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沒有過多干預羅青羽和神木的互動,她需要對手,只和自己人打是不夠的。兇悍的對手能讓她意識到自身的不足,促使她更加的好學上進。
她懶得出國打,也不怕別人上門挑釁。
學術交流是一種必然的趨勢,別人好奇咱們的古文化,咱們向往外界的新科技。咱不能一邊拒絕外人學習自己的文化,然后跑到外邊學習別人的長處。
通俗點說,正常的交流方式便是你學我,我學你,再學以致用展開較量,能否保住自己的核心技術全靠各自的手段。
勝敗乃兵家常事,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被超越。
人生在世,要輸得起,贏得漂亮。
就比如,今天這個霸總說話方式和往常那位不太一樣。年哥說過有三個霸總,看來他們都知道那些藥是她做的。
一個不尋常的人,想過尋常人的生活,有官方的庇護最好不過了。
凡事有利弊,如果雙方處于平等交易的位置,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什么,這很公平。如果遇人不淑,遭受不平等待遇的話,她到時再另想辦法對付。
有得必有失,世事本難全。
今天受人恐嚇,要在半夜攆她出去睡大馬路的事,她沒跟霸總提。這是她的私事,無須勞煩他們,沒的將來落人話柄。
和霸總結束談話,羅青羽安心等待剪發。
為了剪一個滿意的發型,她耐性十足,在這店里坐了兩個多小時才搞定。江、祝二人在看完藝術展后,到這里跟她匯合,索性也在這里換一個新發型。
晚上十一點多,換了形象,容光煥發的三人走在回房的路上。
“啊,不行了,我錢包要完了。”剪了一頭清爽短發的江桐桐哀鳴,“咱們明天走吧?再不走,我恐怕承擔不起之后的路費。”
她已經失戀,不能再失財,卡里不能沒有存款。
“啊?可我明天想做一次水療放松放松。”祝雯婷猶豫了,“要不,你明天的項目我買單?”
江桐桐做了規劃,下一站有些風景好的路段要徒步走,她光想象已經覺得累。
“那倒不用,只做水療我還可以應付,再多就不行了。”江桐桐強調。
“嗯嗯,一定一定。”祝雯婷頓時笑逐顏開,開心的像個青春期的小姑娘,一臉雀躍的問,“阿青,你呢?”
“我無所謂。”羅青羽攤手。
那好,明天的節目有了,兩位姑娘興高采烈的討論要不要泡個中草藥浴或者花香浴。而羅青羽不時揪揪額上的齊劉海,在心里考慮要不要也剪個短發。
她特別眼饞別人的一頭短發,比如江桐桐那個,看起來清爽自然。尤其洗頭的時候,把頭往花灑下一伸,抓兩把,好了。
無奈的是,她不想戴發套跳舞……
羅青羽的內心正在哀嘆,忽而察覺身邊的嘰嘰喳喳聲停了,不禁疑惑的回頭望了一眼。然后,她看見倆姑娘不僅放慢腳步,還一臉警惕的瞪著前邊的人。
她感到莫名其妙,又轉過臉看看前方。
哦,只見對面走來一群人,其中一位是較年輕的姑娘,穿著清涼的背心短褲,走在幾人的中間如同眾星捧月,看起來相當的威風。
“哎,要趕咱們出去的是中間那位吧?”羅青羽懂了,退回小伙伴的身邊問。
江、祝二人在她身邊站定,心情略緊張的嗯嗯。
就在她們竊竊私語時,對方越走越近,那位年輕女生淡淡的瞥了江、祝二人,下巴微抬,目中無人神情不屑的向前走著,眼看就要和羅青羽擦肩而過。
這哪行啊?
“嘿,請留步。”
羅青羽對方面前一站,果斷攔住她的去路。她這出其不意的舉動嚇了眾人一跳,包括江、祝兩人,嚇得她倆跑到她身后猛扯衣角,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對方的人群里,有一位男生挺身而出,疑惑的瞅著羅青羽:
“這位小姐,請問你這是干什么?”
這里可是公眾場所,該不會上演街邊潑婦撕逼的場景吧?看她長得漂漂亮亮的,不會這么沒品吧?
“噢,沒事,我有個問題向這位小姐討教一下而已。”
起開,羅青羽目中無人地伸出手指,將眼前的男生往旁邊一撥。男生踉蹌幾下,等站穩了,無比驚詫的瞪著她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特么的,這女人是干哈的?!好大的力氣!
“嗨,”羅青羽已經站到那姑娘的面前,她比對方高,神情據傲道,“聽說你要在半夜攆我們出去?真的么?是在今晚嗎?好大的威風,你要說到做到啊。”
特么的,她居然有點期待呢,真犯賤。
“你說什么呢?”被當面質問,年輕姑娘的臉騰地紅了,本想扔一句“你誰呀!”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神情別扭,忍氣吞聲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說完,昂首挺胸,步履倉促的從羅青羽的身邊走過。她那些朋友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匆匆離開了。那位男生經過羅青羽身邊的時候,一個勁地回頭瞅。
羅青羽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疑惑道:“不會吧?真是她嗎?你倆沒看錯吧?”
還以為有多囂張,一點戰斗力都沒有。
江、祝二人先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落荒而逃,聞言,又默默的回頭瞅羅青羽一眼,不知說什么好。
唯一肯定的是,對,放狠話的就是那姑娘!
“阿青,你朋友到底是誰呀?”江桐桐忍不住問。
看把人家嚇得,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在她倆跟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真不知道。”羅青羽無奈道,“哎,算了算了,走吧,回去了。”
小姑娘家家的,沒意思。
江、祝倆姑娘對視一眼,連忙跟在她身后,邊走邊旁敲側擊。不止她倆好奇,那位姑娘的朋友同樣好奇,紛紛圍著她追問對方是誰,為嘛怕她。
“我怕她?”年輕姑娘哈了一聲,又恢復一臉不屑道,“我是怕她身后那位……”
至于是誰,大家就甭問了。
她叔叔是這家會所的高管,她本想言出必行的,得知姓祝的朋友姓羅,叔叔不僅歇菜了,還把她狠狠訓斥了一頓,讓她別惹事。
聽說,她入住的當晚,會所老板便打電話過來吩咐小心伺候著,別讓那些不長眼的人騷擾她。
“應該是哪位官員的小秘,你們懂的,這枕頭風啊,厲害著呢,豈是我等P民能得罪的?”年輕姑娘陰陽怪氣道。
哦,眾人恍然,紛紛稱是。
唯獨那位男生嘴皮子動了動,最終沒說話,看著大家津津有味的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