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丁寒娜和羅青羽對自己的客戶恨鐵不成鋼,如今輪到自己才發現,拒絕誘惑,拒絕心存僥幸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
誘.惑就在身邊,經過慎重考慮,丁寒娜決定暫時離開魔都,像羅青羽那樣到處走走。
馮萊等人照常上班,接到外地的工作可以發信息、發郵件或者電話聯系。
她有兩部手機,一個是工作號,一個是親朋號。
若接到本地工作可以推薦給解師兄,等他出差回來再慢慢處理,如果客戶等不及就算了。
介紹給江師兄?肯定不行啦!
他正在挑選合適的城市作為起點,把工作介紹給他豈不等于請他留下?他回內地開展業務,是在搶內地同道的生意,把他留在魔都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如今這社會,各行各業競爭激烈,心存婦人之仁,分分鐘連口湯都沒得喝。
所以,當沒這號人吧。
而且對方已經知道,在魔都除了她和解師兄,還有其他風水師在此歷練。僧多粥少,江師兄留下來的可能性不高,她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當機立斷,走吧。
正好,她把那道護身符一并帶上,先去解師兄出差的所在地。等物歸原主,她再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暢游天下。
收到丁寒娜發來的信息,羅青羽松了一口氣,回復她一條祝福平安的信息。出去也好,休息幾天,清心明志,讓腦子冷靜一下,或許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過,這是一場持久戰,希望娜娜能夠堅持住,不要成為她倆以前眼里的那些可憐人。
就這么的,丁寒娜當天背起行囊離開了魔都。
她通知了所有親朋,唯獨一人不知道她外出,這個人就是萬燕。
她那天中招,安全回到出租屋,一直餓著肚子在家里站了整整一天,法術才自動消除恢復自由。
第二天,她一旦恢復自由身,先找地方填飽肚子,然后戴上師父給的護身符。拎著師兄給的各種防身且具有攻擊性的符箓,雄糾糾氣昂昂地來到丁宅。
剛要敲門,卻看到門口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邊寫著:已出遠門,有緣再見。
萬燕忍耐地閉上雙眸,雖然看不見,但她想象得出自己的額頭有青筋突出,一下一下的蹦跳著。
唔,她忍……啊呸!
實在忍無可忍,這小妖精分明是不想把師兄的符還給她!
萬燕越想越氣,猛的一睜眼,上前對著門板就是一腳,卟!仿佛踢中一層厚厚的泡沫,將她整個人往后一彈,啪的摔倒在地。
恰好,路口處出現兩道人影,其中那位男士連忙過來扶她,關心的問:
“哎,你沒事吧?”
咦?這男的聲音很好聽,嗯,還有一股清淡的男士香水味撲鼻而來。
萬燕愕然抬頭,看見一位穿西裝的男青年蹲在跟前。對方那張溫文帥氣的臉近在咫尺,使她一時愣神忘了起身。
直到瞥見站在不遠的女生在后邊偷笑,方臉蛋一紅,狼狽不堪的爬起來。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試圖掩飾自己剛才的“暴行”。
“亂講,”和男青年一同來的女生笑了,用帶著濃濃地方口音的國語道,“我明明看見你踢這戶人家的門。”
可惜這門的主人非等閑之輩,在門上畫了符保護宅子。
萬燕一聽,誤以為眼前兩人跟丁寒娜是一伙的,頓時火冒三丈:
“哼,那又怎樣?我跟她有仇,怎么著,報警抓我啊!”
氣呼呼地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甩手走人。至于方才讓她愣神的男人,嗤,帥了不起么?有她師哥帥么?一個小白臉而已,哪及得上她師哥英武非凡?
看著她離開,等見不到人影了,男子溫聲的譴責女子一句:
“嘉寶,打人不打臉……”
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這個世界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不定哪天就遇上了。
“我又沒說錯,”女子不滿的嘟囔,“她就是踢人家的門了,敢做不敢當,非要等人家揭穿才肯認。”
不錯,來人正是香江道宗門的兩位年輕弟子,女孩正是其門主的女兒趙嘉寶,男的便是馬大師那位年輕有為的弟子,江堯。
他昨天約丁寒娜一起吃飯,因為趙嘉寶想留在魔都玩,而他要到別的城市考察。擔心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會吃虧,便想著把趙嘉寶介紹給娜娜認識。
兩位都是姑娘家,又是曾經的同門,相信有很多共同話題。可惜她說要出差,沒空,之后就關機了,大概在飛機上吧。
“看,這里就是丁師叔孫女的住宅。”江堯遺憾的看看門口,“可惜她出遠門了,要到明年才回來。”
“唔,”趙嘉寶打量著門口,點點頭道,“看方才那女人被摔的,這位丁師姐的道行不比你差喔。”
“那肯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丁師叔的道行和我師父不相上下。丁師妹天賦異稟,說不定現在已經比我高出很多。”江堯感慨道。
“不可能。”
大師兄一向謙虛,趙嘉寶不信。
“可不可能,以后你們見面便知分曉。”江堯笑了笑,不與她爭辯,“走吧,我帶你到別處逛逛。”
剛才純屬路過,順便帶趙嘉寶來認一認門。以后她再來魔都,遇到什么解決不了事至少要知道往哪個方向跑,向誰求助。
出門在外靠朋友,何況大家是同門。
“師兄,我們要不要見一見丁師叔?”
“不行,丁師叔和我師父之間好像有矛盾,恐怕不歡迎我們。”
這是以前到過丁師叔鄉下的師兄師姐們說的,等他和丁師妹打好關系,見機行事吧。師父說一切隨緣,因為人心難測,還是鉆研道術最直接簡單。
兩人漸說漸遠,很快,丁宅的門前又恢復往日的寂寥。
而這一切,羅青羽肯定一無所知,她此刻正和年哥逛琴行,要買小提琴。
“你會拉小提琴?”農伯年不敢相信的瞅她一眼,詫異萬分,“有什么樂器是你不懂的?”
太神奇了有木有了?他從來沒想過,妹子竟然是個藝術全才。瞧,家里有鋼琴,琵琶,二胡,笛和簫,還有那什么陶塤的。
關鍵是,每一種她都耍得有模有樣。
“不會可以學嘛。”羅青羽不以為然。
她當然不是全才,懷胎十月,不找點事做,這日子怎么打發?鋼琴、琵琶啥的,家里都有了,重新買太浪費,讓家人寄過來又太麻煩。
最省事的,便是換一種樂器慢慢學。
不能打架,她只好玩這個解悶。能否學會,哈哈,這個不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