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情愿,出發的日子還是到了。
二月底,不僅阿蓋和小湯圓到位,安東也過來了。
他就一愛操心的命,生怕青舞出去遇到對手,會肆無忌憚地放飛自我。為了避免她自損形象,他決定奉陪到底,一起到國外會一會異國他鄉的合作伙伴。
下午,趁孩子們玩累了正在睡覺,羅青羽帶著行裝,在農伯年的陪伴之下率領一隊人馬離開大谷莊。
兩個多小時后,在機場,農伯年擁著她,輕拍肩膀,溫聲安慰:
“安心去,孩子有我和爸媽他們看著。兩三個月很快就過了,專心上班,爭取早日完成工作回來。”
他其實不覺得有什么,工作需要,走開一陣子而已。
之前兩人一直都這樣,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有時間便聚一聚,沒時間各自瀟灑。不過他也理解,有了孩子,做母親的多了一份牽掛才顯得這般黏糊。
甭說她,打從孩子出生后,他每次出門也十分不舍,沒表露出來而已。
女生嘛,多愁善感,在所難免。
“嗯。”
羅青羽點點頭,已經不知該說什么好。這坑是自己一早挖好的,跪著也要把它填好。
登機的時間到了,小兩口擁抱一下,最終依依不舍地走了。
到達M國,回到年哥找二姐借的住所。
在那里,有一半保鏢提前到位,和她一起來的幾位等休息好,調整時差,便可以上崗了。住所的安保,和她出入的交通工具與路線啥的,有專人負責。
廚師、幫傭是從莊園那邊調過來的,生活起居有人打理,她和團隊專心工作就好。
另外,農家還給她安排了翻譯。
原本,翻譯啥的應由經紀公司安排,年哥信不過外人擔任,全推了,找了自己人為她處理翻譯和相關的法律事宜。
對,這位翻譯還是一名律師。
羅青羽會說外語,可是不精。萬一在日常工作中,不小心聽錯了或誤解了對方的意思,簽了不該簽的文件,那就壞菜了。
所以,必須請一位精通幾國語言和律法的人才,緊隨左右最為安全。
而這位人才是一名女性,叫阿May,全名梅寶。對,她是羅姑娘的婆婆梅姨的娘家那邊的子侄。
“那May姐,我在工作期間會不會掉坑里,就全看你的了。”羅青羽無限感激地看著梅姑娘,鄭重其事道。
梅寶是混血兒,從小在西方長大,也時常回國度假和探望親戚。身上保留著華夏女性獨有的溫婉魅力,也有西方獨有的知性直率的一面,笑睨她一眼:
“你要么叫我阿May,要么喊我全名,不要加個姐字。”
她今年三十多歲了,身材高挑,每次回國都被喊姐,提醒她老了,該找人嫁了。幸虧她在這邊工作與生活,不用面對長輩、平輩們那種愛到窒息的關懷。
“那就梅寶吧。”羅青羽果斷道。
叫阿May的人實在太多了,喚對方全名更好聽。
“隨你。”梅寶是個好脾氣的人,彎彎的眉眼溢滿笑意,極為好看,“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過來找你。”
今天純粹過來打一聲招呼,認識一下。
“誒?你不在這兒住嗎?”羅青羽微怔。
“我有自己的住所和車,”梅寶爽脆道,絲毫不拖拉地來到門口,“你先休息吧,明天見。”
這地方人太多,她住不習慣,還是家里更自在。
走就走吧,羅青羽沒有挽留她。身在異鄉為異客,一切悉聽尊便。
由于是提前到,一行人休息了兩天。在這期間,梅寶帶大家到處游覽一番,熟悉本地的路況。
這些事,農伯年帶羅青羽做過一遍,重溫一次就更熟悉了。當然,熟不熟悉的無所謂了,因為開車的不是她。另外,羅青羽還聯系上丁寒娜和解君寶。
才知道,兩人在一間華人開的武館里交流武術。于是,羅青羽把地址給梅寶,讓她和司機帶自己等人到那邊一游。
梅寶當然無異議。
雖然兩人是親戚關系,公私要分明。這三個月里,待在羅姑娘身邊是她的工作。對方不管要做什么,她都要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
一切都是為了錢啊!
錢到位了,不管是不是親戚,她都樂于把對方當成親戚。恰好,到了外邊,羅青羽也是不講究面子和情分的人,該咋咋滴。
即將到達武館時,安東溫馨警告:
“不要亂來啊,這是在外邊,要牢記我國傳統美德,低調是王道。”
羅青羽無語地橫他一眼,倒是旁邊的梅寶聽見了,好奇地瞅瞅她:
“你學過武術?”
“學過幾招。”羅青羽謙虛道,“我爸曾經是武館的教練。”
哦,梅寶恍然大悟,倒是羅青羽反問她:
“你也練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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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本該是肯定句,從對方的舉止一眼可以看出是練家子。可東東剛才說了,要低調。
“練過。”梅寶點頭。
“跆拳道?”羅青羽想到谷采吟的身手,不禁猜道。
“跆拳、武術和柔道都學過一點。”
目前的話,有時間便去練拳擊,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邊,她的生活方式一向很健康。
“哇,厲害!”羅青羽豎起拇指,大方給她點贊。
“謝謝。”
梅寶嫣然一笑,坦然接受表揚。而坐在同一輛車里的安東、小湯圓和阿蓋,看著羅姑娘露出一副比不過的表情,默了:
謙虛是好事,但在這件事上,她這表情有點虛偽,三人相對無語。為了避免表情出賣自己的心情,有人望著車頂,有人看著窗外。
三人的搞怪小動作,羅青羽已經習慣了,倒是梅寶左看右瞧,不明所以:
總感覺氣氛有些怪,好像自己說錯了話,又沒有證據。不過,她沒有太多時間考慮因由,因為身邊的人又問了:
“對了,你見過農家人嗎?”
“見過。”提起農家人,梅寶直接道,“農沛玲女士回莊園了,讓你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
對方知道她最近在羅姑娘身邊工作,便讓秘書與她預約。而秘書說,老板這兩天沒空,她便打算今晚再跟羅姑娘講的。
“就明天?”羅青羽望著安東。
今晚不行,今晚肯定要跟娜娜和解師兄一起吃飯的。
“明天晚上可以,白天和下午不行,”安東告訴她,“咱們明天要見劇組的人。”
到時還要看場地,見一見那些跟她學了幾個月的舞蹈演員們,一天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的。
隨便了,羅青羽沒意見。
就算二姐明晚沒空,周末也行,總有時間的。當然,在這之前,她得打個電話和對方說說。
禮多人不怪,就怕有誤會。