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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哥是義兄,是沒有血緣的大帥哥,直白點說是外人,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像個女漢子。
沒有女孩子的柔弱姿態,是她前世隱約的一點遺憾。
本想弄一個優雅摔倒的鏡頭,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轉念一想,她已經把草背回來了,再裝逼未免太假太矯情?
“嗨,年哥,你來了,干爸干媽呢?”頂著一頭草,先讓女性的柔弱與矜持飛一陣的羅青羽舉止大方,態度自然地向他揮揮手,“別這么看我,插你眼睛哦。”
說罷,肩挑著鋤頭,手拄拐杖,兀自往柴房那邊走。剛挖的草藥要清洗一遍再進行烘焙待用,不能放在藥室。
其實她很討厭男人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自己,特么的,誰不想柔弱?誰不想矜持?環境允許才行啊!再說了,她天生力氣比一般女孩大,有什么辦法?
加上老哥受著傷,老爸老媽年紀大了,她除了靠自己還能怎樣?
話說,這股討厭的感覺怎么那么熟悉?
一不小心想起一段討厭的經歷,她緊皺眉頭往年哥那邊瞅一眼:
倆臭男人不僅不來幫忙,竟然在客廳指著她笑得前仰后翻。由此可見,他們這么大年紀還單身是有原因的,帥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剛才應該是錯覺,年哥方才的眼神跟她前世遇到的一個男人頗為相似,同樣是一副不可思議的面孔,好像在問她是不是女人?
當然,兩個男人長得不像,那男人相貌平平,屬于丟入人海要憑身高才能勉強辨認出來那種。
不像年哥,帥氣的長相、優雅的氣質一貫耀眼騷包。
嗤,少見多怪,女人就不能扛煤氣罐上樓了?女人就不能頭上頂草?雖然后來證明他是老哥的朋友,她還煮了一頓飯給他吃,可對他的觀感一直不大好。
當然,年哥是自己人,他愛怎么笑都無所謂。
“小青,要不要幫忙?”笑了一場,年哥總算想起自己的紳士風度,放下杯子憋笑來到跟前,看看她頭頂的一座小山,嘴角不斷抽搐,“……你怎么扛上去的?”
噗,還是很想笑。
“笑吧笑吧,恕你無罪,”羅青羽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別擋道,壓傷你我不負責的。”
一群弱雞,好意思笑她?
“你干嘛不分批搬?讓你哥去幫忙。”年哥忍俊不禁,伸手碰碰她頭頂綁得緊實的草,擼起袖子,“放下放下,讓我試試有多重。”
“別玩了,下雪呢。”羅青羽推開他,“我的無人機呢?”
“你哥在裝,重不重?”
“廢話,起開!”她把鋤頭遞給他,自己用拐杖支撐……其實不重,但她不能表現得太強悍,柔弱小仙女的形象應該可以挽救一下下的,“趁我還有力氣……”
誒瑪,要倒了要倒了,步履踉蹌站不穩的樣子,感覺世界欠她一座小金人獎。
噗哧,農大帥哥忍著笑,臉上的滄桑深沉蕩然無存,一邊伸手扶著一邊隨著她走,“放下放下,我跟你哥扛。”
哦?即將拐向廚房那邊的水泥路,她已經看到干爸干媽的身影,頓時氣一泄,她連人帶草一起摔翻在地。
“哎呀我不行了……”作為一名曾經編過音樂劇的優秀舞蹈演員,雖然不累,也可以喘出上氣不接下氣的效果,“年哥,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
農伯年:“……”你個戲精。
“青青?你一個人背回來的?!”葉喬跑過來了,難以置信地瞪著那摞絕對超過百斤重的新鮮草藥,“怎么不喊人幫你?起來起來,沒摔著吧?”
“沒有,”羅青羽扶著干媽溫暖的手,就勢站起來,“我力氣大,以為扛得回來……”
“以為以為,你是女孩子。”葉喬心疼地幫她拍拍身上的殘雪,并指揮自己兒子,“阿年,你跟阿賓抬回去。真是的,有兩個大男人在,你不懂使喚呀?用得著你一個女孩逞強?”
“沒事,不是扛回來了嗎?我挺厲害的。”好久沒聽到這么暖心的話了,在親生的家人面前,人人都知道她是金剛小仙女~。
瞧瞧,她親爹親媽一臉無語地在看熱鬧,反而干媽更像親媽。
倒是兩位哥哥心地好,沒戳穿她,一前一后憋著笑,用鋤頭把藥草扛去柴房。不抬不知道,一抬嚇一跳,這重量讓他倆單挑的話,絕對不像她那般輕松。
“快去洗個澡,待會兒吃餃子,今晚吃海鮮。”干媽貼心道。
“哦好。”能夠挽回柔弱小仙女的形象,羅青羽樂得很,沖干爹揮揮手,“干爸,好久不見了,您比去年更年輕了。”
“貧嘴,快去洗一洗,一個女孩搞得這么狼狽,像什么話?”見她一副乖覺模樣,農父心里覺得好笑,但沒說出來。
要不是看過圖片,他很難想象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能夠一拳捶爆車輛。老崔跟他抱怨過,并拜托他幫忙勸勸。他怎么勸?人家親生父母不樂意。
“你倆別被她騙了,”谷寧和羅宇生被女兒的演技驚呆了,一臉無語道,“這丫頭從小就比尋常孩子力氣大,從來不喊累。”
“哎,她扛得起是一回事,有男士在場不必強出頭。萬一養成習慣,以后在外邊工作累活重活全歸她干,多吃虧啊。”葉喬笑言。
職場殘酷,不管男女,能者多勞是一定的,尤其是苦力活。不早早學會推卸責任,遲早要吃虧受累。
“我就怕這一點,所以從小不讓她學這些,偏不聽。”兩個媽媽閑嗑著。
再說,學那么厲害有什么用?家里無權無勢,在外邊還得受人欺負,家人卻無法幫她出頭。
加上她身上的異象,做父母的更加忌憚。回頭找個機會勸她低調一些,遇事多忍讓,別惹人注意。
兩位父親在后頭慢慢跟上,農父低聲問:“老羅,你們當初怎么不讓孩子考軍校?我聽說她在學校曾被軍部的人找過兩回。”
“唉,”羅宇生不知怎么解釋好,孩子眼睛的事不愿再提起,“她媽舍不得,家里有一位在受苦受難,全家人提心吊膽,實在不忍心把她也送去受苦,所以……”
所以,就這樣咯。
“她力氣這么大,可惜了。”農父略惋惜。
“沒辦法,她的志向不在軍營,只想好好跳舞。反正家里不缺錢,她愛干嘛干嘛。”看到兒子每次受傷歸來,當父母的揪心揪肺的疼,哪舍得再送一個去?
“對了,你們說阿年要回內地投資生物藥物研究所?找到地方沒?”
“這次提前回來就是為這事,他和幾位合作伙伴選了地址,打算抽時間過去瞧瞧。我和他媽不放心,想去幫忙掌掌眼,你跟阿寧要是閑著不如一起去看看?”
看天氣,這雪下不了幾天。離過年至少還有一個月,大把時間逛,就當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