙帶著錢氏也過去了。
進了屋,一陣熱氣撲面而來,屋子里暖和如春,錢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在外頭吹了半天風,一進這暖和屋子,鼻子就有點癢癢。
王老柱坐在炕上,王永安站在他旁邊,其余的人都站在了王永安的對面。
錢氏忙拉著金釵站到了王永安身邊,一時,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凝滯。
還是王老柱咳嗽了兩聲:“老二啊,先前你說你在外面站穩腳跟了,混得好了,也知道錯了,這次回來是帶著贖買田地的銀子回來的?”
王永安忙點頭:“爹!銀票我都準備好了,等開了年,就找人把田地再買回來。當初賣與的那家是我的同窗,只要我親自去說,想來是不會駁我這個面子的。”
王老柱點點頭,若是老二真有悔意,能將銀子拿回來,那也算他良心未泯了。
正要開口,張婆子一聲冷笑:“既然說發財了,帶了銀票回來的,那就先把賣地的銀子還回來吧。當初你賣掉的那些地,我不管你賣出去多少錢,可如今贖買回來,沒有兩百兩可買不回來。給錢吧!”
說著就伸出手來。
既然這個小畜生要把錢還回來,那正好,這錢都留給永珠,當初那買地的錢可都是永珠掏的!
王永安眼神不著痕跡的一頓,手指頭搓動了一下,才賠笑道:“這個是自然!那銀票都還在箱子最下面!箱子里大都是給大家帶回來的一點特產,這黑燈瞎火的也不方便,不如等明天,把箱子開了,再拿出來也不遲!”
張婆子聽了這話,定定的看著王永安,看得王永安后背一陣陣冒冷汗,面上還要強作鎮定。
旁邊的王老柱一聽,點頭道:“說的也是,這天都晚了,翻什么箱子?老二明兒個又不會走,明天再拿出來也使得!”
王永安松了一口氣,知道這勉強算是過了第一關了。
當下陪著笑:“爹,你看我們一家子匆匆忙忙回來,衣服也臟了,人也累了。先容我們下去洗把臉,休整一下?”
只要先住下來,一切都好說。
不說錢氏,就王永安見到王家這么大的院子,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王家這半年來就這么闊氣。
不說別的,就這院子,只怕都要好幾百兩呢。
如今這家里是有錢了!王永安強行壓抑住了心頭的激動。
說到住處,王老柱卡殼了。
如今都分家了,這,這可沒老二一家的位置啊,早知道,老二要回來,就不該年前分家的。
屋子里頓時沉默了。
王永安等了一會,沒聽到王老柱的安排,頓時疑惑的看過去,就看到王老柱一臉的尷尬。
“怎么了,爹?”
“那個,老二啊,家里如今,咳,沒有你們住的地方——”王老柱老臉一紅。
“什么?”王永安以為自己聽錯了。
“爹的意思是,如今這家里沒你們的位置!你在外面當官發財,自然不知道這家里的情況。我們已經分家了,這四進院子都分清楚了,和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王永貴嘲諷的一笑。
“分家?”王永安一愣,然后扭頭去看王老柱。
“爹,什么時候分的家?我怎么不知道?再說了,我也是王家的兒子,這分家怎么著也應該有我一份吧?怎么會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王永安真急了。
怎么會分家呢?這要是分家了,他怎么辦?
就算是要分,也得等他回來一起分才是啊?
王老柱這才期期艾艾的將前幾天分家的情況說了。
王永安頓時就反對:“這怎么行?就算我做錯了事情,可是我沒有出族,還是你們二老的兒子,這個家就有我的一份!更何況,哪里有這樣分家的?父母都在,怎么能分開呢?還有,小妹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單獨分上一份?”
“就算是要分家,也應該是我們四兄弟,再給爹娘單獨留下一份,給小妹單獨留出嫁妝就行了。將來爹娘老了,我們兄弟再接過去奉養才對!哪里有給沒出嫁的閨女一分的道理?這可都是咱們王家的,將來小妹嫁人了,不都得帶到別家去,便宜了別人?”
“放你娘的屁!”張婆子一聽王永安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該給自家閨女分家產,就心頭火起。
還好手里的細竹竿子沒丟,順手抽過去,抽在了王永安的臉上。
王永安的臉上立刻被抽出一道紅印子,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捂著臉,含糊的道:“娘,我說錯了嗎?誰家分家都不該這么分!”
農女有田:娘子,很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