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頭人代勞,羅青羽只需以時間漏斗為目標,調好鬧鐘便可以出來了。
等到下午,她要提前半個小時進丹爐山守著,防止炸爐。
回到枯木嶺,看看時間,然后打開電腦連接網絡,恢復小提琴課程。到了中午,孩子爸終于有時間回來陪她吃午餐,順便給孩子們講一講課堂小笑話。
她:“……”
木事,白天上她的藝術課,晚上跟孩子爸學數理化。多種選擇,孩子們可以自由切換,早日找到自己的專長。
哈哈,相信他們可以的。
另外,她讓兩位助理在山里除草是為了支開他們,方便她行事。到下班時間,回來跟她打一聲招呼再去食堂吃飯,回員工宿舍歇息。
她有睡午覺的習慣,身邊不必有人跟著。
等他們離開,羅青羽則到山里逛逛,看看他們是否誤將藥草給鏟嘍。偶爾手癢,自己拿一把鋤頭給果樹松松土。
等到下午,瞧準時間進入丹爐山。
在煉丹室里,羅青羽安靜等了半個小時,眼看沙漏里的流沙落盡,果斷準確地把銅鑰插回開關處,木頭人咔的一聲,停止一切動作。
與此同時,爐內光芒亮起。
說時遲那時快,她凌空伸手一掀,鼎蓋咣的打開,數粒丹藥咻的從爐中躍出……
哈哈,木頭人首戰告捷!
煉出來的五行丹和她煉的一模一樣,包括味道,她嗅出來的,沒敢吃。把藥裝瓶,滅掉爐火,把蓋子蓋好,讓它晾一天。
拿著新鮮出爐的藥瓶,羅青羽歡欣雀躍的拿著瓶子回到枯木嶺。
剛要離開臥室,忽而想起年哥提醒的話,而現在的她甭說頭發,渾身上下充滿煙火味、藥香味,得洗洗。
于是,她把瓶子放好,轉身進浴室把自己從頭洗到腳,重新換一套寬松舒爽的漢裙。將一頭吹得半干的烏黑長發隨意束在身后,這才滿意地離開臥室。
到廚房找個籃子,把藥瓶放在最下邊,用手機、手繡香包蓋住。她抬頭看看窗外,笑著又摘幾株綠萼梅放在籃子里,然后興沖沖地走出院子。
看到梅花,難免遺憾今年又不下雪,她用冬雪泡梅茶的愿望再一次落空。
哎,這愁人的天氣。
走了沒幾步,恰好遇到歸來喝水的阿蓋和湯圓,壺里的水喝光了,回來補充一下。兩人見她走路飛快,大吃一驚,連忙把水壺往路邊一放,追了上去:
“青姐,你去哪兒?”
“農業園。”
“等等我們啊!你慢點走!別跑!”孕婦還跑那么快!作死。
她沒跑,腿長,腳程略快而已……
身著漢裙的女子,在山間小道一路招搖,很快便到了農業園。園區里的工作人員并不少,都是科研人員,這的所有藥草將由他們親手種下,悉心打理。
前提是先把土壤改造妥當才行,來自全球各地的藥草,不是那么好種的。
三人一邊欣賞一邊往山上走,沒多久,羅青羽聽見前邊上山的拐彎處傳來人聲——
“不是吧?還要再種兩次草?嘖,其實阿年,我們公司有個地方可以提供給你們,用不著這么麻煩,浪費你們的寶貴時間……”一位男子疑惑不解的提議。
“哥,你不懂不要亂說,這山頭不改造改造種不出好東西。”有位女士語氣無奈,“農教授,您別見怪,我哥就這樣,眼里只有錢,以為錢可以買任何東西。”
“喂,我可沒這么說過。我的意思是,錢能買到很多人得不到的東西……”
“不還是一樣的意思嗎?”女子白他一眼。
“哎,你們兄妹不要吵,其實王兄的話不算錯,錢的確能買到很多東西。”農伯年不以為意的打圓場,“只要出得起價錢,總有辦法買到自己想要的。”
錢,是不可或缺的世俗之物。
“喏,看吧,你偶像都這么說。”男子哈哈大笑。
“人家農教授是給你面子才客氣兩句,你還飄了。”女子沒好氣道。
幾人正在下山,一邊有說有笑的,到了拐彎處,恰好與羅青羽等人相遇,雙方都愣了下。
見她自己提著籃子,農伯年訝異上前,伸手接過,“你們怎么來了?你不睡午覺?”
后邊這句是問妹子的。
“我有事找你,”在外人面前,羅青羽溫柔似水的瞅瞅他身后,體貼道,“你有客人?要不等你下班再說……”
“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農伯年替她挽著籃子,等那對男女走近了方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愛人,喊她阿青吧。小青,這兩位是堂姑的侄子侄女……”
嚴格來說,是崔堂姑亡夫的侄子侄女,姓王。
男的叫王成凱,看樣子三十多歲。做貿易的,很斯文,但稱不上溫文爾雅。微微突出的大肚腩給人一種感覺就是,他身上的確有一股濃郁的金錢味道。
女的樣貌清秀,五官分開來毫無特色,湊在一起看久了倒頗有味道。她穿著白大褂,像是醫務室的人,一張羅青羽沒見過的新面孔。
她叫王洛,是崔堂姑最看重的學生之一,最近才過來學習的。
說來,羅青羽和他倆挺有緣分的。
王洛有位堂妹叫王亦璇,學小提琴的,溫夫人曾經試圖用她來擊潰羅青羽對溫遠修的念想,最后不了了之。
王亦璇不像包若蘭那般執著,她自知溫遠修不喜歡自己,已經遠赴海外繼續深造。并且在那邊找了工作,和一名華裔定居當地,結婚生子,生活安定。
這些八卦消息,是羅青羽在帝都的時候聽人提起,沒想到還有機會和王家人在山里相遇。
“不打擾你們了,我先送我哥出去。”經過一番介紹后,王洛識趣地笑笑道。
農伯年和羅青羽并未挽留,朝兩人揮揮手,夫妻倆轉身回到山上。阿蓋和湯圓緊隨其后,憑直覺,湯圓回頭瞅了一眼,恰好看到那對兄妹的回眸一瞥。
哈哈,王氏兄妹尷尬一笑,不再猶豫的轉身下山。
“嘖嘖,英雄難過美人關。”待走得遠遠的,王兄不無遺憾的損著自家老妹,“你若有那位農太太三分之一的顏值,爸媽也不至于成天害怕你變成剩女。”
難怪那么多豪門公子栽在女星的手里,今日一見,果然是真絕色。
男人大多數都是顏控,寧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農三也不例外嘛。
“少胡說八道,”王洛皺眉,“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過來幾天,要是被人聽見把我攆下山,我饒不了你。”
遠遠聽見王兄的哈哈大笑,很快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